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3-01-16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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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11-17 19:27
蒲松龄的《聊斋志异》,广泛地揭露了科举制度的弊端,批判了科举制度。《王子安》就是这方面的代表作。
在反映内容上,作品对考场的黑暗、考官的混愦进行了深刻的揭露,对考生的*心理作了入木三分的刻画。 王子安因对功名利禄的渴望而失去理智,自以为中了进士翰林,大摆进士翰林的架子,闹出了许多悲剧性的笑话。王子安梦中想到的是“自念不可不出耀乡里,大呼长班”,这说明当时的士子图谋的乃是个人名利和虚荣。王子安本是视青紫如拾芥的名士,偏偏屡考不中。乡试后,为求精神解脱,他喝得大醉如泥。这就不仅写了科举制度的黑暗,而且揭露了科举制度对知识分子灵魂的副食和精神摧残。
在人物刻画上,作家在《王子安》中对考生们的心理和神态,作了穷形尽相的描绘,他们入场考试,似丐、似囚、似秋末之冷蜂、似出笼之病鸟;他们盼望喜报,坐立不安,如痴如狂,对秀才士子灵魂的这些刻画细致入微。作品通过对知识分子*心理的描写,告诉人们科举制度是怎样侵蚀人们的灵魂的。所以《聊斋志异》的更深刻之处,是它揭示了*制度对民族精神之摧残。
小说的重点,是“异史氏”的评论性描写。对秀才考试的七种比喻,带有总结概括的性质,使主题深刻而鲜明。
蒲留仙先生《聊斋志异》,用笔精简,寓意处全无迹相,盖脱胎于诸子,非仅抗于左史、龙门①也。相传先生居乡里,落拓无偶,性尤怪僻,为村中童子师,食贫自给,不求于人。作此书时,每临晨携一大磁罂②,中贮苦茗,具淡巴菰③一包,置行*道旁,下陈芦衬,坐于上,烟茗置身畔。见行道者过,必强执与语,搜奇说异,随人所知;渴则饮以茗,或奉以烟,必令畅谈乃已。偶闻一事,归而粉饰之。如是二十余年,此书方告蒇④。故笔法超绝。 (邹弢《三借庐笔谈》)
【注释】
(1)[左史、龙门]指左丘明和司马迁。左丘明著《左传》,司马迁生于龙门。②[罂(yīng)]大腹小口的瓶或罐子。③[淡巴菰]烟草的旧音译名。④[蒇(chǎn)]完成。
【练习】
1、解释文中带点的词。
居( ) 于( ) 置( )
语( ) 是( ) 方( )
2、比较下列各组词的不同意义。
①为 为村中童子师( ) ②故 故笔法超绝( )
凡为足下道者( ) 温故而知新( )
3、用文的话概述《聊斋志异》的特点:
4蒲松龄“笔法超绝”的原因是什么?
【阅读提示】
本文叙述了蒲松龄先生写《聊斋志异》时搜集素材的故事。
蒲松龄在作此书的时候,每天携带一个大瓷器,里面装满浓茶,并带一包烟草,放在行人路过的大道旁,下面用芦席垫着,他自己坐在上面,将烟草摆在席子旁边。见到走路的人经过,必定要拉住(他),和他说话。搜集奇异(的故事),讲说离奇(的事情)。随便(经过的)人们知道什么(都可以);(路人)渴了,则恭恭敬敬地请人喝茶,或恭敬地奉上烟草,一定要使路人尽兴方才让其停止。偶然听到某一件事,回家以后就加以粉饰加工。像这样经历了二十余年,《聊斋志异》这本书才告完成。
