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诗酒选读之菊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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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09-15 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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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10-09 03:06
汉魏时期就已盛行。《西京杂记》载称“菊花舒时，并采茎叶，杂黍为酿之，至来年九月九日始熟，就饮焉，故谓之菊花酒。”据东晋·葛洪《西京杂记》记载，汉高祖时，宫中“九月九日佩茱萸，食莲饵，饮菊花酒。云令人长寿”。据南朝梁关均撰《续齐谐记》记载，“九月九日……，饮菊酒，祸可消”。
古时菊花酒，是头年重阳节时采下初开的菊花和一点青翠的枝叶，掺入准备酿酒的粮食中，然后一齐用来酿酒，放至第二年九月九日饮用。
另《本草纲目》泡制酒法：“秋八月合花收*，切取大斤，以生绢袋盛盛，贮三大斗酒中，经七日服之，日三次，常令酒气相续为佳。”
①荅王无功九日〔唐初〕崔善为
秋来菊花气，深山客重寻。
露叶疑涵玉，风花似散金。
摘来还泛酒，独坐即徐斟。
王弘贪自醉，无复觅杨林。
*泛酒：又写作“泛酒”。古人用于重阳或端午宴饮的酒，多以菖蒲或菊花等浸泡，因称“泛酒”。郭沫若《蒲剑集·蒲剑·龙船·鲤帜》：“以菖蒲泛酒（俗间在酒中对以雄黄），不仅要保持身体的清洁，还要争取内心的芬芳。”
②和酬虢州李司法〔初唐〕杨炯
唇齿标形胜，关河壮邑居。
寒山抵方伯，秋水面鸿胪。
君子从游宦，忘情任卷舒。
风霜下刀笔，轩盖拥门闾。
平野芸黄遍，长洲鸿雁初。
菊花宜泛酒，浦叶好裁书。
昔我芝兰契，悠然云雨疏。
非君重千里，谁有惠双鱼。
③子夜四时歌六首其二·秋歌〔初唐〕郭震
辟恶茱萸囊，延年菊花酒。
与子结绸缪，丹心此何有。
④九月九日上幸慈恩寺登浮图群臣上菊花寿酒〔初唐〕上官婉儿
帝里重阳节，香园万乘来。
却邪萸入佩，献寿菊传杯。
塔类承天涌，门疑待佛开。
睿词悬日月，长得仰昭回。
*题一作慈恩寺九日应制。一作崔湜诗。
⑤九月九日刘十八东堂集〔盛唐〕李颀
风俗尚九日，此情安可忘。
菊花辟恶酒，汤饼茱萸香。
云入授衣假，风吹闲宇凉。
主人尽欢意，林景昼微茫。
清切晚砧动，东西归鸟行。
淹留怅为别，日醉秋云光。
⑥九日作〔唐〕王缙
莫将边地比京都，八月严霜草已枯。
今日登高樽酒里，不知能有菊花无。
⑦田家杂兴八首其八〔盛唐〕储光羲
种桑百馀树，种黍三十亩。
衣食既有馀，时时会亲友。
夏来菰米饭，秋至菊花酒。
孺人喜逢迎，稚子解趋走。
日暮闲园里，团团荫榆柳。
酩酊乘夜归，凉风吹户牖。
清浅望河汉，低昂看北斗。
