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相见争如不见》这本小说是谁写的 讲师生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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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05-30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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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11-29 14:35
相见争如不见 文 / liuenmao
题记:我认识莫言六年有余,可是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不敢见她。因为每次见完她,心如刀割。
2003年夏天,莫言从秦天的母校毕业,来到他所在的城市。彼时秦天读大二,受人之请送她到即将度过四年的学校。以前在高中的校宣传栏里经常见着莫言这个奇特的名字,然而见面却是第一次。很漂亮很高挑也带着些许张扬着的小小傲气。他送她到车站转车,另有人接。晚上的时候秦天发了个短信,问都安置好了么?莫言说一切都好,谢谢。
和秦天认识的那么多人一样,认识一个人的开场白就是如此简单。许多人在视线里来来往往,可是那一声最初相见淡淡的问候都随时间化成烟尘。秦天没有想过会和莫言有怎样的相识相交。学校离得太远,也许过几个月,就忘记了曾经有这么个人吧。
八月的时候,骄阳似火。秦天在远离城市的一个山地进行课程实习,是地质的相关实践。踩着满地滚烫鹅卵石穿行在山间的时候,意外地受到莫言的短信。她说我在军训,你最近可好?秦天说还好吧,就是实习在阳光下奔波晒得跟非洲小白脸似的。莫言说是啊是啊,军训也是。秦天说没事,晒晒对皮肤好,不过你们女孩子看见太阳就跟看见耗子似的,难得难得。莫言说我才不怕呢。秦天问对学校满意吗?莫言说还好,就是周围偏僻有如农村……
于是渐渐熟稔起来,由素昧平生到相见相识到相惜相知,人人遵从这一过程。那样一个美丽而充满希望的过程,仿佛已经随着时间流逝淡化,像天边渐渐隐去的彩虹,绚烂而遥远。
城市里的四月,柳树发芽抽枝,已经青翠葱茏袅袅扶风。柳絮漫天飞舞,缠绵一如青梅竹马的恋人。对一个人的喜欢来得悄无声息,仿佛去年飘下的柳絮落在心里,今春竟已悄悄绽发出新芽。秦天对莫言的喜欢淡淡如此。喜欢和她聊天喜欢和她见面喜欢听她诉说琐碎哀伤。但是他明白,莫言的漂亮优秀高中已有所闻,在秦天的想象里,她应该会成为一个不可企及的女强人。而他知道自己是个平庸的孩子,不高不帅,按部就班的读书工作攒钱买房结婚生子碌碌一辈子,像绝大多数人一样平平无奇。有的时候自己也觉得可悲,可是生活如此难以改变也不愿改变。秦天在日志里说自己,是一个没有理想的孩子。又说,有谁能配得上她这样的女子呢。可是心里依旧,且日渐膨胀无可抑制。
她参加国旗护卫队了;她加入学院的某个社团组织了;她参加学校的辩论队了;她转系不再学纯工科了……莫言沿着她的人生轨迹不停地向前走。秦天静静地看着,为她高兴,听她诉说其中的酸甜,在她不自信的时候称赞她一如既往的优秀。人生就像跑步,他看着这个师妹从自己身后跑过来,和自己打个招呼,微笑着在她的跑道上迅速前行远去。秦天不是一个爱动的人,爱好广泛却并不参加什么社团竞选也不拉帮结派,只是平平淡淡地过自己的大学生活。用莫言的话来说,是随心所欲。秦天知道,自己心里那些稚嫩的喜欢,大约会随着日子蜿蜒而逐渐破灭成灰。
2005年,又是一个夏天。校园里槐花盛开,洁白洁白的花儿簇拥在枝头,馥郁的花香飘散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莫言给秦天打电话,说要带人过来买书。秦天说好啊好啊,我带你们去。那是秦天第一次看见莫言的男朋友,他拎着莫言的包,结账的时候替莫言付钱。莫言给秦天介绍说,这是我同学。秦天笑:都这样了还只是同学啊?莫言脸红。应该是刚走到一起吧,秦天能看出来。心里有酸酸的东西涌了上来,秦天怪自己,本来没有期冀,为什么要心酸呢?看起来甚至比自己略高的莫言偎依着那个高大帅气的男生,秦天在心里默默祝福莫言找到幸福。