《庙鬼》原文 新城诸生王启后者,方伯中宇公象坤 曾孙。
见一妇人入室,貌肥黑不扬。笑近 坐榻,意 甚亵。
王拒之,不去。由此坐卧辄见 之,而意坚定,终不摇。
妇怒,批其颊有声,而 亦不甚 痛。妇以带悬梁上,捽与并缢。
王不觉 自投梁下,引颈作缢状。人见其足离地,挺 然立当 中,即亦不能死。
自是病颠,忽曰:“彼 将与我投河矣。”望河狂奔,曳之乃止。
如此百 端,日常数作,术药罔效。一日忽见有 武士绾锁而入,怒叱曰:“朴诚者汝何敢扰! ”即絷 妇项,自棂中出。
才至窗外,妇不复人 形,目电闪,口血赤如盆。忆城隍庙中有泥 鬼四,绝 类其一焉。
于是病若失。 译文 新城的王启后是王象坤的曾孙。
看见 一个妇女进了屋,长得又胖又黑。笑着走 近王启后的座位上,面目特别难看。
王启 后拒绝她,也不离开。因此不论坐着还是 躺着都能看见她,可是王启后主意坚定,终 于不动摇。
那个妇女急了,打他的脸颊都出 了声,他自己感觉也不是太痛。这个妇女 把衣带拴到房梁上,揪住头发与王启后一 块缢死。
王启后不自觉地到了房梁下,伸 出脖子作出缢死的样子。人们看见他的脚 离开地面,直挺挺地立在当中,但也没有死 去。
从此之后得了疯病,忽然说:“她将和 我一块跳河啦。”说着就往河边狂奔,人 们去拉他才停止。
这样多次闹,每天闹好几 次,有巫术、吃药都没有效。有一天忽然 看见有武士提着锁进来,怒叱说:“他这么 实诚的人你为什么也来打扰!”于是就捆 住妇女的脖子,从窗棂中拉出来。
刚到窗 外,妇女就不再是人的样子了,眼睛像闪电, 张着血盆大嘴。回忆起城隍庙中有四个泥 鬼,特别像其中的一个。
从此他的病就好 了。
孔生雪笠,圣裔也。
为人蕴藉,工诗。有执友令天台,寄函招之。
生往,令适卒,落拓不得归,寓菩陀寺,佣为寺僧抄录。寺西百余步有单先生第,先生故公子,以大讼萧条,眷口寡,移而乡居,宅遂旷焉。
一日大雪崩腾,寂无行旅。偶过其门,一少年出,丰采甚都。
见生,趋与为礼,略致慰问,即屈降临。生爱悦之,慨然从入。
屋宇都不甚广,处处悉悬锦幕,壁上多古人书画。案头书一册,签曰《琅嬛琐记》。
翻阅一过,皆目所未睹。生以居单第,以为第主,即亦不审官阀。
少年细诘行踪,意怜之,劝设帐授徒。生叹曰:“羁旅之人,谁作曹丘者?”少年曰:“倘不以驽骀见斥,愿拜门墙。”
生喜,不敢当师,请为友。便问:“宅何久锢?”答曰:“此为单府,曩以公子乡居,是以久旷。
仆,皇甫氏,祖居陕。以家宅焚于野火,暂借安顿。”
生始知非单。当晚谈笑甚欢,即留共榻。
昧爽,即有僮子炽炭火于室。少年先起入内,生尚拥被坐。
僮入白:“太翁来。”生惊起。
一叟入,鬓发皤然,向生殷谢曰:“先生不弃顽儿,遂肯赐教。小子初学涂鸦,勿以友故,行辈视之也。”
已,乃进锦衣一袭,貂帽、袜、履各一事。视生盥栉已,乃呼酒荐馔。
几、榻、裙、衣,不知何名,光彩射目。酒数行,叟兴辞曳杖而去。
餐讫,公子呈课业,类皆古文词,并无时艺。问之,笑云:“仆不求进取也。”
抵暮,更酌曰:“今夕尽欢,明日便不许矣。”呼僮曰:“视太公寝未?已寝,可暗唤香奴来。”
僮去,先以绣囊将琵琶至。少顷一婢入,红妆艳艳。
