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日天涯散文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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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10-08 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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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11-09 01:07
这样的日,过的也泰然。
一复一日开往暑假的终端。来杭州的时候刚好赶上雨季。因为在室外工作,下雨是不能做的。开始我老张多多少少有些顾虑,如果一直下雨,就是吃饭问题也会让我再次出发寻找新的生存。
一天又一天,雨终究没有那么绝人。这样我们便多了一份做下去的心。“到黄昏,点点滴滴,怎一个愁字了得。”如此的愁烦是与我们无关了。
雨季将尽的时候,我到有一种淡淡的留恋。
多少楼台烟雨中,又是一种别样的风景,在天堂的雨季不再来了,花落知多少,我与老张没有人会记得。不但我们,大约那些聚散无常的悲欢,也一片朦胧了。下来的雨,湿了深港明朝。绵绵的雨季,只觉得下的早也萧萧,晚也萧萧。
每天晚上,老张都会和蚊子大战一场。尽管我们有蚊帐,那些蚊子还是会拼了命的挤进我们的小世界里,对这样的不速之客,杀为上计。
“我让你跑,来则死。”老张啪的稀里哗啦的说。
“赶尽杀绝,是我们的原则。”
“你从那头,我从这这头,一起来打”
渐渐的,与蚊子交战,竟成了睡前的必修课。老张每打一个就会记下来,每次打完,总说打了多少多少。每次看着老张血淋淋的手掌,心里总不是滋味。这样的生活是为了什么,尽管如此,我们依然可以生活的其乐融融。
下午下班已是黄昏十分,暮色初上。差不多,我与老张每天黄昏都会去散步。穿着脏兮兮的衣服,为所谓形象,无所谓顾及。
一路上喋喋不休的谈论着所见所闻,我们的工地在大学城的包围里面,出门便是传媒学院,环境是错的。每天我会与老张在社区的一个篮球场外看,那些与我们年纪相仿的人打球。
就这样看着看着雾霭,夜色慢慢袭来。也这样看着看着便谈起我们在学校里的一些时光。有时候,老张不出来,我便自己出来,在河畔的公园,呆坐半天。
晓风残月,一片红男绿女。来这得大多是年轻的恋人,与年老的夫妻。有一次,也来了一对中年夫妻,女的拥着男的,后面跟了个四五岁的男孩,大约是他们的儿子。之后,便再也没有来过。一对恋人是天天的来,一起抓知了。这样的爱情,干净的似一泓碧海蓝天。
那个河畔,没有喧闹,永远是一片宁静。每次坐在那里总会想起《我坐在琵卓河畔,哭泣》书里爱情。
“愿我的泪水如此这般的流向远方,让我的爱人永远不知道有一天我曾为他哭泣。。。。。”。后来,我也不去了。
刚来的时候,我们与其他的人不熟。在一起做活的有几个,大多是各顾各的。一天不说上几句话。后来,来了一老一少,说是少也是相对年老的。在一起做活,开始也是一句话不说的,慢慢的日子长了,也就熟悉了,家长里短了起来。
说出来才知道,原来,我们与他们是同乡。他乡遇故知算不上,却也是一阵欢喜。这样我们谈的话,人,事,就亲近许多。慢慢的便熟悉起来,本来就是故乡的人,何须顾及那么多。
年纪大的我与老张喊大叔。遗憾的是我现今都不知道他名字是什么,就是姓氏也是不知。如此想来,实在不好,如果对与我们年纪相仿的无关紧要,而对年纪大的是有几分过意不去。毕竟,是同出一处的故乡人。
在一起干活,我与老张做些不好做的。大叔总在身边提醒着注意安全。
“挣不完的钱,日子长着哩”
“是呀!安全第一,挣钱不要命的我们不干。”
每次看着大叔爬上攀下的,心里总觉得悲凉。又想想自己,老张这种心也淡了下去。我问其这么大的年纪怎么还出来做这种工作,大叔似乎不太想说。
