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卷三十六 翻译 急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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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05-02 1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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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2-06-19 22:12
⑴正月,夏之四月。
⑵书曰:“急恒寒若。”
⑶克,能也。柔克谓和柔而能立事也。尚书洪范曰:“高明柔克。”
书奏,多有所纳。
帝尝问兴郊祀事,曰:“吾欲以谶断之,何如?”兴对曰:“臣不为谶。”帝怒曰:“卿之不为谶,非之邪?”兴惶恐曰:“臣于书有所未学,而无所非也。”帝意乃解。兴数言政事,依经守义,文章温雅,然以不善谶故不能任。
九年,使监征南、积弩营于津乡,⑴会征南将军岑彭为刺客所杀,兴领其营,遂与大司马吴汉俱击公孙述。述死,诏兴留屯成都。顷之,侍御史举奏兴奉使私买奴婢,坐左转莲勺令。⑵是时丧乱之余,郡县残荒,兴方欲筑城郭,脩礼教以化之,会以事免。
⑴征南将军岑彭、积弩将军傅俊屯津乡,以拒公孙述。津乡在今荆州也。
⑵莲勺,县,属左冯翊,故城在今同州下邽县东北。莲音辇,勺音酌。
兴好古学,尤明左氏、周官,长于历数,自杜林、桓谭、卫宏之属,莫不斟酌焉。⑴世言左氏者多祖于兴,而贾逵自传其父业,故有郑、贾之学。兴去莲勺,後遂不复仕,客授阌乡,⑵三公连辟不肯应,卒于家。子众。
⑴斟酌谓取其意指也。
⑵阌音闻,古字也,建安中改作“闻”。
众字仲师。年十二,从父受左氏春秋,精力于学,明三统历,作春秋难记条例,兼通易、诗,知名于世。建武中,皇太子及山阳王荆,因虎贲中郎将梁松以缣帛聘请众,欲为通义,引籍出入殿中。众谓松曰:“太子储君,无外交之义,汉有旧防,蕃王不宜私通宾客。”遂辞不受。松复风众以“长者意,不可逆”。众曰:“犯禁触罪,不如守正而死。”太子及荆闻而奇之,亦不强也。及梁氏事败,⑴宾客多坐之,唯众不染于辞。
⑴梁松坐悬飞书诽谤下狱死,事见梁统传也。
永平初,辟司空府,以明经给事中,再迁越骑司马,⑴复留给事中。是时北匈奴遣使求和亲。八年,显宗遣众持节使匈奴。众至北庭,虏欲令拜,众不为屈。单于大怒,围守闭之,不与水火,欲胁服众。众拔刀自誓,单于恐而止,乃更发使随众还京师。朝议复欲遣使报之,众上疏谏曰:“臣伏闻北单于所以要致汉使者,欲以离南单于之众,坚三十六国之心也。⑵又当扬汉和亲,夸示邻敌,令西城欲归化者局促狐疑,怀土之人绝望中国耳。汉使既到,便偃蹇自信。⑶若复遣之,虏必自谓得谋,其群臣驳议者不敢复言。⑷如是,南庭动摇,乌桓有离心矣。南单于久居汉地,具知形埶,万分离析,旋为边害。今幸有度辽之众扬威北垂,虽勿报荅,不敢为患。”⑸帝不从,复遣众。众因上言:“臣前奉使不为匈奴拜,单于恚恨,故遣兵围臣。今复衔命,必见陵折。臣诚不忍持大汉节对毡裘独拜。如令匈奴遂能服臣,将有损大汉之强。“帝不听,众不得已,既行,在路连上书固争之。诏切责众,追还系廷尉,会赦归家。