公子命弹湘妃,婢以牙拨勾动,激扬哀烈,节拍不类夙闻。又命以巨觞行酒,三更始罢。
次日早起共读。公子最慧,过目成咏,二三月后,命笔警绝。
相约五日一饮,每饮必招香奴。一夕酒酣气热,目注之。
公子已会其意,曰:“此婢乃为老父所豢养。兄旷邈无家,我夙夜代筹久矣,行当为君谋一佳耦。”
生曰:“如果惠好,必如香奴者。”公子笑曰:“君诚少所见而多所怪者矣。
以此为佳,君愿亦易足也。”居半载,生欲翱翔郊郭,至门,则双扉外扃,问之,公子曰:“家君恐交游纷意念,故谢客耳。”
生亦安之。 时盛暑溽热,移斋园亭。
生胸间肿起如桃,一夜如碗,痛楚 *** 。公子朝夕省视,眠食俱废。
又数日创剧,益绝食饮。太翁亦至,相对太息。
公子曰:“儿前夜思先生清恙,娇娜妹子能疗之,遣人于外祖母处呼令归。何久不至?”俄僮入白:“娜姑至,姨与松姑同来。”
父子即趋入内。少间,引妹来视生。
年约十三四,娇波流慧,细柳生姿。生望见艳色,嚬呻顿忘,精神为之一爽。
公子便言:“此兄良友,不啻同胞也,妹子好医之。”女乃敛羞容,揄长袖,就榻诊视。
把握之间,觉芳气胜兰。女笑曰:“宜有是疾,心脉动矣。
然症虽危,可治;但肤块已凝,非伐皮削肉不可。”乃脱臂上金钏安患处,徐徐按下之。
创突起寸许,高出钏外,而根际余肿,尽束在内,不似前如碗阔矣。乃一手启罗衿,解佩刀,刃薄于纸,把钏握刃,轻轻附根而割,紫血流溢,沾染床席。
生贪近娇姿,不惟不觉其苦,且恐速竣割事,偎傍不久。未几割断腐肉,团团然如树上削下之瘿。
又呼水来,为洗割处。口吐红丸如弹大,着肉上按令旋转。
才一周,觉热火蒸腾;再一周,习习作痒;三周已,遍体清凉,沁入骨髓。女收丸入咽,曰:“愈矣!”趋步出。
生跃起走谢,沉痼若失。而悬想容辉,苦不自已。
自是废卷痴坐,无复聊赖。公子已窥之,曰:“弟为兄物色得一佳耦。”
问:“何人?”曰:“亦弟眷属。”生凝思良久,但云:“勿须也!”面壁吟曰:“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公子会其旨,曰:“家君仰慕鸿才,常欲附为婚姻。但止一少妹,齿太稚。
有姨女阿松,年十八矣,颇不粗陋。如不见信,松姊日涉园亭,伺前厢可望见之。”
生如其教,果见娇娜偕丽人来,画黛弯蛾,莲钩蹴凤,与娇娜相伯仲也。生大悦,求公子作伐。
公子异日自内出,贺曰:“谐矣。”乃除别院,为生成礼。
是夕鼓吹阗咽,尘落漫飞,以望中仙人,忽同衾幄,遂疑广寒宫殿,未必在云霄矣。合卺之后,甚惬心怀。
一夕公子谓生曰:“切磋之惠,无日可以忘之。近单公子解讼归,索宅甚急,意将弃此而西。
势难复聚,因而离绪萦怀。”生愿从之而去。
公子劝还乡闾,生难之。公子曰:“勿虑,可即送君行。”
无何,太翁引松娘至,以黄金百两赠生。公子以左右手与生夫妇相把握,嘱闭目勿视。
飘然履空,但觉耳际风鸣,久之,曰:“至矣。”启目果见故里。
始知公子非人。喜叩家门,母出非望,又睹美妇,方共忻慰。
及回顾,则公子逝矣。松娘事姑孝,艳色贤名,声闻遐迩。
后生举进士,授延安司李,携家之任。母以道远不行。
松娘生一男名小宦。生以忤直指罢官,挂碍不得归。
偶猎郊野,逢一美少年跨骊驹,频频瞻视。细看则皇甫公子也。