大叔有四个孩子,都已成家立业了。大叔做梦都想着他们能走读书的路,只是事与愿违。四个孩子中连读高中的也没有,说着说着便能感受到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感情。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是每个父母的夙愿,只是在成长的路上,每个孩子心里都有自己追逐的梦想,自己渴望的人生。爱,何必那么强求。
我问大叔,为什么这样的年纪还出来,那么多子女,每个家庭拮据一些,也够两个老人的生活开销。
“大儿子做生意,一直不景气。前些年挣得钱都给了他,二儿子结婚没几年生活也是不如意,闺女是别人家的人了。”大叔慢慢的说。
“自己出来还能做的动,不连累他们了”
“注意身体呀,不是我们这些小年轻了。”我说。
“在干五年,五年存些钱,就不再干了”
这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涯,我与老张刚开始就有些难以坚持。而大叔,过了一辈子这样的生活。在一起,大叔时常说起自己的过去,十七岁的时候就出来了,这样的路走的太长了,到了我与老张大约是走不去了。
与大叔他们熟悉之后,大叔也有事没事的喊老张。我听着便感觉滑稽,老张也曾和我单独问我他是不是真的老了,大叔幽默诙谐,人情味十足,在一起渐渐的也感不到年纪的差别。大叔每天晚上会放些流行音乐,一些歌声就连我与老张的年纪都不再听了的个歌。他却百听不厌。少年少女的纯情声调,每晚飘荡在蚊鸣如雷,习习夏风里,似乎,我们也回到了十七八岁的锦瑟年华里了。
“大叔是人老心不老”老张嬉笑着说。
“是呀!正是二八芳龄的*呀。”我说
“听又是一首《最浪漫的事》。”
素年锦时,过去了就永远过去了。在同一屋檐下,更是如此。
晚上,一个人散步,看着万家灯火。徐徐的凉风里,夜色慢慢铺开,月挂柳梢。想着我与老张出来遇到的点点滴滴,吹过来的风都感觉寂寞了一层。
每次干活累的时候。老张就发出,“什么时候能有个家的”感喟。声调显尽了无奈。
而,与大叔同来的那个与我们年纪一般的青年。已是一家之主了,他话不多。只因妻子快生孩子了,急用钱猜出来做工作挣钱养家。想着家里放着一个待生的妻子,也不知道他怎么放心得下。虽是未成受过高的教育,或读过太多的书,也一定有一份牵挂的情了。来这里只为挣钱,好让待生的妻子以后生产的时候,生活过的宽足些。
我与老张一牵连到婚姻,总是嘘唏一片。眼下自己生存都是一个莫大的考验,别再把婚姻拉来了。“生死契阔”已经是厚重凄美了,“执子之手”,是浪漫而美丽的传说。
累的时候,我与老张就畅想未来,说的话都是云天雾地,说着说着那些天涯畅言,累,热早已在九霄云外了。山河岁月,滚滚红尘,一点一滴,说不完。
那一段时间,除去上班,闲的时候几乎没有娱乐可供消遣。带来的几本书没几天也翻的差不多了。赶上下雨的时候,不能上班,想看书便没有条件。虽是大学城,暑假却一片荒凉,书店我跑了个遍,也仅在下沙路上有两家,靠近电子大学。其中一家还几乎全是关于考研,考公务员的书,另一家——星火书店。里面也没有太多的书,稀稀落落,凌乱不堪,看上去很狼藉。可是书的价格却是不非,老板的态度也不是很好,一本书不能拿起来看的太久。
下雨的时候,我往往一个人来——星火书店。老张一般是不陪我来的,他可以很久不看书,看小说。而,我不行,闲的时候。那些东西仿佛有神力一般。也许是出来钱不够宽裕,看着想要的书,竟没有特想买的意思。平素宁愿不吃饭都买书的劲,那时被现实盖的不剩一点。
每次书店里的`顾客总是稀少,门厅冷清。
每次去的时候也总会碰上一个女孩,与我年纪仿佛。好像一到雨天我们就成了书店的管理员似的,定时来上班。她总是一身素装,打一把格子伞。容貌干净而清秀。几次碰面之后,只是眼熟了许些,仍然是各看各的,我拿张爱玲的书,那就拿张小娴的书。有一次巧合都拿了安意如的书,我拿的是《人生如只如初见》,她拿的是《当时只道是寻常》,这几本书,高中的时候我就已经读过了,只是,又见在书架上,就顺手翻翻。
她看看我,我看看她,场景十分尴尬,因为那两本书不是在一起,而是离得很远,在凌乱的其它书里夹杂着。手里捧着书,我们彼此相视笑了一下,点了个头。也没说话,我便放下了书,在这个陌生的城里,是我第一和陌生人心照不宣的点了一下头,大约——人生如只如初见了。毕竟,注定在以后的岁月里我们是两相忘。