数瓮犹未开，明朝能饮否。
⑧九日〔唐〕耿湋
重阳寒寺满秋梧，客在南楼顾老夫。
步蹇强登游藻井，发稀那更插茱萸。
横空过雨千峰出，大野新霜万叶枯*。
更望尊中菊花酒，殷勤能得几回沽。
*一作万壑铺。
⑨九日陪皇甫使君泛江宴赤岸亭〔唐〕畅当
羁旅逢佳节，逍遥忽见招。
同倾菊花酒，缓棹木兰桡。
平楚堪愁思，长江去寂寥。
猿啼不离峡，滩沸镇如潮。
举目关山异，伤心乡国遥。
徒言欢满座，谁觉客魂消。
⑩禁中九日对菊花酒忆元九〔唐〕白居易
赐酒盈杯谁共持，宫花满把独相思。
相思只傍花边立，尽日吟君咏菊诗。
⑪西斋手植菊花过节始开偶书奉呈圣俞（嘉祐二年）〔北宋〕欧阳修
秋风吹浮云，寒雨洒清晓。
鲜鲜墙下菊，颜色一何好。
好色岂能常，得时仍不早。
文章损精神，何用觑天巧。
四时悲代谢，万物惜凋槁。
岂知寒鉴中，两鬓甚秋草。
东城彼诗翁，学问同少小。
风尘世事多，日月良会少。
我有一樽酒，念君思共倒。
上浮黄金蕊，送以清歌袅。
为君发朱颜，可以却君老。
⑫寄崆峒天水公〔北宋〕张方平
先生莫可测，沧海远沈沈。
詹尹徒端策，昭文不鼓琴。
一丸天上药，几日静中吟。
安得菊花酒，盈卮金液深。
⑬寄圣民十月十一日方到〔北宋〕刘敞
跋马望君秋暮时，君来何后菊花期。
斋中故有金铃酒*，犹可篱边倒接䍦。
*作者自注：汶阳有金铃菊酒，味殊胜也。
⑭次韵程丞相重九日示席客〔北宋〕郑獬
湖光飞出洞庭秋，拍手齐看山公游。
黑云抱日离东海，苍霞穿漏红光浮。
我公重惜此佳节，携宾留燕停鸣驺。
城角直穿一气外，碧鳞缥缈飞高楼。
晚花纤丽金靥闹，平莎蒙密绿发稠。
手把玻璃笑当坐，飘然逸气凌云遒。
须臾大卷出新作，铁网包住鲸与虬。
四座传观赏佳句，丝管不发清歌留。
茱萸著酒紫香透，芙蓉插髻双眉修。
后堂新压菊花酿，倾在玉盆凝不流。
美人再拜劝公饮，一饮可忘今古愁。
谁谓长戈可驻景，谁谓萱草能忘忧。
斯言寥阔不可考，乐事须向尊前求。
霓裳法曲古来绝，小槽琵琶天下尤。
只此醉乡有佳境，此境不与人间侔。*
*作者自注：公之佳妓善《霓裳》法曲，而胡琴尤绝。
⑮寄和父（时自宋之任越州）〔北宋〕刘攽
行李资章甫，秋期看海涛。
埃尘乍振袂，淮泗幸容舠。
飏舄双凫健，飞乌五两高。
须君菊花酒，慰此寸心劳。
⑯自江南将归先寄和甫其一〔北宋〕刘攽
五湖休作客，八月去乘槎。
天地凝秋日，山川照落霞。
寄声西道主，好在嗣宗家。
盛酝重阳酒，登高饮菊花。
⑰好笑南郭翁〔北宋〕徐积
好笑南郭翁，白鬓爱杨柳。
如今十月后，犹饮菊花酒。
杨柳色渍面，菊花香渍牙。
喉咙溜香汁，肠胃浮香葩。
所饮几何酒，所吟无限诗。
若言丝与管，便是吟哦时。
心无一事累，意与千古期。
一身成土木，两脚登云霓。
但欲比陶潜，岂肯为杜微。
公有如此客，可不使公知。
更问*否，且喜公来归。
⑱答蜀公谢寄酒〔北宋〕彭汝砺
彼酒孰为之，湛然若天成。
为之非草草，纤悉中度程。
其香匹幽兰，色不减琼英。
采采白菊花，亦酌潭水清。
潭水取之源，择菊废枝茎。
我将飨明神，乃独以其精。
千里驰寄公，非将解公酲。
祝公百年寿，多益不为盈。
想公初饮时，莹彻颜微赪。
幽吟倚岩石，缓步睨层城。
爰闻在阴鹤，载叹出谷莺。
我闻至人心，万物莫足撄。