⑴汉官仪曰“越骑司马一人,秩千石”也。
⑵武帝开通西域,本三十六国。
⑶信音申。
⑷驳议谓劝单于归汉。
⑸明帝八年,初置度辽将军,屯五原曼囗。
其後帝见匈奴来者,问众与单于争礼之状,皆言匈奴中传众意气壮勇,虽苏武不过。乃复召众为军司马,使与虎贲中郎将马廖击车师。至敦煌,拜为中郎将,使护西域。会匈奴胁车师,围戊己校尉,众发兵救之。迁武威太守,谨脩边备,虏不敢犯。迁左冯翊,政有名迹。
建初六年,代邓彪为大司农。是时肃宗议复盐铁官,众谏以为不可。⑴诏数切责,至被奏劾,众执之不移。帝不从。在位以清正称。其後受诏作春秋删十九篇。八年,卒官。
⑴武帝时国用不足,乃卖盐铁,置官以主之。昭帝罢之,今议欲复之。
子安世,亦传家业,为长乐、未央厩令。⑴延光中,安帝废太子为济阴王,安世与太常桓焉、太仆来历等共正议谏争。及顺帝立,安世已卒,追赐钱帛,除子亮为郎。众曾孙公业,自有传。
⑴续汉志曰:“厩令一人,秩六百石。”
范升字辩卿。代郡人也。少孤,依外家居。九岁通论语、孝经,及长,习梁丘易、老子,教授後生。⑴
⑴宣帝时梁丘贺之易也。
王莽大司空王邑辟升为议曹史。时莽频发兵役,征赋繁兴,升乃奏记邑曰:“升闻子以人不间于其父母为孝,臣以下不非其君上为忠。⑴今众人咸称朝圣,皆曰公明。盖明者无不见,圣者无不闻。今天下之事,昭昭于日月,震震于雷霆,而朝云不见,公云不闻,则元元焉所呼天?公以为是而不言,则过小矣;知而从令,则过大矣。二者于公无可以免,宜乎天下归怨于公矣。朝以远者不服为至念,升以近者不悦为重忧。今动与时戾,事与道反,驰骛覆车之辙,探汤败事之後,⑵後出益可怪,晚发愈可惧耳。方春岁首,而动发远役,藜藿不充,田荒不耕,谷价腾跃,斛至数千,吏人陷于汤火之中,非国家之人也。如此,则胡、貊守关,青、徐之寇在于帷帐矣。⑶升有一言,可以解天下倒县,免元元之急,不可书传,愿蒙引见,极陈所怀。”邑虽然其言,而竟不用。升称病乞身,邑不听,令乘传使上党。升遂与汉兵会,因留不还。
⑴论语孔子曰:“孝哉闵子骞,人不间于其父母兄弟之言。”间,非也。言子骞之孝,化其父母兄弟,言人无非之者。忠臣事君,有过即谏。在下无有非君者,是忠臣也。
⑵贾谊曰:“前车覆,後车诫。”论语曰:“见不善如探汤。”
⑶王莽时,青徐二部为寇,号“青徐贼”。
建武二年,光武征诣怀宫,拜议郎,迁博士,上疏让曰:“臣与博士梁恭、山阳太守吕羌俱脩梁丘易。二臣年并耆艾,经学深明,而臣不以时退,与恭并立,深知羌学,又不能达,⑴惭负二老,无颜于世。诵而不行,知而不言,不可开口以为人师,愿推博士以避恭、羌。”帝不许,然由是重之,数诏引见,每有大议,辄见访问。
⑴达,进也。
