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3-04-01 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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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05-23 15:48
五 蠹(节 选)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而人主兼礼之,此所以乱也。
夫离法者罪,而诸先王以文学取;犯禁者诛,而群侠以私剑养。故法之所非,君之所取;吏之所诛,上之所养也。
法、趣、上、下,四相反也,而无所定,虽有十黄帝不能治也。故行仁义者非所誉,誉之则害功;文学者非所用,用之则乱法。
楚之有直躬,其父窃羊,而谒之吏。令尹曰:“杀之!”以为直于君而曲于父,报而罪之。
以是观之,夫君之直臣,父子暴子也。鲁人从君战,三战三北。
仲尼问其故,对曰:“吾有老父,身死莫之养也。”仲尼以为孝,举而上之。
以是观之,夫父之孝子,君之背臣也。故令尹诛而楚奸不上闻,仲尼赏而鲁民易降北。
上下之利,若是其异也,而人主兼举匹夫之行,而求致社稷之福,必不几矣。 古者苍颉之作书也,自环者谓之私,背私谓之公,公私之相背也,乃苍颉固以知之矣。
今以为同利者,不察之患也,然则为匹夫计者,莫如修行义而习文学。行义修则见信,见信则受事;文学习则为明师,为明师则显荣:此匹夫之美也。
然则无功而受事,无爵而显荣,为有政如此,则国必乱,主必危矣。故不相容之事,不两立也。
斩敌者受赏,而高慈惠之行;拔城者受爵禄,而信廉爱之说;坚甲厉兵以备难,而美荐绅之饰;富国以农,距敌恃卒,而贵文学之士;废敬上畏法之民,而养游侠私剑之属。举行如此,治强不可得也。
国平养儒侠,难至用介士,所利非所用,所用非所利。是故服事者简其业,而于游学者日众,是世之所以乱也。
且世之所谓贤者,贞信之行也;所谓智者,微妙之言也。微妙之言,上智之所难知也。
今为众人法,而以上智之所难知, *** 无从识之矣。故糟糠不饱者不务粱肉,短褐不完者不待文绣。
夫治世之事,急者不得,则缓者非所务也。今所治之政,民间之事,夫妇所明知者不用,而慕上知之论,则其于治反矣。
故微妙之言,非民务也。若夫贤良贞信之行者,必将贵不欺之士;不欺之士者,亦无不欺之术也。
布衣相与交,无富厚以相利,无威势以相惧也,故求不欺之士。今人主处制人之势,有一国之厚,重赏严诛,得操其柄,以修明术之所烛,虽有田常、子罕之臣,不敢欺也,奚待于不欺之士?今贞信之士不盈于十,而境内之官以百数,必任贞信之士,则人不足官。
人不足官,则治者寡而乱者众矣。故明主之道,一法而不求智,固术而不慕信,故法不败,而群官无奸诈矣。
今人主之于言也,说其辩而不求其当焉;其用于行也,美其声而不责其功。是以天下之众,其谈言者务为辨而不周于用,故举先王言仁义者盈廷,而政不免于乱;行身者竞于为高而不合于功,故智士退处岩穴,归禄不受,而兵不免于弱,政不免于乱,此其故何也?民之所誉,上之所礼,乱国之术也。
今境内之民皆言治,藏商、管之法者家有之,而国贫,言耕者众,执耒者寡也;境内皆言兵,藏孙、吴之书者家有之,而兵愈弱,言战者多,被甲者少也。故明主用其力,不听其言;赏其功,伐禁无用。
故民尽死力以从其上。夫耕之用力也劳,而民为之者,曰:可得以富也。
战之事也危,而民为之者,曰:可得以贵也。今修文学,习言谈,则无耕之劳而有富之实,无战之危而有贵之尊,则人孰不为也?是以百人事智而一人用力。
事智者众,则法败;用力者寡,则国贫:此世之所以乱也。>>>>故明主之国,无书简之文,以法为教;无先王之语,以吏为师;无私剑之捍,以斩首为勇。
是境内之民,其言谈者必轨于法,动作者归之于功,为勇者尽之于军。是故无事则国富,有事则兵强,此之谓王资。
既畜王资而承敌国之儥超五帝侔三王者,必此法也。 今则不然,士民纵恣于内,言谈者为势于外,外内称恶,以待强敌,不亦殆乎!故群臣之言外事者,非有分于从衡之党,则有仇雠之忠,而借力于国也。
从者,合众强以攻一弱也;而衡者,事一强以攻众弱也:皆非所以持国也。今人臣之言衡者,皆曰:“不事大,则遇敌受祸矣。”
事大未必有实,则举图而委,效玺而请兵矣。献图则地削,效玺则名卑,地削则国削,名卑则政乱矣。
事大为衡,未见其利也,而亡地乱政矣。人臣之言从者,皆曰:“不救小而伐大,则失天下,失天下则国危,国危而主卑。”
救小未必有实,则起兵而敌大矣。救小未必能存,而交大未必不有疏,有疏则为强国制矣。
出兵则军败,退守则城拔。救小为从,未见其利,而亡地败军矣。
是故事强,则以外权士官于内;求小,则以内重求利于外。国利未立,封土厚禄至矣;主上虽卑,人臣尊矣;国地虽削,私家富矣。
事成,则以权长重;事败,则以富退处。人主之于其听说也于其臣,事未成则爵禄已尊矣;事败而弗诛,则游说之士孰不为用缴之说而侥幸其后?故破国亡主以听言谈者之浮说。
此其故何也?是人君不明乎公私之利,不察当否之言,而诛罚不必其后也。皆曰:“外事,大可以王,小可以安。”
夫王者,能攻人者也;而安,则不可攻也。强,则能攻人者也;治,则不可攻也。
治强不可责于外,内政之有也。今不行法术于内,而事智于外,则不至于治强矣。
