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心窗的故事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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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12-19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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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09-22 12:07
推开心窗远远的望
推开那扇心窗远远的望,泪水妖娆,入眼的是痴而不伤的胡杨!
毕业了,可工作安排的事一拖再拖。“爸、妈,我准备明天去广州找事做。”吃晚饭时,我向爸妈说出了埋藏已久的想法。“曼珠,妈————”妈没说完,端着一叠碗筷走进了厨房。爸抖抖索索地点燃了一支烟。从小到大,我都是爸妈的最爱。优异的成绩,是爸妈人前人后笑靥如花的资本。妈蹲在厨房没出来。良久,爸笑着说:“好啊,女儿大了,该飞了!”爸的笑晶莹剔透。
揣着爸给的钱、带着妈煮的鸡蛋,在爸妈担忧的眼神中我到了广州。一出站台,都市的现代气息就扑面而来。尽管是清晨,但络绎不绝的车流、熙熙攘攘的人群、悬崖峭壁的玻璃墙、盘旋曲折的立交桥、光怪陆离的灯光————真让我有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我定下神来,仔细观察了附近一番,然后找到一个电话亭。还好,爸妈昨夜反复叮嘱的那个亲属没有失言。想起爸妈昨夜叮嘱的神态,我不禁“扑哧”一声笑了。我想起了朱自清在《背影》中写的父亲嘱咐茶房一折。此时的我,就像一只飞出笼中的鸟儿。太多太多的憧憬随我的翅膀在飞翔!
快一个月了,我高翔的翅膀在现实的墙壁上撞得伤痕累累。南方人才市场有我流连忘返的身影,大街小巷有我踽踽独行的寻觅。记得刚来广州那俩天,在车上碰到一个同去人才市场的姊妹,我们信心勃勃。在进入大门时,我们击掌而励:“天生我才毕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天生我才毕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月朗星稀,我独坐在亲属为我租的出租房外的水泥坪上。失望在我身上攻城掠地。泪水在我脸上肆无忌惮。
第二天,我拒绝了亲属的一再挽留。我准备离开千军万马竞争撕杀的市中心,到番禺去碰碰运气。
我拨通了他的电话。
“曼珠,听到你要来,我昨天下班后,连忙为你租好了房子。”刚下车,胡扬树就给了我一张灿烂的笑脸。然后,一把夺过我的行李。三年的时光,没在胡杨树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胡杨树依然白皙高瘦秀气。唯一变化的,觉得人活泼了许多。“曼珠,在广州找事做,要靠运气。运气好,马上搞定。运气差一点,就要点时间。不过,没广系了,有我,在这里放心找工作。”胡扬树用他的善解人意来驱逐我内心的焦灼与失望。
胡杨树是我高中同学,比我大半岁。说起来还有点缘分。高一到高三,他一直坐在我前面。就凭这点,我俩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死铁兄妹。胡杨树总留着三七开的小西装发型。不过,也好。衬上白皙的面孔、高高瘦瘦的身材,他倒也有几分秀气,像个读书人的样子。但是奇怪,尽管他很勤奋,可成绩却提不上,总徘徊在中等水平。为此,我没少帮他,也为此,我没少骂他:“光皮丝瓜,不顶用!”
高三第一学期,一个邻班的男生给了我一封信。我撕了。我懒得理呢!我心中只有三个字“象牙塔”。终于,在一个回家的路上,胡杨树与那个青春之水暴涨的男生打了起来。自此,我又恢复到宁静之中。他帮我,是理所当然的。不过,作为感谢,我不再骂他。第二学期,他有点鬼鬼祟祟的感觉。而我,忙于功课,也不再搭理他。终于,在一本书中,我发现了他写给我的字条。下午,我约他到操场一角。我拿出字条,当着他低垂的涨红的脸,撕了。然后,丢下三个冰冷的字“象牙塔”。
他落榜了。但他不失落。他来信说他九月份去广州找事做。说得很阳光。
第三天,胡杨树兴冲冲地跑来,大声地说:“曼珠,明天我们厂招管理人员,待遇很好。你条件挺符合的,好好准备一下吧!”胡杨树说得没错,这是一个规模很大的工厂,待遇确实挺好的。确实挺好的,我被分到了生产课当见习课长。胡杨树呢,此时就在生产课的.流水线上忙个不停。“认真工作。”第一天,我就站在胡杨树的身后,虎着脸说他。但一出了车间的门,我就笑得蹲下了腰。“好你个曼珠!”一下班,胡杨树就追了上来————
半个月后,胡杨树已是生产课的组长了。他已成了我最亲密的助手。
难得,胡杨树还记得我的生日。刚与爸妈通完电话,胡杨树就一脸阳光走了进来:“祝你生日快乐!”接着,众多的兄弟姊妹一窝蜂拥了进来————这一晚,在生日蛋糕上的烛光的*下,我醉了,我醉得一踏糊涂。我醉得不省人事。是胡杨树,让我在它乡亨受到了浓浓的亲情!是胡杨树,让我漂泊的心有了短暂的宁静!
