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10-16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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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10-25 02:42
故乡的那一棵老榕树
故乡的那一棵老榕树,说起故乡很多人都是很怀念的,因为那是很多人成长的地方,在故乡或多或少都有自己很深刻的一些事情,有些人就会用文章来记录自己心中的故乡,我为大家分享故乡的那一棵老榕树的文章,希望大家会喜欢。
当夕阳西下的时候,天边那一抹的夕阳静静地洒在老榕树的躯干上,依然是夏日,依然是黄昏,依然是故乡的那一棵老榕树,如今在夕阳的映照下,却是一片萧条的景色。时光的流逝,岁月的无情,历经风霜的老榕树,树干已经布满了一层一层的裂痕,稀稀落落的树叶随风飘零,就像风烛残年的老人,透着浑浊的目光,细数着岁月的凋零与沧桑。
记忆中的老榕树,高大挺拔,郁郁葱葱。稠密而茂盛的树叶遮天蔽日;盘根交错的树根缠绵牵绕;飘逸苍深的长髯倒垂飘曳;似杆似藤的树枝指天盖地。树大根深的老榕树,像一顶铺天盖地的巨伞,生长在一条小溪流的旁边,为附近的居民撑出了一片清凉的绿荫。
在一片浓郁的绿荫下,有一个清风习习的小平地。我们管这个小平地叫榕树头,榕树头经常坐着一个收买佬,收买佬的箩筐里有很多很多的食品。我最喜欢吃他自制的花生糖。他的花生糖总有一种土土香香的味道,每天当我放学路过榕树头的时候,远远就会听到收买佬的叫喊声:“收买烂铜烂铁,收买鹅毛鸡毛。”
夏日的傍晚,当暮色悄然降临的时候,习习的晚风从老榕树的身上掠过,这时候的榕树头,就会是一片欢乐的天地,老人下棋,小孩追逐,女人聊天,男人谈天说地。
我家离“榕树头”不远,每天吃完晚饭,妈妈留在家里洗碗,爸爸就会牵着我和弟弟的手,围着屋背后的水塘绕一圈,然后来到榕树头,跟我们讲《三国演义》,讲《水浒传》,讲《西游记》的故事。我最喜欢听《西游记》了,因为孙悟空的七十二变,可以随心所欲地时而腾云驾雾,时而飞天走地。有一天,爸爸指着天空教我们看北斗七星的位置,弟弟说看懂了,但我到现在还是搞不清楚北斗七星正确的位置。
小时候,以为天上的星星永远是那样的明亮,明亮到我无法看清楚北斗七星的位置,明亮到我以为生活永远是艳阳高照,终于有一天,收买佬来告诉我们,他明天就要离开榕树头了,因为他老婆嫌弃他穷,跟一个男人走了,他老家有一个老母亲,还有二个小孩要照顾,所以他明天必须得回家。对于收买佬的离开,我有点难过,也有点沮丧,因为从明天开始,我再也吃不到收买佬那土土香香的花生糖,榕树头再也不会出现他那浑厚而回响的叫喊声了:“收买烂铜烂铁,收买鹅毛鸡毛”。
在我的记忆里,妈妈的每一天都是在忙忙碌碌中度过,她的手永远都没有停下来的时候。有一天,爸爸对妈妈说:“今天由我来洗碗吧,你带他们到榕树头玩”,妈妈说:“不行,不行,你洗不干净的”。我看见妈妈这样,立刻对妈妈说:“那就由我来洗碗吧,我是女孩子”,妈妈听了,生气地说:“你来洗碗,妈妈心疼死了,你们快点走吧,不要妨碍我了”,妈妈一边说着,一边把我们推出了门外。
故乡的那一棵老榕树,想起您,我就会想家,就会想哭,就会想起我去世的妈妈,就会想起妈妈洗碗的背影,就会想起妈妈忙忙碌碌的样子,就会想起妈妈那无穷无尽的爱。我脆弱的心灵,就会经历着一次又一次地感伤,难以忍受的情绪就会无法释放,唯有以泪流满面来慰藉无奈的心情。
如今,故乡的榕树头消失了,妈妈的爱消失了,小溪流消失了,屋背后的水塘也消失了,儿时的那一份幻想和儿时的那一份天真与烂漫,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已经远去的童真和已经远去的那一份美好,我再也无从寻觅,回到故乡就像回到一个陌生的小镇,周围的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了,只有故乡的那一棵老榕树,透过斑驳的夕阳,撑着干裂的身躯,在风雨中飘摇,在轮回的季节里,见证着小镇的变化,承受着岁月的变迁。
往事如烟,逝去的,早已不可追忆,遥遥远去的时光,又怎能慰藉孤独寂寞的心灵,记忆中的点滴总会轻杨起淡淡的乡愁,湿湿地,湿湿地袭你心间,令你的内心浸染着无限的寒意。岁月的沧桑,人情的冷暖,世态的炎凉;人情的淡薄。这年头,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让你烦累而受伤,让你心累而疲惫,让你感觉好冷,好凉!