存亡漫忧喜，泛然若无情。
此理公得之，奚藉醪醴并。
⑲清宇移居〔北宋〕章甫
怀抱俱牢落，相逢得暂开。
有时逃酒去，排日送诗来。
抚事空三叹，移家又一回。
秋凉安稳住，莫负菊花杯。
⑳九日〔北宋〕邹浩
归田日日望恩光，今日尤思返故乡。
淡饭三杯菊花酒，何妨随俗且重阳。
㉑九日以菊花酒寄施醇翁通判〔宋〕王庭圭
每逢佳节忆渊明，自采篱边细菊英。
坐见南山横紫翠，遥闻北地落欃*。
浇胸止赖杯中物，快意岂图身后名。
幸有酒兵堪一举，请公谈笑下愁城
㉒从邓季明求菊花〔宋〕李纲
乐全治幽圃，种花如种田。
秋来菊有花，亦复争芳妍。
璀璨碧玉蕾，散作黄金钱。
风静香自远，露寒色争鲜。
乃知万物性，皆欲全其天。
九日忽已近，渊明思悠然。
愿移东篱下，植此西轩前。
我有一壶酒，泛之可延年。
不嫌盘箸薄，同作饮中仙。
㉓家叔示秋夜诗次韵〔宋〕张纲
秋来天色半晴阴，衰鬓难禁节物侵。
兰叶向人方泣露，菊花催酒已浮金。
莫将诗课频频聒，不那愁城日日深。
咫尺南山堪寄傲，欲随鸠杖遍幽寻。
㉔陶渊明云三径就荒松菊犹存盖以菊配松也余读而感之因赋此诗〔南宋〕陆游
菊花如端人，独立凌冰霜。
名纪先秦书，功标列仙方。
纷纷零落中，见此数枝黄。
高情守幽贞，大节凛介刚。
乃知渊明意，不为泛酒觞。
折嗅三叹息，岁晚弥芬芳。
㉕晚菊〔南宋〕陆游
蒲柳如懦夫，望秋已凋黄。
菊花如志士，过时有馀香。
眷言东篱下，数株弄秋光。
粲粲滋夕露，英英傲晨霜。
高人寄幽情，采以泛酒觞。
投分真耐久，岁晚归枕囊。
㉖午憩方虚坐睡〔南宋〕杨万里
午暑残偏力，长亭歇未行。
睡乡蝇俶扰，诗阵笔专征。
今夕南吾枕，何时北我旌。
不应菊花酒，儿女不同倾。
㉗和陶渊明饮酒诗其十一〔南宋〕滕岑
煌煌佳菊花，开遍溪傍道。
后时难独立，得伴秋光老。
孤芳迫霜露，采采及未槁。
浮我白玉醪，色香相媚好。
悠然尽数酌，人弃我所宝。
一榻醉曲肱，何必游人表。
㉘招客赏菊〔南宋〕姜特立
今年月有闰，菊花开较迟。
明年无赢缩，花开当及时。
有花与无花，摘蕊泛酒卮。
况是好时节，风日生光辉。
但愿身老健，长与花为期。
犹胜陶徵君，无酒空赋诗。
㉙九日菊未花〔南宋〕杨万里
旧说黄杨厄闰年，今年并厄菊花天。
但挼青蕊浮新酒，何必黄金铸小钱。
半醉嚼香霜月底，一枝却老鬓丝边。
阿谁会得开迟意，暗展重阳十月前。
㉚寄内〔南宋〕苏泂
瓮头留得菊花春，过了重阳即诞辰。
想见闺中为寿酒，只同儿女说归人。
㉛九日言怀〔南宋〕华岳
次刘功父韵。功父为江湖领袖，初有联镳之约，既而蜚符入淦，不识所在。至是方以诗见贻，次韵报之
凄凄天气间炎凉，破帽翻风客斗狂。
酒味暗消黄蕊辣，雁声唤得菊花香。
三京昔拟恢同轨，九日今犹客异乡。
更仗阿谁上沙漠，为予申意郭汾阳。
㉜辛未九月二十一日雪〔金〕王琢
几日西郊雾，连宵北牖风。
菊花犹泛酒，雪片忽填空。
草树秋容失，河关晓气濛。
听初疑落叶，仰不辨高鸿。
烂漫三冬意，凭凌百圃功。
披裘赴鸡黍，埽径惜篱丛。
岂料玄英巧，来争白帝雄。
剪裁浑草草，飞舞太匆匆。
秪作干时令，非关兆岁丰。
冬雷怪相似，春雹冷应同。
安得蛟龙蛰，何由翳霭通。
日华升赤壁，天色湛青铜。
尚有登临兴，宁无赋咏工。
烟霞狂醉啸，一发醉颜红。
