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3-03-21 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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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10-09 12:33
每一首好诗是一首即兴诗,每一首坏诗是一首即兴诗,惟有所谓的实验室诗处于中间状态:它既不十分好,亦不特别坏,然而却总是显得才华横溢、趣味盎然。 在此道出这番话的人,就是即兴诗人中的一个,他所厌恶的,也正是那种不能耐心等待灵感的诗人,那种终日呆在梦幻实验室里靠字典中浩如烟海的词汇创作的诗人。这些先生――或许还有女士――从早到晚同语言和语言材料打交道,捕捉着不可言传的玄妙,他们喋喋不休,占尽了沉默者的便宜,他们把自己的诗称作文字,不愿自己被人称为诗人,我也不知他们愿被称为什么。他们――如同我们所说――没有灵感,从不认识缪斯。 当实验室诗人边篇累牍地撰文谈他的创作方法,甚至常常以小品文取得辉煌的战绩时,即兴诗人却在为如何严格地阐述自己的创作方法而大伤脑筋。尽管如此,作为一个地道的即兴诗人,我却要说:当我感觉到冥冥中又有了一首诗的踪迹,我便戒食豆类,而且常乘着出租汽车有意无意地四处兜风。尽管这对我过于 奢侈,为的是捕捉到空气中的那首诗――实验室诗人或许要轻蔑地扬起眉毛,说我是个老派的、冥顽不化的独得秘传者。一个居然还相信豆类啦、乘车兜风啦的家伙肯定是个人主义者;而实验室诗人则凭借观点鲜明的小品文和卓有成效地废除全部名词――他的同事仅仅废除了关系代词――早就已经在XYZ之前克服了个人主义。 然而即兴诗人显露出的某些技巧仍然吸引着我。因为在此涉及的不是实验室中的秘密,而只是依样画葫芦,也因为我的灵感完全不同于其他即兴诗人的灵感,因此我尽可以自信而坦率地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