鄙谚。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回头蓦见,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此等语皆非大词人不能道。然遽以此意解释诸词,恐晏、欧诸公所不许也。”
“第一境界”原出自晏殊的《蝶恋花》:“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王国维以这句话形容学海无涯,只有勇于登高远望者才能寻找到自己要达到的目标,只有不畏怕孤独寂寞,才能探索有成。
“第二境界”两句原出自柳永的《凤栖梧》:“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王国维以这句话比喻为了寻求真理或者追求自己的理想,废寝忘食、夜以继日,就是累瘦了也不觉得后悔。
“第三境界”原出自辛弃疾的《青玉案》:“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它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王国维用这句话比喻经过长期的努力奋斗而无所收获,正值困惑难以解脱之际,突然获得成功的心情。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乃恍然间由失望到愿望达成的欣喜。
1、言之千举万变,其统类一也:是圣人之知也。少言则径而省,论而法,若佚之以绳,是士君子之知也。(《荀子·性恶篇》)
【译文】言语多,但文雅而有条理,终日议论其所以如此主张的道理。言语少,简洁直接,有条例有章法,就好像用绳墨量过一样,这是士君子的智慧。
2、关于商鞅的连坐法《韩非子·定法篇》也提到过:“公孙鞅之治秦也,设相告坐而责其实,连什伍而同其罪”[7]。《史记·商君列传》也说“令民为什伍,而相牧司连坐”。
译:商鞅治理秦国,设立连坐法则扩大到兄弟、邻里、同伍、同官之间都有连坐法,秦国所有阶层的人几乎都被套上连坐的绳索,除了孝公无一得免。
3、师属之目,越子因而伐之,大败之。”(《史记·越王句践世家》、《左传·定公十四年》)
译:吴军注视这场面,越军因此袭击吴师,吴师败于槜李,
三镜①
郑文贞公②魏征寝疾,上③遣使者问讯,赐以药饵,相望于道。又遣中郎将④李安俨宿其第,动静以闻。上复与太子同至其第,指衡山公主欲以妻⑤其子叔玉。戊辰⑥,征薨⑦,命百官九品以上皆赴丧,给羽葆鼓吹⑧,陪葬昭陵⑨,其妻裴氏曰:“征平生俭素,今葬以一品羽仪,非亡者之志。”悉辞不受,以布车载柩而葬。上登苑西楼,望哭尽哀。上自制碑文,并为书石。上思征不已。谓侍臣曰:“人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见兴替⑩,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魏征没,朕亡一镜矣!”
【字词注释】
①选自《资治通鉴》。②郑文贞公:魏征在世时被封为郑国公,去世后,朝廷赐谥为“文贞”。③上:指唐太宗李世民。④中郎将:皇家侍卫军中的武官。⑤妻(q@):这里作“配”讲。⑥戊辰:指贞观十七年正月十七日。⑦薨(h#ng):公侯死称薨。⑧羽葆鼓吹:羽葆是用鸟羽装饰的车盖。鼓吹指鼓吹乐队。皇家给羽葆和鼓吹乐队送葬,是对死去大臣的荣宠。⑨陪葬昭陵:王朝特准大臣在皇陵附近埋葬叫陪葬。昭陵是唐太宗李世民的坟墓。⑩替:作灭、废讲。
【诗文翻译】
郑文贞公魏征卧病在家,皇上派遣使者慰问,赏赐药品,往来不绝。又派了中郎将李安俨住在魏家,以便随时将病况上报。皇上又和太子一起到他家,指名衡山公主将许配给他的儿子魏叔玉。正月十七日那天,魏征去世了,皇上命令九品以上的*都去吊唁,赏给羽盖鼓吹,恩准陪葬昭陵。魏征的妻子裴氏说:“魏征一生节俭朴素,现在用一品官的仪仗举行葬礼,这不是死者的心愿。”她婉言推托没有接受,而用布蓬车载运棺柩去埋葬。皇上登上禁苑的西楼,望着灵车痛哭。皇上亲自撰写了碑文,并亲笔往石碑上写。皇上对魏征思念不止,跟左右大臣说:“人们用铜做镜子,可以用来穿好衣服,戴正帽子;用古史做镜子,可以从中看到国家兴盛衰亡的道理;用人当镜子,可以知道自己的长处和短处。魏征去世了,我丢掉了一面镜子啦!”
原文: 钱思公虽生长富贵,而少所嗜好。
在西洛时尝语僚属,言平生惟好读书,坐则读经史,卧则读小说,上厕则阅小辞。盖未尝顷刻释卷也。
谢希深亦言:宋公垂同在史院,每走厕必挟书以往,讽诵之声琅然,闻于远近,亦笃学如此。余因谓希深曰:余平生所作教学设计>文章,多在三上,乃马上、枕上、厕上也。
盖惟此尤可以属思尔。 译文: 钱惟演(谥号思公)虽然生长在富贵之家,却没有什么嗜好。
在西京洛阳的时候,曾经对僚属说:平生唯独爱好读书,坐着读经书、史书,睡者则读先秦百家著作和各种杂记,入厕的时候则读小令。所以从未把书放下片刻。
谢绛(字希深)曾经说:“和宋公垂一起在史院的时候,他每次入厕一定带上书,古书之声,清脆响亮,远近都能听见,好学竟到了如此地步。”我因此对谢绛说:“我平生所作的文章,多半在‘三上’,即马上、枕上、厕上。
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好好构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