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剧表现了文化的什么性能
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3-01-01 20:52
我来回答
共1个回答
热心网友
时间:2023-10-08 19:18
我们舞剧创作的文化想象,早已超越了“舞”和“剧”在呈现中究竟以谁为主的认知层面。舞剧既然是以舞蹈讲故事,“表意优先”是确定无疑的,只是我们用来讲故事的舞蹈,并不仅仅停留在狭隘的身体语言层面。自德国现代舞者皮娜·鲍什的“舞蹈剧场”理念作为舞蹈表意路径被借鉴、接受之后,布莱希特开创的“戏剧构作”模式也开始影响并促进舞剧表意路径的拓展。
妥当运用舞蹈的“既成风格”
不难看出,上述舞剧佳作都具有很强的正能量——《铁道游击队》《八女投江》《永不消逝的电波》是如此,《天路》《草原英雄小姐妹》也是如此,《红高粱》《粉墨春秋》《沙湾往事》同样如此。不过,值得追问的是:在“前理解”语境中,具有很强正能量的题材还有很多,舞剧创作为何会钟情于此呢?
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题材具有“可舞性”。比如《粉墨春秋》以长靠、短打、撇子三位武生来讲述一个戏班如何不畏*、传扬民族艺术的故事,处处显示出戏曲身段的精彩;《醒·狮》将民间武术南狮的套路融入舞蹈叙事之中,使得武术成为舞蹈的表意路径,更将南狮的可舞性上升为民族性格的隐喻。事实上,这类舞剧此前已经有很多了,《梅兰芳》《风雪夜归人》《徽班》《风中少林》……莫不是借助了戏曲身段或武术套路。
可舞性来源于中国独有的历史文化积淀,形成了舞蹈的“既成风格”。类似的“既成风格”还有很多,比如《天路》《草原英雄小姐妹》里对藏族舞蹈和蒙古族舞蹈的运用;比如《铁道游击队》《沙湾往事》分别用山东鼓子秧歌和广东英歌塑造人物性格、弘扬民族精神。一些剧目还拓展了舞蹈“既成风格”的可塑性,建构起新的语言风格。比如对于芭蕾这种具有极强形式风格的语言形态,《八女投江》将其很好地与军事动作融为一体,被认为是继《红色娘子军》之后又一部表现战争题材的中国芭蕾佳作。还有表现敦煌文物工作者守护千年遗产的《敦煌》,也很好地处理了芭蕾开、绷、直与“敦煌舞”S形体态的关系,形成了具有鲜明民族风格的“中国芭蕾”。
文化想象不仅改变了舞剧创作一段时间“有数量缺质量”状况,也同时在培植和巩固着我们的文化自信。这在舞剧编导的创作追求中得到充分体现。近几年的新创舞剧,让我们看到了当代中国舞剧创作的中坚力量。
一方面,是军旅舞蹈编导发挥着重要作用,这包括创作《铁道游击队》《月上贺兰》的杨笑阳,创作《粉墨春秋》《丝路梦寻》的邢时苗,创作《八女投江》《天边的红云》的陈惠芬和王勇,以及创作《草原英雄小姐妹》《霸王别姬》的赵明。另一方面,是青年舞蹈编导的闪亮登场,一起步就跑在了前面。这里有先后收获《红高粱》《天路》的王舸,以及先后收获《沙湾往事》《永不消逝的电波》的周莉亚和韩真——前者的《徽班》《诺玛阿美》《大禹》,后者的《杜甫》《花木兰》也都颇有口碑。需要特别提及的是,虽然未能捧得“文华大奖”,但其作品已广受关注的青年舞剧编导还有创作了《水月洛神》《一起跳舞吧》《朱鹮》《记忆深处》和《花界人间》的佟睿睿,以及创作了《孔子》《关公》《昭君出塞》《驼道》《彩虹之路》的孔德辛等。看着这样的青年舞剧编导正在集结,我们有理由对中国舞剧的未来充满自信,因为我们的创作者正在驰骋着他们的文化想象,且更加坚定他们的文化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