又一次雨天,我去了书店。那个女孩没有再来,那两本书也不见了,大约是被她买走了。左看右找,书架上安意如的书只找到一本——思无邪。我翻翻又放下了,没有想买的心。
老张,下雨总是要么睡觉,要么打牌,我对那一点趣味没有。去几次之后,我也不再去了,即便在下雨,就翻自己带的几本
在书店时候,只看不买,又不敢看长,不然会招来老板。所以,一本书看了第一章,便是最后一章了,中间的故事,任他朴素迷离,一波三折,合上书本,就没有残缺。这样几次下雨天,我翻完了几十本书,除去那些包装好的不敢拆之外。
这个暑假过的贫瘠而有富有。只是看了太多开始与结局,不免有些怅然若失。
写下来的爱恨情仇,读出来的是爱的开始,恨的结局。倒是误解了故事的本意,只是但愿“此恨不关风与月”,而我也只是来在屋檐下躲一躲江南雨而已。
雨过天晴,永不再来。
这样的日子,不会太长。毕竟,我与老张不会长久的蜗居在此。此间的繁华,在我与老张以后生涯里,大约也只是沧海一粟中的又一沧海一粟。
即便我们就此结束这次旅程,也还会有一天我们再次相约天涯。何日再天涯,只是时间问题。
后来,又来了一个人。名字我依然不不知道什么,我们都喊他老刘,安庆人,三十岁左右,其貌不扬。老刘很有一套人生哲学。把金钱看的很淡,在他的人生里,生活的快乐才是人生的根本。如果平凡的人天下人都有一套这样的生活哲学,大约人世间的痛苦也不会那么横行了。
我与老张,最喜欢和老刘在一做活。老刘做起活,有一番阿Q的背影。打钻便打钻,上钉便上钉,只是比阿Q多了一份私心,老板不在的时候,总劝我们做的不要太快,太勤,太卖力。这种职场的规则我与老张一无所知,老刘却应用自如。
老刘的人生哲学不是浪得虚名,以自己的行动来证实。他来做活,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时常不来,这样我与老张的工作就时重时轻。
“老刘,在家闲着也不来,活全丢给我们。”老张苦诉的腔调说。
“他在家修身养性呀”我说。
“如果以后我们也这样,家也不用要了。”
“人家老婆不说,你到操心。”
老刘一来,我与老张便欣喜。不但只是可以少做些活,而且,老刘能带来许多乐趣。
“我结婚没花多少钱呀!”老刘笑着说。
“家人介绍的?”我说。
“不是,自己找的。”
“没想到,老刘当年也风流呀”老张停住电钻嬉笑着说。
“哪里,哪里,情投意合呀!”老刘说。
“结婚之后,我盖新房的钱也是她给的。”
“还有这么好的女人,这辈子我们是没戏了。”我说。
“去年我一年么上班,全是她养我”老刘似乎有些得意的说。
这样的谈话,总是以欢笑结束。吃饭的时候,我与老张谈起,以后靠女人养的问题。虽然羡慕老刘,我与老张却不没有那份奢求。靠女人,老张是死活不干的,而要是我,我宁愿死。今生都没想过给那个“与子偕老”的人半点的忧愁,为生活。
一连干七天工作之后,老刘不再来了,说是歇息两天。一天不来,两天不来,三天依然没人影。老张时不时在嘴上挂一句,老刘会不会累的一蹶不振了。我也想不明白,这样的劳动,妻子与孩子拿什么生活,如果是我与老张大约要寝食难安了。而,老刘却生活的如此平和从容。
之后,老刘,真的不再来了。我们到有几分怀念,一次下工吃饭在路上碰到了他,我们便大喊老刘,好像他乡遇故人来了似的。他在小商店旁看商店里播放的电视,悠闲自在。问起才知道老刘不在这里做了,说是要去芜湖。我与老张再没有在问起。就此一别,也许终生不见了。只是,工作的时候,还时常说起老刘。
岁月一天一天的过了,一晃在杭州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了。八月初,工地上开始没有活,老板只是让我们等,这样也好,算是放假了。
然而,一连几天下来之后,老板给你结果还是让等。这样我与老张耗不起了,本来就是暑假有限,虚度不起。便打算离开。可是,来杭州不去西湖,难免遗憾。
于是,第二天,我与老张,大叔他们,天明就去游西湖了。从下沙到西湖,还是有一段并不近的路途。在公交车上足足快坐了两个小时。
漫长的行程,使得原本兴奋的心,对西湖的美好设想平静了下来。杭州虽不是第一次来,游西湖却是第一。儿时一集都不漏看的电视剧《白蛇传》,一点一滴的又都回来了。断桥残雪,又是一个怎么样的浪漫而传奇。