㉝木兰花慢·维扬怀古〔元〕张可久
笑多情明月，又随我，上扬州。
爱十里珠帘，千钟美酒，百尺危楼。
风流。
聒天笳鼓，记茱萸、漫下菊花酒。
淮水东来渺渺，夕阳西去悠悠。
巡游。
当日锦帆收。
翠柳缆龙舟。
但老树寒蝉，荒祠野鼠，古渡闲鸥。
娇羞。
美人如玉，算吹箫、座客不胜愁。
未可腰钱鹤背，且将十万缠头。
㉞次韵舅氏登新安四面山〔元〕梅致和
新安陇上松柏青，峰峦拱揖四面屏。
云来一派衍宣郡，惟我舅氏明麟经。
少年飘飘鸾凤志，便欲奋翼凌沧溟。
自从姓名登桂籍，居官廉洁门常扃。
归来坐席不暇暖，篮舆以次谒墓亭。
北登峡石西涉泾，履霜披雾仍戴星。
世间何物能报本，只有孝行通神灵。
新安不远数百里，足力虽倦何敢宁。
登高强饮菊花酒，醉者自醉醒者醒。
祖龙一朝赖公复，应与天地终遐龄。
㉟和陶诗儗古九首其一〔明〕李贤（原德）
忆昔送君日，折赠门前柳。
黯然离绪牵，别来已云久。
嗟彼市道交，念此金兰友。
愿为秋暮期，同醉菊花酒。
古人重然诺，斯言莫相负。
相思意何长，相见情更厚。
世态趋炎凉，君心谅无有。
㊱送刘廷信兄归闽〔明〕张宁
时秋七月凉风度，有客鸰原问归路。
富春山下云欲开，钱塘江头潮未大。
潮落潮生自往还，南来北去几人闲。
悠悠名利总如此，谁解盘回兄弟间。
君家伯仲称联璧，古色深沉气温栗。
五千文字老书生，十二山川大方伯。
廊庙江湖事偶然，悲欢离合各悬悬。
萋迷春草池塘梦，落寞对床风雨眠。
去年曾托南飞雁，有约今春定相见。
看穷纸上万金书，不及灯前半时面。
昼语连宵向夕晨，青浓翻忆故园春。
平生本抱丘壑志，长袖怕沾车马尘。
到家时节应重九，丹荔黄柑菊花酒。
邻翁野老笑相迎，又是浮生一开口。
鸿鹄冲霄奋羽翰，从今不苦鹡鸰难。
会须培植堂前树，待弟归同白首欢。
㊲送金太守致仕〔明〕李东阳
北风萧萧起平陆，远客还思旧乡曲。
青袍白马送君归，楚水吴山为谁绿。
当年献策来京华，飘飘意气凌云霞。
晓日长趋九华殿，春风烂醉五侯家。
双旌照人日杲杲，承恩独出长安道。
西江稚子解弦歌，南国*人怨芳草。
退身不待衰病年，悬珂结驷空留连。
三山松柏宛然在，五陵桃花亦可怜。
山中寥寥何所有，莼菜羹兼菊花酒。
相如膝上七弦琴，元亮宅边五株柳。
清时令子居黄门，门前冠盖如云屯。
功名去住总适意，此乐悠悠安可论。
㊳闻三平菊酒初熟诗以调之〔明〕边贡
爱酒苦无酒，避狂翻蹈狂。
闻君新酿熟，色胜菊花黄。
月夜楼阴静，霜天海气凉。
何当骑马去，饱挹瓮头香。
㊴寿谢母太孺人〔明〕潘希曾
板舆迢递海东仙，帝里恩光照寿筵。
天近重阳才二日，人过七帙已三年。
菊花泛酒黄封好，锦服趋庭彩戏便。
一曲南山漫相祝，可酬当日柏舟篇。
㊵古意其二〔明〕谢榛
郎种菊花何远离，秋来花发倍相思。
玉京郎醉菊花酒，不见故园霜露枝。
㊶送鍊师张铭新归上清〔明〕王恭
羽人重周游，踪迹半天下。
渡海窥蓬壶，寻云历嵩华。
朝登徂徕顶，夕眺琅琊台。
盘桓三珠树，酝藉九霞杯。
长生大道应无外，婴儿姹女遥相待。
金鹅结蕊养神丹，玄牝垂根长脐带。
学道何妨暂出山，收琴卖药到人间。
五侯七贵希相问，抱得瑶笙鹤上还。
还山宴坐璚林久，龙虎峰南一回首。
秋风入洞雁蹄霜，忽忆乡山菊花酒。
归来宛是辽城鹤，满面犹酣太玄酪。
