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长得不像爸爸也不像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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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3-06-09 1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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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4-08-22 10:38
对于这个问题,我其实很头疼。
首先,父母与我生活在不同的年代。对于他们而言,生存是第一要务,生育是第二要务;而于我,生命必须有意义,生活必须 要开心。
其次,我从小没有和父母一起生活。生活缺乏足够的磨合,再次一起时,误会是常有的事。
再次,父母渐渐衰老,而我步入中年。家中顶梁柱的角色,在艰难地交接,当年留守的是儿童,如今空巢的是老人。
然后,我们都在不同的职业领域,在业务上,可以说也没有特别的共同语言。
最后,父母在我这是两个极端。父亲与我一年也说不上几句话;而强势的母亲,与自幼独立的我,常常无端磨耗。
有时,生活中的细节,会磨平一个的脾气,甚至把人变得麻木;有时,又会在相互的指责中,让彼此惴惴不安。
我先前研究的是神经生理学,但是发现医不自治。
当人年纪渐长,会开始维护自己赖以生存的哲学。
越是自强的人,这种固执就越深。
母亲由于过早闯荡,和外公外婆的关系,并不好。
而父亲,则一直受到爷爷的偏见。
我以前的生存策略是,让自己做最大的努力,受最多的委屈,然后满足所有人的预期。同时在这基础上,再活出自己的特色。
不过后来,由于事业的持续挑战,需要全心的投入,并开始不能为家庭分心太多。
这样,一个奉献的人,渐渐变成了,一个自私的人。
或者说,一个为人类文明奉献的人,牺牲了小家庭的幸福。
有句俗语,忠孝不能两全。其中,“孝”是将“老”字下面换成“子”,从某种程度上说,孝是一种遗传。
在生物里,所有性状都是由遗传和环境共同决定的。
除了家庭生活环境不同,外貌上,我与父母也有差异。
他们年轻时都是大眼的帅哥美女,而我的颜值从初中就开始下滑。
他们喜欢踏实努力,而我更喜欢偷懒。
有次过年,半夜的时候,我和母亲聊天。
她突然说,我从现在都没搞清楚,究竟你哪里像我?
或许,我真不是他们亲生的吧。这便是,我多年的疑虑。
幸运的是,后来,我负责了一个亲子鉴定的项目。开发完相关流程后,我让父母也寄了一份带毛囊的头发给我。
看着自己程序的演算结果,我竟然是他们亲生的。
这让我有一点失望,好像自己并不特别,不像武侠小说里的大侠那样,孑然一身闯荡江湖。
基于神经学的角度,母爱是催产素的作用。专业的训练,甚至让我一度否定各种情感与规则。
那段时间的看破放下,仿佛自己做了灵魂的主人。
人类为什么匆匆忙忙呢?
社会为什么不甚完美呢?
宇宙为什么遥不可及呢?
时间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
在平凡的生活里,忙碌的神经递质,已经将生活填满了。
他们因为一顿饱饭而开心,偶像结婚而伤感,国际冲突而愤怒。
这些情绪,在科学的否定中,并不能消亡。如果它能左右事物的轨迹,那么,它也变成了天道的一部分。
于是,我也开始有情绪了。被大家同化了,同化得有一点痛恨自己的普通。
相同一件事情,基于不同的立场,可以得出不同的结论。
好比,今天天气很好。悲观者看到的是韶华易逝,乐观者看到的是当下幸运。
由于时代的迅速发展,父母与子女之间的立场,能够差别到不可思议。
常规的矛盾处理,总是当面争锋相对,过后又相互关怀。
到后面,又陆续规范出一些家庭沟通法则,有部分的赏罚与共同的愿景。
我们像运营一家公司一样,协调不同背景的亲人;又像运营一个国家那样,建立起家庭社会的秩序。
可能,有人会觉得这样一点也不温情,还很麻烦。
但,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根据群体进化原则,如果个体差异太大,*是迟早的事,好比美国的南北战争。家也如国一样,乱以治之。
但是,父母一定要留在子女身边吗?
其实,也不一定。
因为,迁徙是人类的本质。同样的母细胞,*出来的子细胞,有的与母细胞一起扎根下来,形成统一的组织;有的进入到血液、进入到淋巴,然后,这辈子可能就再无相见的可能。至今,我仍然害怕想象,自己衰老后,也变成与子女格格不入的那个人。
我们都是社会的渺小的细胞,那些古典的条律,是大人们信奉的正统,而违背情绪的生活,又在一代人的冲突与妥协中,更新家庭的观念。
家很重要吗?
当然,可能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
那为什么牛顿、笛卡尔、孟德尔都不结婚呢?
大概,他们发现了更兴奋的事。
这也是所谓的舍小家为大家,所谓的忠孝难两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