莫言有了男朋友,他们联系的时候就比以前少了。秦天的原则是,不去打扰恋人的幸福生活,不当闪亮闪亮的电灯泡。只是偶尔发个短信互相问候,在网上碰到的时候热情聊天。秦天在日志中写道:莫言,你从来不知道,我喜欢你。从来不知道我心中纠结着这些浅浅的伤痛。我希望有一天,我会渐渐淡忘,彼时我们坐在窗明几净的临街房间,把酒言欢无所不谈。
2006年7月,秦天离开。就业于另一个遥远的城市。他给莫言留言说:再见,你们要好好的。
工作的日子忙碌充实,秦天已很少和圈子外的人联系。那天在网上碰着莫言,秦天调侃,小两口最近生活怎么样啊?莫言说,不好。然后问秦天,是不是两个人非要伤到很深才能走开?秦天说,你们已经三年了,老夫老妻肯定摩擦不断,坚持过这个环节,就能过上幸福的平淡生活啦。
2008年3月,莫言和男朋友分手。她给秦天备说细由,末了说最主要是性格不合。然后像个弃妇般地说是男朋友先提出分手的。秦天从海里游泳爬起来,抹干身子,给莫言打了个电话,安慰她说,不要紧,他不珍惜你是他没福分,比他更好的男生一锄头能挖出一箩筐来。
秦天打开了日志,写:莫言,爱情就是这样,你以为爱得很深很深,其实有的时候,它们很浅很浅。你以为不可失去的人,其实他们并非不可失去。倘若是我,绝不会放弃这段三年的爱情放弃这么好的你。
6月的时候,莫言毕业,在另一个离学校较近的城市找到工作。秦天拒绝了公司的挽留,辞职回校考研。
2009年初,莫言在电话里说,为什么我觉得身边的人都有些不正常了呢?秦天说,我给你讲个笑话吧,也许你听过。开车逆行的人接到妻子的电话,妻子说:老公小心了,电视上直播说有一辆车在逆行。老公说不对吧,我发现所有的车都在逆行呢。莫言就娇嗔地笑了,说你讽刺我啊,其实我也知道是我自己的事,只是心情不太好。秦天说,那我去免费看你吧。
她依旧漂亮,因为毕业和工作的折腾更因为感情挫折有些许憔悴。她说,你毕业后都不怎么联系我呢。秦天笑笑,我没有当灯泡的天赋啊。莫言眉头微耸嘴角上扬,说,切,才不是了吧?是不是有了女朋友掖着藏着?秦天说不是不是,眼里浮上一抹哀伤。莫言请秦天吃饭。她说,为什么人一工作后,就这么现实了呢?然后又说,办公室的人都有房有车了呢,别人的生活好像都比我过得好似的。秦天指着不远处的青葱的树叶问她,你看那些树叶漂亮不?莫言莫名其妙说漂亮啊。秦天跑过去摘下一片,递给莫言,让她看上面虫子咬过的疮孔,人生其实就是这样,你羡慕别人的幸福美满就像远观这叶子,可是每个人都不容易。
秦天写道:莫言,像你这样的女子,是不应该不自信的。
4月,成绩出来那天,秦天喝多了。晚上的时候,莫言打电话过来。秦天说,我喝多了,说话冲。等我清醒了再给你打过去吧。莫言笑了,说我就想看看你不清醒时候的样子呢。先恭喜考上了呀。两个人絮絮叨叨聊了很久。莫言说,秦天你知道吗,你一直把自己藏得那么深,连我都不完全了解你。总是清清醒醒成竹在胸的样子,难得也有喝高的时候,有什么心里话就说给我听听,别憋在心里。秦天一冲动,说:心里话?我给你个网址和密码你自己看吧。
最后一篇日志里秦天写道:莫言你知道吗,我认识你六年有余,现在却不敢见你了。因为每次我坐在回来的公车上,心如刀割。我这么多年的喜欢,被我浅浅地掩埋在心里,从来不曾说与人知。我希望你能得到幸福,希望你能找个爱你的英俊帅气的有钱丈夫,让你物质上精神上都能开开心心。我这么多年苦苦奋斗,可是还要在象牙塔里呆三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三年后,你应该已经和我想象的一样,事业有成家庭美满了吧?莫言,校园里的柳絮又开始精灵一样四处游荡了,一如你当年拎着零食来看我的季节。在梦中,我们并肩坐在湖边,听你憧憬着未来的美好,微风拂动你的长发,柳絮粘在发丝上,洁白飘逸。
莫言,我希望你一切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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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11-29 14:35
作者:林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