故乡的那一棵老榕树,您是我心灵取暖的地方,站在您的跟前,我不乞求能找回那些曾经的美好;找回那一份天马行空的幻想;找回童年时的天真与无邪;找回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但城里的浮华如春梦,如果我心累了;如果我困惑了;如果我迷茫了;如果我心境浮躁了,如果我产生极度地愤怒和无奈了,亲爱的老榕树,我就回来紧紧地抱住您,让您的身躯温柔地抚慰着我,给我温暖,给我力量,让我冰冷的心从新燃烧起新的希望。
这些年,静静地行走在时光的深处,总是在寂静的夜晚,总是在空虚填满心房的时候,零乱的心绪会伴随着丝丝的凉意,轻弄着我淡淡的乡愁,勾起了我对家乡的串串的思忆。随着时光的流逝,故乡的那一棵老榕树,也离我越来越远了,那些温馨,那些天真,那些追逐嬉闹的日子,那些曾经的美好,在我的血脉中依然汩汩流淌,就像我生命中那一抹永恒的记忆,伴随着对故乡的那一份眷恋;伴随着对故乡的那一份深情厚意;伴随着收买佬的叫喊声;伴随着爸妈的那一份血脉亲情,永远萦绕在榕树头的周围,永远匿藏在我内心最深最柔软地方,永不忘记,永种心田,永不离开。
故乡的河流
它大概发源于远处的山谷,或许它的祖宗更远,目力不及,只能做虚妄的猜想。
它一路欢畅跌宕,来到村口,已是有些气势的河了。
提起故乡的河,母亲总是神色黯然。
河流在对面的青山穿行,就象一根轻柔的丝带披拂山涧,下山时,会途经大片煤泄地。
那座终年蓊郁的青山,因煤产丰富,被一拨又一拨挖煤人掏心掏肺。那些黑黑的垃圾和甘甜的山泉相互浸润,顺流而下。途经的村庄不时有人患癌而去,且年纪大都五六十岁。我所在的村庄,偏偏就父亲三兄弟同患肝癌故去。他们在当地都算出人头地的良善之辈,悲痛之余,不得不感叹老天无眼。
儿时的记忆里,那座煤山隔年就会从里背出一个气绝之人。我无法忘记煤厂边上那个蓬头垢面终日游荡的女孩。这个自小没娘的孩子,自那一天她那灵魂脱壳的父亲趴在别人的背上出来以后,她便彻底地成了孤儿。平日接受大家的施舍,有一次抵不住**进了别人的灶房,偷吃了锅里咕嘟咕嘟快要煮熟的肉,从那以后,女孩由此令人赚恶,日子堪忧。
当我10岁告别村庄走向城镇的那一天,我完成了一个孩子对自然的基本认知。乡村的一切象一件件宝物被我珍藏于心,在我离开故土以后的岁月里熠熠生辉,让我不时感恩自然的无限馈赠。因此,在我很年轻的时候开始,一提笔,我就习惯象一个喋喋不休的老人重复着对它们的赘述。
我爱它们,心无旁鹜!
有一天,我在尘世迷路了,最便捷可靠的办法就是:俯下身,就近寻一颗草或者花或者轻浅的溪流,让它们领我回家……
从山谷那边过来的山泉一路蹦蹦跳跳叮叮咚咚下山来,山腰上有一日夜不休的水轱辘。我随同村里大部队上山砍柴归来行经至此,我的小小肩膀不堪负累,总是将柴担一摞,而后无比轻松惬意地坐在水车边上,好奇地观看水车有趣地轮转。偶尔,我也会将幼稚的目光投向远方,对着远方的`模糊的城镇发呆,那里有一个乡村孩子的所有向往:楼上楼下电灯电话!