时尚书令韩歆上疏,欲为费氏易、左氏春秋立博士,⑴诏下其议。四年正月,朝公卿、大夫、博士,见于云台。帝曰:“范博士可前平说。”升起对曰:“左氏不祖孔子,而出于丘明,师徒相传,又无其人,且非先帝所存,无因得立。”遂与韩歆及太中大夫许淑等互相辩难,日中乃罢。升退而奏曰:“臣闻主不稽古,无以承天;臣不述旧,无以奉君。陛下愍学微缺,劳心经蓺,情存博闻,故异端竞进。近有司请置京氏易博士,群下执事,莫能据正。京氏既立,费氏怨望,左氏春秋复以比类,亦希置立。京、费已行,次复高氏,⑵春秋之家,又有驺、夹。⑶如令左氏、费氏得置博士,高氏、驺、夹,五经奇异,并复求立,各有所执,乖戾分争,从之则失道,不从则失人,将恐陛下必有猒倦之听。孔子曰:‘博学约之,弗叛矣夫。’⑷夫学而不约,必叛道也。颜渊曰:‘博我以文,约我以礼。’孔子可谓知教,颜渊可谓善学矣。老子曰:‘学道日损。’损犹约也。又曰:‘绝学无忧。’绝末学也。今费、左二学,无有本师,而多反异,先帝前世,有疑于此,故京氏虽立,辄复见废。疑道不可由,疑事不可行。诗书之作,其来已久。孔子尚周流游观,至于知命,自卫反鲁,乃正雅、颂。⑸今陛下草创天下,纪纲未定,虽设学官,无有弟子,诗书不讲,礼乐不脩,奏立左、费,非政急务。孔子日:‘攻乎异端,斯害也已。’⑹传曰:‘闻疑传疑,闻信传信,而尧舜之道存。’⑺愿陛下疑先帝之所疑,信先帝之所信,以示反本,明不专己。天下之事所以异者,以不一本也。易曰:‘天下之动,贞夫一也。’⑻又曰:‘正其本,万事理。’⑼五经之本自孔子始,谨奏左氏之失凡十四事。“时难者以太史公多引左氏,升又上太史公违戾五经,谬孔子言,及左氏春秋不可录三十一事。诏以下博士。
⑴费直字长翁,善易,长于卦筮,见前书。
⑵沛人高相善易,与费直同时,见前书。
⑶前书曰,驺氏无师,夹氏未有其书也。
⑷论语孔子之言。弗叛言不违道也。
⑸孔子以鲁哀公十一年自卫还鲁。是时道衰乐废,孔子来还,乃正之,故雅、颂各得其所。见史记。
⑹攻犹习也。异端谓奇技也。
⑺谷梁传曰:“信以传信,疑以传疑。”公羊传曰:“君子曷为春秋?乐尧舜之道也。”
⑻易下系之文也。
⑼今易无此文也。
後升为出妻所告,坐系,得出,还乡里。永平中,为聊城令,坐事免,卒于家。
陈元字长孙,苍梧广信人也。⑴父钦,习左氏春秋,事黎阳贾护,与刘歆同时而别自名家。⑵王莽从钦受左氏学,以钦为猒难将军。⑶元少传父业,为之训诂,锐精覃思,至不与乡里通。以父任为郎。
⑴广信故城在今梧州苍梧县。
⑵元父钦,字子佚。以左氏授王莽,自名陈氏春秋,故曰别也。贾护字季君。并见前书也。
⑶猒,一叶反。
建武初,元与桓谭、杜林、郑兴俱为学者所宗。时议欲立左氏传博士,范升奏以为左氏浅末,不宜立。元闻之,乃诣阙上疏曰:
陛下拨乱反正,文武并用,⑴深愍经蓺谬杂,真伪错乱,每临朝日,辄延群臣讲论圣道。知丘明至贤,亲受孔子,而公羊、谷梁传闻于後世,故诏立左氏,博询可否,示不专己,尽之群下也。今论者沉溺所习,翫守旧闻,固执虚言传受之辞,以非亲见实事之道。左氏孤学少与,⑵遂为异家之所覆冒。夫至音不合众听,故伯牙绝弦;⑶至宝不同众好,故卞和泣血。⑷仲尼圣德,而不容于世,⑸况于竹帛余文,其为雷同者所排,固其宜也。非陛下至明,孰能察之!
