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3-04-15 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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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10-15 05:39
西夏自1038年建国到1227年被蒙古所灭,先后立国190年,比同时期的北宋、辽、金都要长,这主要得益于西夏灵活、实用的外交*。以战争促和平,以和平促发展,长袖当舞,获得了有利的生存空间和时间。
“强则叛乱,弱则请和,叛则利于掳掠,侵犯边境······叛服不常,莫能得到其要领”。
这是当时作为一个弱小民族在随时都有可能被兼并的情况下不得已而采取的外交策略,而这个策略也是成功的外交策略,它保证了西夏能够立国190年之久,比同时期的北宋、辽、金都要长,成为了当时立国时间最长的国家。
北宋初年,西北地区的党项人发生*,新即位的李继捧由于得不到宗族的支持,率领所部民户5万余帐投靠宋朝:“继捧自陈愿居京师”
宋太宗加封其为彰德军节度使,夏州党项首领李克文、绥州的李克宪也相继投宋,宋朝的势力由此向党项族聚居地进一步延伸。
李继捧归宋使得党项人内部矛盾进一步分化,其族弟李继迁不愿投宋:“时继迁管内都知番落使”,表示“吾祖宗服食兹土逾三百年,······今诏宗族尽入京师,死生束缚之,李氏将不血食矣。”
遂以恢复故土为号召,率领部众撤退到夏州东北的地斤泽(今陕西横山县),自立抗宋:“数寇河西,银夏诸州无宁日”
这时宋朝和辽朝正处于南北对峙阶段,李继迁利用宋辽矛盾,采取了联辽抗宋的*,辽朝也想利用党项人作为抗宋的前锋,双方一拍即合。
986年,辽朝授李继迁为定难军节度使,特进检校太师,都督夏州诸军事。并将宗室女仪成公主许嫁给他,辽夏联姻。
990年,辽朝册封李继迁为夏国王,李继迁的*地位得到了长足的提升。挟辽之余威,李继迁在西北开疆扩土。
1002年,党项人攻陷灵州,改名为西平府,党项人势力进一步坐大。
1036年,党项人在辽朝的支持下,攻下沙州、瓜州、肃州等地,占领了河西走廊。此时的党项人地盘已经是“东尽黄河,西界玉门,南接萧关,北控大漠”,党项人进入了发展的“春天”。
1038年,李元昊建立夏国(史称西夏):“即皇帝位······国称大夏,年号天授。”
宋朝对元昊建国称帝大为不满,6月,宋仁宗下诏对夏国发起攻击,宋朝三战三败,宋仁宗只好承认“宋不如夏”的事实,派人与元昊接触。
1044年,宋夏达成和解。
西夏建国后,辽朝对李元昊有“单干”的想法也感到不满。
1044年10月,辽兴宗亲率10万大军西征夏国,早有准备的元昊多次击败辽军的进攻,辽兴宗*罢兵言和,元昊经过与宋、辽之间的战与和,终于在西北地区站稳了脚跟,由此形成了夏、宋、辽三国鼎立的局面。
1120年,金与宋订立“海上盟约”,双方约定共同夹击辽朝,辽朝灭亡已成定局,宋、辽、夏三足鼎立的局面由于女真人的兴起而被打破。
金国在与宋朝联手谋取燕云地区的同时,也极力怂恿西夏“捞一把”。
为了断绝辽朝的西撤之路,彻底征服辽朝,金国主动提出金夏议和:“若能如事辽之日以效职贡,当听其来,毋致疑贰。若辽主至彼,可令执送。”
并以割辽地为诱饵力劝西夏一起攻击辽兵:
“以下塞以北、阴山以南,乙室剌部吐禄泺西之地与之。”
1124年,西夏决定向金称臣,“奉表称藩”,表示愿以事辽旧例事金。从此,金夏两国正式建立了君臣关系。