仙歌未了泪纵横，残日潇潇陇树声。
谁知云水烟霞性，也动松楸霜露情。
寒冬别我无诸郭，遥指仙都在寥廓。
横天鹤影佩声微，惟见千山雪花落。
㊷秋日闲居三首其二明 ·*
漫道无生理，秋天亦苦予。
倩人斸药品，伐木结寒庐。
酒采菊花酿，唫收桐叶书。
所欢遂闲散，名利将焉如。
㊸秋晚登楼〔清〕尤怡
淡云含雨过城头，独自凭阑豁远眸。
万木秋声来大壑，乱山寒色上危楼。
登临不为依人感，摇落应添揽镜愁。
闻道菊花堪泛酒，共谁来此一消忧？
㊹九月婚〔清〕廖厚初
对联
人淡菊如，且看菊花和菊酒；
心同兰若，将来兰子又兰孙。
㊺九日登染山，限“佳”字〔清〕龙岭
山灵不相妒，令节晴益佳。
素心有成约，踌躇难重乖。
行行向坡陀，菅履随芒鞋。
移时造绝顶，一览山崴㠢。
夕阳在水际，林外光湝湝。
极目入寥阔，天清无纤霾。
客兴一何高，歌啸忘形骸。
伊予独难忘，无复欢笑谐。
欲语再三咽，泪下频自揩。
屈指近十年，几登染山厓。
昔伤屺岵诗，念已夙夜偕。
今来风木悲，生我俱长埋。
天地有肃杀，万物归根荄。
虽有茱萸囊，何用避厉阶？
虽有菊花酒，难开伤痛怀。
浩荡乘长风，阊阖不可排。
怆然寄身世，浮生宁有涯？
㊻九日粤秀山登高〔清〕张维屏
夜闻花塔风铃语，明日天当不风雨。
晓来万里无纤云，倒挽澄江洗天宇。
峨峨南城公，有似古欧阳。
山水之间得真乐，春秋佳日可以对客倾壶觞。
我时愊抑伏闾里，公来挈我翠微里。
坐我越冈之侧、楚庭之巅，吹我以五仙观上之灵风，涤我以鲍姑井中之甘泉。
酌我以鹅黄鸭绿之美酒，示我以瑶绳金检之奇篇。
使我沈忧得释、烦痾得蠲，左把稚川袖，右拍安期肩。
飞觥脱帽，银海眩斗，觉南溟云气浮樽前。
五羊城中十万户，下视漠漠苍苍然。
有人山下一矫首，望见酒龙诗虎皆神仙。
不知今日海内名山百千亿，几人高会罗群贤。
朝台安在哉，歌舞亦消歇。
王宏颇解事，长房莫饶舌。
茱萸之囊系臂求长生，何似菊花之酒长不竭。
百壶欲尽醉兀兀，风马云车云飘忽。
山头客散山不孤，一片飞来汉时月。
㊼天不雨〔清〕姚燮
八月九月天不雨，天不病苗还病人。
人怨体焦同土石，病愁虫食遍松筠。
熊熊鸟火明河角，阵阵蛟烟弄海唇。
底尔伏庐无寸见，菊花濡酒酒濡巾。
㊽摸鱼儿·重阳后四日与同人泛舟花潭，香宋生日也〔清末*初〕邓潜
笑登高、破除成例，花潭今补重九。
竹寒沙碧天然画，让与诗人消受。
舟放溜。
坐一镜清瑶，载得秋光瘦。
衣痕绿透。
向白鹭烟中，青羊市外，茶话道宫久。
修罗界，是事如今都有。
异形真现清昼。
官租不欠催人急，自在沙鸥知否。
江上柳。
挂无限愁心，白社联耆旧。
将秋作寿。
趁佳会新晴，静华初度，同醉菊花酒。
㊾记梦其一〔当代〕陈忠平
一笑重阳近，招邀我与君。
来携菊花酒，去醉岭头云。
水鸟闲相狎，松岩瘦不群。
梦醒窗外雨，落叶自纷纷。
㊿送秋〔当代〕陈忠平
霜天雁字稀，苍影横塘瘦。
絮化不根萍，烟沈勾梦柳。
萧萧笛破风，漠漠云寒岫。
收拾惜秋心，封藏菊花酒。
㊀九月九日玄武山旅眺[唐] 卢照邻
九月九日眺山川，归心归望积风烟。
他乡共酌金花酒，万里同悲鸿雁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