不觉中,在猜想期盼的种种中,到了西子湖畔。盼着来,来了,来了却觉得失落。所见的并没有所想的风景倾国。似乎少了些古典的韵味,现代的文明已惨进了风景里。大叔一直在说十几年他有西湖的往事。都是十几年的事了,人变了,风景也变了。一些记忆为了一些人活在生命的过往里,人不在了,记住的还能有什么。
我们去的时候,已经过了赏荷的季节。“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壮观我们没有赶上。来的断桥上,不免还是有几分兴奋的情绪。我与老张纷纷拍照留念,断桥上的人来人往,拍照的拍照,感慨的感慨。千里迢迢的奔来,相约西子湖畔,为的也就是这一刻,看着这样的场景,只是觉得想早早的离开。
我们几个说是游西湖,也仅是随便走走。要买门票的我们一个没有进去,也算是遗憾了。看着随风依依的柳枝,还是被这里的风景迷痴了几分。不觉中来到了平湖秋月。
平湖秋月,“一色湖光万顷秋”,此时倒没有秋风扫落叶的凄凉。我与老张怕了照之后,就一头进了卖纪念品的店里。进来的时候,看着琳琅满目的首饰,留念的物品,件件都可称的上是艺术品。想着给憬怡带件,我便让老张帮我挑选,选了好久,几乎每件都打量过之后,终究还是两手空空。喜欢的太贵,不贵的又不喜欢。想着后面还有卖的,也就放下了。
与大叔他们,边说边走。目的地是雷峰塔,看着越来越近的塔就是走不完脚下的路。等看到,宣传栏的时候,我们已经累的有些疲倦了。但看到一个天蓝色的宣传栏上赫然写着,“雷峰塔下的爱情很浪漫,很浪漫,很浪漫。。。。”的时候老张与我当即下定买门票进去。
这时候,大叔却不是很情愿,问过一人要四十块钱的时候。我与老张那份要进的心情也动摇了,虽是不多,想着我们这个暑假的一翻又一翻的种种,念头淡了下去。
为什么那些让我与老张变得越来越没有趣味,拮据的宁愿空欢喜一场。这样的人生我们走的是不是太单调划算了。走后,老张一直有些后悔,什么时候能再来,在匆匆而过的年华里,大叔一晃是十几年前来过的。而我们,何日能像这个暑假无所谓聚散天涯都不知道。何况还有时过境迁这回事呢。
就这样我们只在外面看着里面浪漫的爱情。
走过雷峰塔,仿佛西湖一下看完了。没有期盼的风景,走起来也累了。
心里又起了买纪念品的事,于是便让老张一起去挑。一连几家商店转完,还是没有太如意的。最后,我看中了一只手镯,很有古典味道。翡翠嵌着金,嫣然是假的金镶玉,模仿的赝品。只是看上去却是惟妙惟肖的*真。很适合憬怡,看看价格,觉得太贵。刚才四十块钱的门票都没舍得,便依依不舍的又放下了。满天的寻找可以做为纪念的东西,找到了却又没有买下,有些怅然。拿什么去纪念我们的爱情,一只假的翡翠金镶玉手镯都承受不起,如果是年年日日的岁月呢。
就这样结束了西湖之旅,天上人间——-杭州。曾经也不只一次又一次的来过,只是没有停住脚去看看里面的繁华。我与老张终究现在是不属于这里,这个暑假在江南的烟雨城池里,跌宕起伏的戏剧一般的过了一个不长不短的夏季。大叔他们,老刘这样人在以后的旅程里,我知道我与老张还会碰到,所以没有留恋。
从西湖回来,日子一如既往。老板给我们的回复依然是那么几句没有明确日期的话。我与老张已不抱任何希望,一心要走了。于是,我们问老板讨我们这些天的薪水。老板,一直说给却又把我们困了几天。在等待发薪水的时候,我与老张从新有为下一步计划了一些,无论怎么谋划已经没有初来时候的*了,一切显得飘飘然起来。
老张打算去自己父母那里,而我左想右想还是一片空白,不知道何去何从,毕竟时间已不多了。出来的时候,我们觉得无论如何都不会去投靠父母。最后还是没有逃掉,那份生来便有的亲情与爱是我们今生填不满海。
“要不和我一起去我爸妈那里,如何?”老张说。
“不想去,麻烦他们呀”我说
“有什么麻烦的不是和在自己爸妈面前一样吗?”老张一劝说的口气说。
自己的父母可以不理不睬,可以吵架,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他们不会计较,照例一如往昔,爱一层不变。别人的父母,毕竟爱的不是你,伤害了便永久不会再愈合了。
在老张的一再劝说之下,我也打算去了。只是我们的薪水还没到手,拿到之后,一刻是也愿意在看老板的脸色了。第二天中午我与老张打算去楼顶睡觉,在下面实在太热蚊子又多。刚到楼顶,大叔在下面喊老张,老张,老张。问一下才知道,是老板发工资,我们一听便面带喜色起来,结束了,终于结束了这度日如年的等待。