揽辔停骖,悲喜交至。邀生去至一村,树木浓昏,荫翳天日。
入其家,则金沤浮钉,宛然世家。问妹子,已嫁;岳母,已亡。
深相感悼。经宿别去,偕妻同返。
娇娜亦至,抱生子掇提而弄曰:“姊姊乱吾种矣。”生拜谢曩德。
笑曰:“姊夫贵矣。创口已合,未忘痛耶?”妹夫吴郎亦来谒拜。
信宿。
豫人张氏者,其先齐人。
明末齐大乱,妻为北兵掠去。张常客豫,遂家焉。
娶于豫,生子讷。无何,妻卒,又娶继室牛氏,生子诚。
牛氏悍甚,每嫉讷,奴畜之,啖以恶食。且使之樵,日责柴一肩,无则挞楚诟诅,不可堪。
隐畜甘脆饵诚,使从塾师读。诚渐长,性孝友,不忍兄劬○1,阴劝母;母弗听。
一日,讷入山樵,未终,值大风雨,避身岩下,雨止而日已暮。腹中大馁,遂负薪归。
母验之少,怒不与食。饥火烧心,入室僵卧。
诚自塾中来,见讷嗒然,问:“病乎?”曰:“饿耳。”问其故,以情告。
诚愀然便去,移时,怀饼来食兄。兄问其所自来,曰:“余窃面倩邻妇为者,但食勿言也。”
讷食之,嘱曰:“后勿复然,事发累弟。且日一啖,饥当不死。”
诚曰:“兄故弱,恶能多樵!”次日食后,窃赴山,至兄樵处。兄见之,惊问:“将何作?”答曰:“将助采樵。”
问:“谁之使?”曰:“我自来耳。”兄曰:“无论弟不能樵,纵或能之,且犹不可。”
于是速归之。诚不听,以手足断柴助兄。
且曰:“明日当以斧来。”兄近止之。
见其指已破,履已穿,悲曰:“汝不速归,我即以斧自刭死!”诚乃归。兄送之半途,方回复樵。
既归,诣塾嘱其师曰:“吾弟年幼,宜闲之。山中虎狼恶。”
师曰:“午前不知何往,业夏○2楚之。”归谓诚曰:“不听吾言,遭师责矣!”诚笑曰:“无之。”
明日,怀斧又去。兄骇曰:“我固谓子勿来,何复尔?”诚弗应,刈薪且急,汗交颐不少休。
约足一束,不辞而还。师笞之,乃实告焉。
师叹其贤,遂不之禁。兄屡止之,终不听。
一日,与数人樵山中,欻○3有虎至,众惧而伏。虎竟衔诚去。
虎负人行缓,为讷追及。讷力斧之,中胯。
虎痛狂奔,莫可寻逐,痛哭而返。众慰解之,哭益悲,曰:“吾弟,非犹夫人之弟;况为我死,我何生焉!”遂以斧自刎其项。
众急救之,入肉者已寸许,血溢如涌,眩瞀殒绝。众骇,裂其衣而束之,群扶以归。
母哭骂曰:“汝杀吾儿,欲劙○4颈以塞责耶!”讷呻云:“母勿烦恼,弟死,我定不生!”置榻上,创痛不能眠,惟昼夜倚壁而哭。父恐其亦死,时就榻少哺之,牛辄诟责。
讷遂不食,三日而毙。村中有巫走无常者,讷途遇之,缅诉曩苦。
因询弟所,巫言不闻,遂反身导讷去。至一都会,见一皂衫人自城中出,巫要遮代问之。
皂衫人于佩囊中检牒审顾,男妇百余,并无犯而张者。巫疑在他牒。
皂衫人曰:“此路属我,何得差逮。”讷不信,强巫入内城。
城中新鬼、故鬼往来憧憧,亦有故识,就问,迄无知者。忽共哗言:“菩萨至!”仰见云中有伟人,毫光彻上下,顿觉世界通明。
巫贺曰:“大郎有福哉!菩萨几十年一入冥司拔诸苦恼,今适值之。”便捽讷跪。
众鬼囚纷纷籍籍,合掌齐诵慈悲救苦之声,哄腾震地。菩萨以杨柳枝遍洒甘露,其细如尘;俄而雾收光敛,遂失所在。
讷觉颈上沾露,斧处不复作痛。巫乃导与俱归,望见里门,始别而去。
讷死二日,豁然竟苏,悉述所遇,谓诚不死。母以为撰造之诬,反诟骂之。
讷负屈无以自伸,而摸创痕良瘥。自力起,拜父曰:“行将穿云入海往寻弟,如不可见,终此身勿望返也。
