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先生写过“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另一株也是枣树”的句子,为什么我写了“路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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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06-02 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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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10-15 05:01
鲁迅先生写过“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另一株也是枣树”的句子,为什么我写了“路边有两棵草,一棵是狗尾草,另一棵也是狗尾草”老师给我的批语却是“废话一句”?
呵呵,因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勇士,第二个就是蠢材。
鲁迅的《秋夜》中有个备受争议的名句: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
这个名句给了我们常人一个极为难得的机会:我们也能挑出大师的错,批评乃至笑话大师。一个中小学生或者渔父樵夫乃至街头巷尾摆摊卖菜者,也可以评论这句话:“明明就是一个病句嘛,还选入教材?”或者“鲁迅是大文豪,他能那样写,我们若是那样写,那就是废话”。更为典型的当是作家刘震云的母亲的话:
刘震云的母亲不识字,但她觉得写作是件简单的事。她在镇上卖过酱油,那时开始学字。酱油店旁边是个书店,她去抓了一本书开始看,一抓就是鲁迅的书。后来她知道儿子以写作为生,聊天时就说:“你现在也写东西?这工作不难。”刘震云说:“我觉得挺难的。”母亲说:“鲁迅在写东西的人里边算是一大个的吗?”刘震云说鲁迅可成啊,好多人都觉得他写得挺好的,把他当祖师爷。母亲说:“嗨,那写作这东西太容易了,我看过他的书:后园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我都能写出来,我就是识字少,那有什么,我卖酱油,一个是酱油缸,另一个也是酱油缸。很容易。”
让我们一起来看看这些说法吧。
“明明就是一个病句”里“明明”这个词,让人觉得说者都懒得或不必提交证据进行分析了,甚至谁要是不认为这是个病句,就肯定连基本常识都没有了。请不要这么急着下结论,先回答我的几个疑问:既然连我们常人都觉得这“明明就是一个病句”,那么鲁迅作为大作家是否也觉察到了?他为什么偏要这么写呢?
刘震云的母亲说得很实在,我们是不能笑话她老人家的,就像我们不能以文学评论家的标准期望她一样。可是,如果我们要学写作或评作品,大约不能那样朴素地视作家以“个大”似买红薯,视创作是一缸又一缸似卖酱油吧?总得比她老人家进步些吧。
至于说“鲁迅是大文豪,他能那样写,我们若是那样写,那就是废话”,这话说对了一半。应该倒过来说,因为鲁迅知道“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和“墙外有两株枣树”的区别,所以敢那么写,所以是大文豪;我们不识区别又不分情境地模仿,所以我们写的是废话。
有学生在作文中想模仿鲁迅,这样写到:我有两个表姐,一个是女的,另一个也是女的。结果老师批语:屁话!学生不解,为什么鲁迅的就是“经典”,自己的就是“屁话”?
学生不解,为什么不对照一下呢?鲁迅的话可有几种表达:
1、墙外有两株枣树。
2、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
3、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
即便我们不认同第三种说法,那第一、第二种却是正常的吧?而我们再看模仿句:
1、我有两个女表姐。
2、我有两个表姐,一个是女的,……
3、我有两个表姐,一个是女的,另一个也是女的
我们可以看出,不止是第三句不正常,另外两句也不正常。因此说,老师批语“屁话”批得对。可它是“屁话”并非是因为模仿的缘故--在模仿前就已经是“屁话”了。
反对鲁迅这么写的,其根据往往是这样写太废话,不简洁。简洁当然是写作者要追求的,不应该以无用的信息来浪费读者的时间。然而,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要简洁,否则,电报应该是人们最推崇的文体了。一个有点极端但也恰当的例子就是,假如要描写一个啰嗦的人说话呢?那就不当太简洁干脆了。
有时不能只看字面,还需要从语义语用上去分析。我们从丘吉尔演讲中选几句作例子:
“我们将在陆地上与他作战,我们将在海上与他作战,我们将在空中与他作战,直到……(We shall fight him by land; we shall fight him by sea; we shall fight him in the air,until,with God's help we have rid the earth of his shadow and liberated its people from his yoke.)。”如果我们把这句简化为“我们将在陆地上、海上以及空中与他作战,直到……”,没有了重复,没有了排比气势,如何体现作战到底的坚定决心?句子变长变缓,也失去了果敢和力量。
热心网友
时间:2023-10-15 05:02
鲁迅原稿不是这样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