由于西夏与金结盟,使得宋朝陷入了两面受敌的孤立局面。为了扩展领土,西夏又在金兵南侵之时,陆续攻占了宋朝多座边城。
在金兵围攻太原之时,西夏出兵宋境:“夏犯丰、麟二州”
靖康元年,金兵围攻汴京,西夏再次大举进犯,陕西兵马由于入京勤王,边境防务空虚,难以抵挡住西夏的进攻,“诸城皆降”,不再以藩臣之礼事宋。
由于宋朝的“宗主”身份早已名存实亡,宋朝为了安抚、拉拢西夏“使相犄角”,宋朝也不再以君上的“姿态”与西夏打交道,宋夏之间的朝贡君臣关系到此宣告结束。
西夏通过和金朝眉来眼去几十年,得到了大量的领土,其发展达到了顶峰。可是,“丫头”心态的西夏王室并没有充分利用这种“外交红利”增强国力,反而是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
夏蒙关系主要表现为长期的夏蒙战争关系,蒙古先后六次出兵西夏。西夏主要以防御为主,时而联金抗蒙,时而降蒙攻金。
这种反复无常的外交之路并不能自保,反而是西夏战略决策上的失误,“此则失策之甚者”,使自己陷入孤军奋战的窘境,最终为蒙古所灭。
1205年和1207年,铁木真两次入侵西夏劫掠:“帝至西夏”、“如意地凯旋归来”
铁木真不断袭扰西夏,西夏向金朝求救,金人认为“敌人相攻,乃本国之福”,拒不出兵相援。
在国家面临危亡之际,“安全遣使至金乞援”,“金主不发兵相救”,西夏因向金求救遭到拒绝而怀恨在心,夏金关系由此破裂。蒙古退兵后,西夏出兵攻打金国进行报复,转投蒙古,建立了蒙夏臣属关系。
当蒙古入侵金朝时,西夏往往乘机侵金,先后攻下金国数十个州县。夏神宗企图复制金朝兴起时西夏附金扩张的成功经验,选择附蒙攻金,双方互相攻伐:“以至构难十年不解”。
蒙古为了补充兵源和掠夺财富不断向西夏征兵和袭扰使得西夏不胜其烦,西夏:“不堪奔命,礼意渐疏”。
1224年,夏金和解,双方决定共同抗蒙。夏金虽然恢复了盟友关系,但经过长期战争,双方都是“精锐皆尽,两国俱弊。”即使联合抗蒙,也是“积衰难振”。
1224年至1227年是蒙古举全力攻灭西夏的阶段,蒙古军首先攻取河西走廊的肃州、甘州、凉州等地,切断西夏右翼;然后攻占河套地区,扫清西夏首都中兴府的外围阵地;
1227年,蒙古军一路包围中兴府,另一路占领河湟地区以断西夏退路;最后集中全力猛攻中兴府,西夏王室走投无路,只好投降:“奉图籍出降,蒙古主系以归”西夏灭亡。
作为一个小国,西夏在外交上一直都围绕着西夏政权的巩固而展开活动,八面玲珑,因时取利,因势取利。
西夏充分利用各方矛盾,在夹缝中求生存,以是否对己有利为准则,不断改变外交*,“随风倒”,幻想“乘机捞一笔”,以争取对自己最有利的外交红利。
“强则叛乱,弱则请和,叛则利于掳掠,侵犯边境······叛服不常,莫能得到其要领”。这是当时作为一个弱小民族在随时都有可能被兼并的情况下不得已而采取的外交策略,而这个策略也是成功的外交策略,它保证了西夏能够立国190年之久,比同时期的北宋、辽、金都要长,成为了当时立国时间最长的国家。
西夏王朝的出现是党项族自身发展的结果,实现了西北地区的局部统一,促进了民族融合和经济、文化的交流,不仅开发了西北地区,而且为元、明、清时期的大一统奠定了局部基础,其历史作用和地位是不可否认的。
历史是“无罪”的,历史的作用就在于史师、史鉴。西夏因为在外交上打得一手“好太极”,成为了同时期立国时间最长的政权,因此我认为重读西夏的外交史,一定会或多或少地得到某种不一样的启示。那么对于西夏的外交*,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