愿父犹以儿为死。”翁引空处与泣,无敢留之,讷乃去。
每于冲衢访弟耗,途中资斧断绝,丐而行。逾年达金陵,悬鹑百结,伛偻道上。
偶见十余骑过,走避道侧。内一人如官长,年四十已来,健卒骏马,腾踔前后。
一少年乘小驷,屡视讷。讷以其贵公子,未敢仰视。
少年停鞭少驻,忽下马,呼曰:“非吾兄耶!”讷举首审视,诚也,握手大痛失声。诚亦哭曰:“兄何漂落以至于此?”讷言其情,诚益悲。
骑者并下问故,以白官长。官命脱骑载讷,连辔归诸其家,始详诘之。
初,虎衔诚去,不知何时置路侧,卧途中经宿,适张别驾自都中来,过之,见其貌文,怜而抚之,渐苏。言其里居,则相去已远,因载与俱归。
又药敷伤处,数日始痊。别驾无长君,子之。
盖适从游瞩也。诚具为兄告。
言次,别驾入,讷拜谢不已。诚入内捧帛衣出进兄,乃置酒燕叙。
别驾问:“贵族在豫,几何丁壮?”讷曰:“无有。父少齐人,流寓于豫。”
别驾曰:“仆亦齐人。贵里何属?”答曰:“曾闻父言属东昌辖。”
惊曰:“我同乡也!何故迁豫?”讷曰:“明季清兵入境,掠前母去。父遭兵燹,荡无家室。
先贾于西道,往来颇稔,故止焉。”又惊问:“君家尊何名?”讷告之。
别驾瞠而视,俯首若疑,疾趋入内。无何,太夫人出。
共罗拜已,问讷曰:“汝是张炳之之孙耶?”曰:“然。”太夫*哭,谓别驾曰:“此汝弟也。”
讷兄弟莫能解。太夫人曰:“我适汝父三年,流离北去,身属黑固山半年,生汝兄。
又半年固山死,汝兄补秩旗下迁此官。今解任矣。
每刻刻念乡井,遂出籍,复故谱。屡遣人至齐,殊无所觅耗,何知汝父西徙哉!”乃谓别驾曰:“汝以弟为子,折福死矣!”别驾曰:“曩问诚,诚未尝言齐人,想幼稚不忆耳。”
乃以齿序:别驾四十有一,为长;诚十六,最少;讷二十二,则伯而仲矣,别驾得两弟,甚欢,与同卧处,尽悉离散端由,将作归计。太夫人恐不见容。
别驾曰:“能容则共之,否则析之。天下岂有无父之人?”于是鬻宅办装,刻日西发。
既抵里,讷及诚。
郭生是淄博东山人,他从小特别喜欢读书,但山村没有地方可以请教.二十多岁时,他的字画还有很多错误.以前,他家中狐狸作难,衣服、食品、器物,总是丢失,他深深地为狐狸的祸害而苦恼.一天晚上,他阅读自己的诗文,读完后,随手把诗卷放在案头.第二天一看,他惊呆了:自己精心写出的诗文竟被狐狸涂得乌黑,以至于连字行都分辨不清.于是,他只好选择稍稍干净的编辑起来读,只有六七十首.他心里十分愤恨,但又无可奈何.后来,他又收集了新写的二十多篇,准备向名人请教.早上起来,见诗卷被狐狸翻开摊在案几上,墨汁几乎把它全部涂满了,他更加愤恨.刚好王生因事到东山,他向来与郭生交好,登门拜访郭生时,见到被墨汁污染的诗卷,问是怎么回事.郭生详细诉说了他的苦恼,并拿出残剩的诗给王生看.王生仔细地看了看,发现狐狸的涂抹,好像有章法,被它污染的地方好像可以删去.他惊讶地说:“狐狸好像懂诗,它不仅不是你的祸害,而且你应该马上拜它为师.”郭生开始不以为然,过了几个月,郭生回头看自己的旧作,忽然感到狐狸涂得很对.于是修改了两篇放在案上,以观察有什么怪异.到天亮时,又被狐狸涂了.过了一年多,狐狸不再涂,只是用浓墨洒洒点点,弄得满卷都是.郭生感到奇怪,拿去告诉王生.王生看了看说:“狐狸真是你的老师啊!这好文章可以入试了.”