迷迷糊糊中,我被“通通通”的捶门声惊醒。睁开眼一看,亮晃晃的一片。哎呀,天早就亮了,南国的阳光渗过玻璃窗,正温柔地在我被子上撒欢呢!及到了!我赶忙穿好衣服,打开房们。“急什么急,今天周末呢!”胡杨树走了进来。“哦!”我叹了一口气,又倒在床上。“快点洗漱,今天我们去莲花山玩。”莲花山是番禺的旅游胜地,早就神往了。听胡杨树这一说,我一骨碌坐起。厂门口,生产课的兄弟姊妹就像一群兴奋的麻雀,叽叽喳喳地热闹着。“课长来了,欢迎欢迎!”这帮可恶的麻雀!
夜的军团早已侵占了天幕。路俩旁的灯光就像俩串珍珠项链,熠熠闪烁。而车流红红的尾灯就像一条串连的红樱桃。车内,大家还沉浸在兴奋中。“请胡杨树和曼课长合唱一首歌。”“好啊。”起哄声,掌声轰成一片。“唱夫妻双双把家还。”哄声中,胡杨树热切地看着我。忽明忽暗的灯光中,似有甜蜜和幸福在他脸上闪烁。“胡杨树,唱!”我大声地回应————
第二天,我交给他一封信。看着他兴奋地转背,我眼泪盈眶。婚姻是女人的城堡。城堡的男主人将与我耳鬓厮抹、相濡以沫。登上我的城堡不会一马平川。我的城堡之门也非胡杨树能开。“胡杨树,见过曼珠沙华这种花吗?叶茂花失,花盛叶尽,生生不同期。佛说,它又叫彼岸花,永远在彼岸悠然绽放。此岸心,唯有在此岸兀自彷徨.看得到,却那样遥不可及;钟意的,却那样无可奈何。”
一切都没发生。
突然,我接到了母亲的电话:“曼珠,你爸已把你工作安排好。速回,不要让爸妈当心。”在父母眼中,我永远是出巢的雏鸟,在危机四伏的森林里跌跌撞撞地飞翔。爸妈的牵挂是一根绳,离家近一年了,这根绳扯得愈来愈紧了。
站台上,兄弟姊妹已把我的行李在车内放好。趁着开车的间隙,他们与我道别。珍重的话语中有伤感在流动。胡杨树默立一旁,凄然无语。车子发动了,我走向车门。“曼珠,我能抱你一下吗?”胡杨树凄然作声。我转过身,张开双臂。我心中的城堡在这一瞬间蹦塌于地。
“————就要分东西,明天不再有关系,留在家里的衣服,有空再来拿回去————我可以抱你吗爱人,让我在你肩膀哭泣,如果今天我们就要分离,让我痛快地哭出声音————我可以抱你吗爱人,容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你也不得已,我会笑笑地离去————”张惠妹的旋律哀转缠绵。别了,我五湖四海的兄弟!别了,我天南地北的姊妹!我们曾朝夕相处!再见了,帮我、疼我、爱我的胡杨树!你永远在我心中!
十年后。
屏幕上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的qq号。点击:“曼珠,我是胡杨树。你好吗?”“好,好啊!胡杨树,你在哪里?过得开心吗?”我十指翻飞。“我在西北。过得挺好的!曼珠,知道胡杨树吗?西北才是它的家————”我停了下来,晶莹的泪光中,我看到了立于漫天黄沙中的胡杨树:千年不死,死而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朽!猎猎西风中,守一份爱,痴情地呼喊:我是胡扬。我是胡扬!
敲击着湿湿的键盘,我吟、我唱:推开那扇心窗|我远远地望|泪水妖娆|入眼的是痴而不伤的胡扬|我是来自魔界的一朵曼珠沙华|魔在我身上下了别离你的蛊|曼珠沙华|开在彼岸的花|我顺流而来|渡水而去|请不要再把我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