行李早已收拾干净,薪水拿到手之后,我们便离开了。大叔他们出来送了几步,并再三的让我留个电话号码。留了号码之后便感觉有些惭愧,在这样朝熟夕别,聚散无常的年岁里,我开始就没有把我们这段在同一屋檐下生活过的人铭记在心,以为别离之后,便是今生永不相见。没想到大叔还要了号码,做为长久的联系之用。想着能够再次重逢,而我一点没有想过。我想过的只是我与老张马不停蹄的来,拿到薪水之后再各奔前程的走。
我与老张得到薪水之后,一刻没停的就往火车站赶。而此时我的胃却开始不舒服,下了公交车,胃已经很不舒服了。大部分行李都是老站拿,我们这一对难兄难弟偏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到车站胃痛的已是有气无力。我便找个地方坐了下来,行李我看管,让老张一个人去买车票。
坐在车站的一个角落里,感觉快死掉一样。而老张却迟迟不来,而在我前面五六米远的地两个女人拉来拉去。年轻一些的与我们年纪不分上下,估计是母女两个。
年纪大的拉着要走,年纪小的宁死不肯,一阵挣扎之后。突然,年轻的大哭起来,一脸的无助。手紧紧抓住围栏不放,看着这一场挣扎,也忘却了胃痛。
一时思绪飘忽起来,想着她们之间的种种恩怨,也许像一本小说。正在这时候,年纪大的猛然向我看了一眼,顿时心里不自在起来,有些凉凉的。好像警告我不要揭发她的罪名与阴谋似的。胃痛从新袭上心头,老张依然没来,我与那个被拉的女子一样无助。在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车站,我只希望老张的出现。
老张回来之后,我们便拿起行李就去了候车室,老张问我胃好些没,勉强说好多了。走的时候那个年轻女子依然在哭,偷偷的看了一眼,哭成了泪人。时不时用哭腔喊着“我——不——回——去,我——不——回——去,不——回——去。。。。”。在忙忙人海里,我帮不了她,只希望她能不在再回去了。
到了候车室,我竟一阵想吐,可又吐不出。勉强和老张聊天,上了车之后,我便倒头就睡去了。醒来的时候,胃真的好多了,已经到目的地了。下了车,便去老张的爸妈那里。到那的时候已是快黄昏时分了。
老张的父母在工地上干活,生活的如同大多数出来打工的人一样。因为住房是老板出钱租的所以分外拥挤。老张父母待人也十分热情,弄的我反倒有些忸怩。第二天老张父亲给我与老张在工地上谋了一个差事,累也是一般。可是这次我便没有上次的耐性了,思想里一直想走,而刚来又放不下面子去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熬了一个上午,下工我便提出要走。无论怎么挽留我是铁了心的要走。
别了老张父母,老张送我很远,一直等到公交车来。我与老张一个暑假的形影不离也就此结束,分道扬镳。
离别时我与老张没有什么伤感,曾同窗三年,也习惯了这种聚散。分开的是各自的生活,分不开的是彼此同一屋檐下点点滴滴的平淡岁月。老张回去之后,我打算去姐姐家,暂且有个歇脚点。想着与老张一起拉着行李在陌生的城市里饥不择食的寻找生存的出路的日子,竟一晃全不过去了。
去姐姐家要从杭州专车,独自到达杭州车站已是夕阳西下。下车之后,这个昨日刚别离今天又相聚的城市,很似有种陌生之感袭上心头。熙熙攘攘的人群,竟让我不似乎有些不知道该往哪里走,老张已不再身边了,再这一刻也不想停留。拉着行李奔像汽车站,因为火车还要等,而我是急着要走的。
赶到汽车站,刚才还夕阳无限好的天气,一阵强风之后已是乌云密布了,时不时夹杂着点点星星雨点。当汽车风驰的高速公路上的时候,雨越下越大,车窗外的景色也渐渐的迷雾四起。仿佛在大巴士穿行在天堂的云雾里,这时又想起了初到苏州的那个早晨,似曾相似。
夏雨在这个昏黄里渐渐的大若倾盆,雨气形成的迷雾慢慢袭来,车子越走越慢,看着窗外的风景,在渐渐远离了这个天堂的城市。就这样渐行渐停的巴士把我和那天从四面八方奔来的同路人一同带进了迷雾里,消失在黄昏里,雾霭初上一片宁静。
我与老张何日再天涯,也是一个未知。
思绪还在游荡,司机已经喊着做好下车准备。
下了车,一阵凉风吹来,雨已经停了。出了车站又是一片歌舞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