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7-24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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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10-09 13:15
小说开篇直达十年前的场景,当下“我”和福贵的境况却不得而知,像是凭空消失,而作者为何不提及说明,引人遐想。
故事讲完了,徐家人只剩下年迈的福贵,而那也是十年前的事。十年中,福贵可能已经离世、也可能继续活着,“我”在得知福贵的故事之后可能活得更好、可能过得更糟糕,作者留下了空白。所以从意识层面来讲,现在的两个“我”过得怎么样,《活着》并未说明,读者无从追寻这些消失的人。
《活着》通过两个“我”的回忆展开,文化工作者的“我”十年前在田间遇到老人徐福贵(故事叙述中的另一个“我”),福贵向“我”通过自由联想的方式讲述了自己四十多年来的故事,如同在田间开展的一场精神分析,“我”是分析师,福贵是案主;文化工作者的“我”作为分析师是聆听者,每到情节的关键点,总会出现,对案主福贵的讲述做出回应和分析。
弗洛伊德指出:“在精神分析的治疗时,除医生同病人谈话之外,别无其他。病人说出他的以往经验,目前的印象,诉苦,并表示他的愿望和情绪。医生只有静听,设法引导病人的思路”。福贵向“我”进行了五回讲述,每回都有死亡:第一回,福贵讲述了自己从纨绔子弟到气死父亲、一贫如洗、怀孕的妻子被丈人接走的故事,福贵绘声绘色、和盘托出,“只要我想知道的,他都愿意展示”。
第二回,儿子有庆出生,福贵因母亲生病前去求医,被*部队抓去拉大炮,在被*释放回到家的时候,母亲已经去世,女儿因高烧变成了聋哑人,龙二被*决。“我”一直在树荫里坐到夕阳西下,没有离开,聆听着福贵的讲述。
第三回,为了儿子有庆读书,将聋哑女儿送给了别人;有庆与*夫人血型相同,为救*夫人抽血过多而死。“我”请福贵继续讲述自己的故事,福贵因自己的身世受到别人重视,“显出了喜悦之情”。
第四回,女儿凤霞与偏头万二喜结婚,春生上吊自杀,凤霞在生孩子时因大出血而死;凤霞死后不到三个月家珍也去世。“我”内心涌上一股难言的温情。第五回,女婿二喜在工地被两排水泥板夹死,外孙苦根跟随福贵回到农村却被豆子撑死。通过这五回讲述,福贵回顾了自己的生命历程,让“我”难忘。
为什么《活着》要采取这种对话、咨询的方式来展开呢?余华认为:“如果用第三人称来叙述,如果有了旁人的看法,那么福贵在读者的眼中就会是一个苦难的幸存者。”余华解释了采用第一人称叙述的理由,但为什么要使用双重第一人称叙述?
福贵虽曾享受荣华,却“从小就不可救药”,经过时间的洗礼,已经完完全全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徐家落魄、复兴梦也破灭,活着的福贵,既是受罚者,也是见证者,按照福贵的人设,无法将自己的人生书写、传承,而通过对话的方式,徐家的故事得到传播、流传,作为文化工作者的“我”成为记录者、传播者。徐家的故事,在无后代的情况下,出现新的希望。
这种新的希望,是徐家故事的铭记,“福贵精神”的传承。“福贵精神”,即在苦难面前,不放弃不反抗,处理好本我、自我与超我的关系,“福贵是属于承受了太多苦难之后,与苦难已经不可分离了,所以他不需要有其他的诸如反抗之类的想法”。
如果福贵在*破产、被抓壮丁、失去妻子儿女等任何一个事故面前,放弃了、自杀了、死了,那么也不会有后来田间的故事;如果在还是少爷的时候,福贵*不认账,进行了反抗,可能走上了龙二被*杀的道路。
因此,现在的福贵和“我”过得怎么样,是否仍活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福贵精神”的传承。活着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喊叫,也不是来自于进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去忍受现实给我们的幸福与苦难、无聊和平庸。”
在忍受中活着,在挣扎中活着,正是“福贵精神”的意义,“在命运面前,任何愤怒和反抗都显得异常苍白,任何绝望和郁闷都变得无比怯懦”。
与阿Q精神胜利法相比,“福贵精神”的不放弃不反抗,在时代里挣扎,显得更加难能可贵。在苦难面前,“福贵精神”表达的“不是一种抗争的姿态,而是一种忍受、忍耐的状态”,充满了幸福充满了欢乐。
福贵是大时代里的小人物,却处理好了本我、自我与超我的关系,将“惩罚”式的人生,活出了不一样的色彩。徐家落魄了、不可能再复兴了,作为地主阶级的福贵也在历史的长河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但作为“福贵精神”,却得到了永存。在苦难面前,“福贵们”不放弃不反抗,挣扎着,也会幸福。
热心网友 时间:2023-10-09 13:16
新的希望是向死而生无畏苦难,生活才有新希望,苦难是人生的开始,是世事无常的。热心网友 时间:2023-10-09 13:16
我觉得徐家新的希望就是徐福贵最后活着的信念,也就是他活着的意义,仅用剩余零钱买了一头老牛继续耕作,让我们明白,人活着不是为了与命运抗争,而是要学会释然坦然的接受一切,因为人的理想与现实总会有差距,生活能够带给我们喜悦,同样能够带来心酸。热心网友 时间:2023-10-09 13:17
这是一个复兴的梦,拥有着非常重要的力量,代表着希望,非常的平淡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