有一次,尿急,长长的山路不时有行人,偶有一两户人家,又断然不敢去。实在憋不住了,尿裤子啦,真丢人!为了制造不小心落水的假相,冒着严寒,我专门在路边溪水里坐了一*。如释重负后,我穿着湿冷的裤子走在下山的路上。
春耕开始,秧苗亭亭站在田里了,久旱不雨,人们就会从河里抽水浇灌秧田。抽水机成天“轰隆隆”地响,此时的河流就是村庄殚精竭虑的慈父。
儿时卖麦草,要沿着河流往上走一直走到邻队去。我和伙伴迎着夕阳往前走,一路溪水潺潺。好不容易卖了麦草已是月出东山群星闪耀了。月色里,河水泛着星光,那些披拂星光跳动的浪花,象一个个珠光宝器的小妖。
溪水到达我们的村庄时,已很有些胸怀和气魄了。
记忆里有好几次河水泛滥的印象,上学途中,河流淹没了道路,河水猛兽一样发狂地鉆进岸边人家的屋子里赖着不走。因为要上学,我们斗胆泅水过河。
最为壮观的一次河水泛滥是某年八月,暴雨几日狂泻,田里的稻子来不及弯腰,便被洪水通通藏了起来。村人兴奋而恐惧地奔走相告:川坝啦!川坝啦!川坝是土话,意即河水成坝子啦!
我随大人来到村庄附近的高地,放眼一望,除了村庄和突兀的山丘,天地混沌一片,想起那句“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其景象应大抵如此吧!
秋后的河流走过春的欢快夏的澎湃,越发象一个成熟内敛的妇人温和平静。彼时干涸的河床上,不时有鸭棚出现。
鸭棚是一个人字形的窝棚。
顶着母亲的责骂,我一而再无比好奇地蹲在岸上看鸭棚,看牧鸭人从稻田里把大群的鸭子驱逐到河床的围栏里,看他们用草帽下明亮的眼搜寻稻茬间被鸭们落下的白花花的大鸭蛋,看他们在河滩上掘地为灶用备好的木块生火做饭,看他们到岸上动作敏捷地揪别人地里的菜,看他们在暮色四合里把点燃的马灯挂在窝棚里,看他们就着星光吧哒吧哒吃着朴素的晚餐……
多年以来,鸭鹏如一只搁浅在童年的船,永不老去和走远。河流、鸭棚、星光也一直以一种意向活在我遥远的记忆里……
夏日的河流也是一个天然浴场。
晚霞在天边华丽上演,村庄在暮色里低垂,附近的大小男人们鱼一样游到河里。打水仗,借着混乱放肆的荤笑,高高扬起的水花在夕阳的光晕里迷离而闪烁。岸上经过的女人们半遮掩着眼脸,一路羞羞搭搭惊惊惶惶地小步跑过。若是漂亮姑娘,河里更是坏笑乍起哪扎闹海般欢腾一片。
夏日里,趁着河水未涨,小伙伴们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在河心用石子砌一道小小的堤坝,在堤坝间嵌一个又一个筲箕。那些顺流而下欢快的鱼儿被陡然拦截,突然没了去向使它们急得在筐里乱蹦乱跳,这可高兴坏了旁边的孩子。
儿时故乡的土地流行种植一种经济作物:红麻。一大片一大片,笔直的杆,翠绿的叶。从它们播种那一刻,我就无限期待它们的成长,看它们破土,看它们由稚嫩一路不枝不蔓亭亭的模样。
我最喜欢的是在那片绿色的海洋里寻找盛开的红麻花:花朵硕大,单瓣,干净的乳黄,酒红的蕊。我不知道为什么密密的麻林花却开得不多,以致于每次仰望搜寻都要非常努力,好奇且惊喜万分。
红麻皮被扒下来后,要在稻田淤泥里浸泡数日,皮腐烂,村人就会挑着黑黑的麻来到河边,借着河床卵石,捶捶打打,再在河水里细细漂洗。洗净后白白的麻缎带一样在水里起伏飘荡,象是河流妖娆的长发。
因上下村庄大面积种植红麻,收获的季节,河边秋收凯歌高奏。有时月亮挂得老高了,河床里还在捶捶打打嘻嘻哈哈。此情此景,令人不由想起那句: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
年关将至,河流又成了最热闹的风景啦!大姑娘小媳妇们挑着铺盖帐子从各个村子三三两两来到河边。虽有冬日当头,然乡野的风随意逛荡,寒意四起,泠泠河水冰冷刺骨,冻红的手指在水里长时间不停搓洗,这是需要顶好的耐受力的。
然河边依然笑语喧哗……
……
河流是村庄的血脉,有了她的浇灌,村庄得以成长延绵和生生不息。
离开村庄我就基本告别了河流,它只是偶尔在我的梦中缓缓流过。
一直有个梦想,沿着河流走,会走到哪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