这一年,郭生果然考上了秀才.他从此感激狐狸,常常买些鸡肉黍米,备给狐狸吃.他买了别人名稿,自己不选择,而是让狐狸选择.因此,他在县、府两级考试中都名列前茅.当时,叶、缪等人的作品,风格典雅,文词华美,家传户诵.郭生有一个抄本,爱惜备至,不料被狐狸倒了约一碗墨汁在上面,污染得几乎没有剩余的字;第二天,郭生又仿照叶、缪的题目创作,自己感到很得意,没想到,狐狸又把它涂得漆黑.于是郭生渐渐不相信狐狸.但过了不久,叶公因为文章内容不当被囚禁,郭生又不得不佩服狐狸有先见之明.但自己每次惨淡经营地写一篇文章,总是被狐狸涂坏.他还是怀疑狐狸妄为,就拿了从前被狐狸圈点很多的文章来试狐狸,狐狸又全部涂污.郭生笑着说:“这真是胡闹了!为什么以前肯定而现在否定呢?”于是,他就不再为狐狸安排饮食,并把读过的书锁在箱子里.第二天清晨看箱子分明锁着,打开一看,卷面却涂了手指粗的四道印,第一章涂了五道印,第二章也涂了五道印,后面就没有涂了.此后狐狸没有再来打扰.以后郭生在科举考试中得了一次四等,两次五等,才知道那征兆已寄寓在狐狸的涂划中.异史氏(作者)说:自满会带来不好的结果,谦虚可以受到好处,这是世间的规律.小有名声,然后自以为是,玩戏,而不再进取学习,怎么劝说都不肯改变,不失败到极限是不会悔改的.自满的害处就像这样。
《山市》原文:
选自《聊斋志异》
作者:蒲松龄
奂山山市,邑八景之一也,然数年恒不一见。孙公子禹年与同人饮楼上,忽见山头有孤塔耸起,高插青冥,相顾惊疑,念近中无此禅院。无何,见宫殿数十所,碧瓦飞甍,始悟为山市。未几,高垣睥睨,连亘六七里,居然城郭矣。中有楼若者,堂若者,坊若者,历历在目,以亿万计。忽大风起,尘气莽莽然,城市依稀而已。既而风定天清,一切乌有,惟危楼一座,直接霄汉。楼五架,窗扉皆洞开;一行有五点明处,楼外天也。
层层指数,楼愈高,则明渐少。数至八层,裁如星点。又其上,则黯然缥缈,不可计其层次矣。而楼上人往来屑屑,或凭或立,不一状。逾时,楼渐低,可见其顶;又渐如常楼;又渐如高舍;倏忽如拳如豆,遂不可见。
又闻有早行者,见山上人烟市肆,与世无别,故又名“鬼市”云。
这里说的“山市”,跟海市一样,是一种因折光反射而形成的自然景象。它美丽而又奇特,然而好几年也难得出现一次,只有少数幸运儿在偶尔的机缘里能够见到它,而绝大多数人只能望而兴叹。这篇文章是根据目击者的叙述写的,它历历如画地再现了山市由生成到消失的过程,无论是大笔勾勒或工笔描摹,都能曲尽其妙。
【译文】
奂山的“山市”,是淄川县八景中的一景,但经常好几年也不出现一次。(有一天)孙禹年公子跟他的同业朋友在楼上喝酒,忽然看见山头有一座孤零零的宝塔耸立起来,高高地直插青天,(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又惊奇又疑惑,心想这附近并没有佛寺啊。不多久,(又)看见几十座宫殿,瓦是碧绿的,屋脊高高翘起,这才省悟到原来是(出现)“山市”了。没多久,(又出现了)高高的城墙,(顶上是)呈凹凸形的短墙,连绵六七里,竟然是一座城了。城中有像楼阁的,有像厅堂的,有像街坊的,都清晰地呈现在眼前,数也数不过来。忽然刮起大风,烟尘弥漫,全城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了。过一阵子,大风停止,天空晴明,先前的景象全都消失了,只有一座高楼,上与天接,(每层)有五间房,窗户都敞开着,都有五处明亮的地方,那是楼外的天空。
一层一层地指着数上去,房间越高,亮点越小;数到第八层,亮点只有星星那么小;再往上就变得暗淡了,似有若无,看不清它的层次。(低层)楼上的人们来来往往,各干各的事情,有靠着(栏杆)的,有站着的,姿态各不相同。过了一段时间,楼渐渐低矮下来,可以看见楼顶了;渐渐地,又变得跟平常的楼房一样;渐渐地,又变成了高高的平房;突然又缩成拳头一般大小,(再缩)成为豆粒一般大小,终于完全消失。
我又听说,有早起赶路的人,看到山上有人家、集市和店铺,跟尘世上的情形没有什么区别,所以人们又管它叫“鬼市”。
宜勤勿懒,宜急勿缓;迟之一日,悔之已晚!---《聊斋志异·王成》 性痴则志凝,故书痴者文必工,艺痴者技必良;世之落拓无成者,皆自谓不痴者也!---《聊斋志异·阿宝》 官宰悠悠,竖人毛发,刀震震入木,何惜不略移床上半尺许哉?---《聊斋志异·红玉》 一笑之知,许之以身,世人或异其痴;彼田横五百人,岂尽愚哉!---《聊斋志异·连城》 家有女豫让而不知,则兄之为丈夫者可知矣。
然三官之为人,即萧萧易水,亦将羞而不流;况碌碌与世沉浮者耶!---《聊斋志异·商三官》 苟有其人,可以补天网之漏;世道茫茫,恨七朗少也!---《聊斋志异·田七郎》 香草沉罗,血满胸臆;东山配砄,泪渍泥沙。---《聊斋志异·公孙九娘》 轻薄之态,施之君子,则丧吾德;施之小人,则杀吾身。
---《聊斋志异·辛十四娘》 申贺者,捉坐者,寒暄者,喧杂满屋。耳有听,听四娘;目有视,视四娘;口有道,道四娘者也。
---《聊斋志异·胡四娘》 一狐也,以无心之德,而犹思所报;而身受再造之福者,顾失声与破甑,何其鄙哉!---《聊斋志异·小翠》 窃叹天下官虎而吏狼者,比比也!--即官不为虎,而吏且将为狼,况有猛于虎者哉!---《聊斋志异·梦狼》 死友而不忍忘,感恩而思所报,独何人哉!---《聊斋志异·小梅》 大凡秀才作事,可以共胜,而不可以共败:胜则人人贪天功,一败则纷然瓦解,不能成聚。---《聊斋志异·张鸿渐》。
原文:蒲松龄,字留仙,有《聊斋志异》传世.初,蒲留仙作此书时,每临晨携一大瓷坛,中贮苦茗,具淡巴菰一包,置行*道旁边,下陈芦席,坐于上,烟茗皆置身畔.见行道者过,必强执与语,搜奇觅异,随人所知;渴则饮以茗,或奉以烟,必令畅谈乃已.偶闻一奇事,先听之,归而粉饰之.如是二十余寒暑,乃成.附上翻译:蒲松龄,字留仙.他有一本《聊斋志异》流传于世.他最初在写这本书的时候,每天临近早上时,带一个大壶,里面有浓茶,准备一包香烟放在行人道的旁边,下面铺着席子,他坐在上面,香烟和大壶都放在身边.他看到有人走过,一定竭力拉住跟他谈话,搜集奇奇怪怪的故事随便他晓得什么 渴了就让他喝茶,有时用烟来献给他,必须让他讲完才行.偶然听说一件奇怪的事,先去听完这见事,最后把它加工一下.就这样经过了二十多个年,终于完成了这本书.去网上找了找,没有,只好自己打下来了.很辛苦,望采纳,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