⑴拨,理也。语见公羊传。
⑵与犹党也。
⑶伯牙善鼓琴,钟子期善听,相与为友。子期死,伯牙破琴绝弦,不复鼓琴,以时人莫之能听也。见吕览。
⑷卞和得宝玉,献楚武王,王示玉人,曰“石也”,刖其右足。武王殁後,复献之文王,复曰“石也”,刖其左足。至成王时,卞和抱其璞于郊,泣尽以血继之,王乃使玉尹攻之,果得宝玉。事见韩子也。
⑸仲尼去鲁,斥齐,逐乎宋、卫,困于陈、蔡之间。见史记。
臣元窃见博士范升等所议奏左氏春秋不可立,及太史公违戾凡四十五事。案升为所言,前後相违,皆断小文,媟黩微辞,以年数小差,掇为巨谬,⑴遗脱纤微,指为大尤,抉瑕擿衅,⑵掩其弘美,所谓“小辩破言,小言破道”者也。⑶升等又曰:“先帝不以左氏为经,故不置博士,後主所宜因袭。”臣愚以为若先帝所行而後主必行者,则盘庚不当迁于殷,周公不当营洛邑,⑷陛下不当都山东也。往者,孝武皇帝好公羊,卫太子好谷梁,有诏诏太子受公羊,不得受谷梁。孝宣皇帝在人间时,闻卫太子好谷梁,于是独学之。及即位,为石渠论而谷梁氏兴,⑸至今与公羊并存。此先帝後帝各有所立,不必其相因也。孔子曰,纯,俭,吾从众;至于拜下,则违之。⑹夫明者独见,不惑于朱紫,听者独闻,不谬于清浊,故离朱不为巧眩移目,⑺师旷不为新声易耳。⑻方今干戈少弭,戎事略战,留思圣蓺,眷顾儒雅,采孔子拜下之义,卒渊圣独见之旨,分明白黑,建立左氏,解释先圣之积结,洮汰学者之累惑,⑼使基业垂于万世,後进无复狐疑,则天下幸甚。
⑴媟,狎也;黩,垢浊也。掇,拾也,音丁括反。
⑵抉音于决反。
⑶大戴记小辩篇孔子曰:“小辩破言,小言破义,小义破道。”
⑷盘庚都耿,自耿迁于殷。文王都酆,武王都镐,周公辅成王营洛邑。
⑸石渠阁以藏秘书,在未央殿北。宣帝甘露三年,诏诸儒韦玄成、梁丘贺等讲论五经于石渠也。
⑹论语孔子曰:“麻冕,礼也。今也纯,俭,吾从众。拜下,礼也。今拜乎上,泰也。虽违众,吾从下。”何晏注云:“麻冕,缁布冠也,古绩麻三十升以为之。纯,丝也。丝易成,故从俭。臣之与君行礼者,下拜然後升。时臣骄泰,故于上拜。今从下,礼之恭也。”
⑺离朱,黄帝时明目者也,一号离娄。慎子曰:“离朱之明,察毫末于百步之外。”
⑻桓谭新论曰:“晋师旷善知音,卫灵公将之晋,宿于濮水之上,夜闻新声,召师涓告之曰:‘为我听写之。’曰:‘臣得之矣。’遂之晋。晋平公飨之,酒酣,灵公曰:‘有新声,愿奏之。’乃令师涓鼓琴。未终,师旷止之曰:‘此亡国之声也。’”
⑼洮汰犹洗濯也。
臣元愚鄙,尝传师言。如得以褐衣召见,俯伏庭下,⑴诵孔氏之正道,理丘明之宿冤;若辞不合经,事不稽古,退就重诛,虽死之日,生之年也。
⑴褐,织毛为布,贫者之服也。
书奏,下其议,范升复与元相辩难,凡十余上。帝卒立左氏学,太常选博士四人,元为第一。帝以元新忿争,乃用其次司隶从事李封,于是诸儒以左氏之立,论议讙哗,自公卿以下,数廷争之。会封病卒,左氏复废。
元以才高著名,辟司空李通府。时大司农江冯上言,宜令司隶校尉督察三公。事下三府。元上疏曰:“臣闻师臣者帝,宾臣者霸。⑴故武王以太公为师,齐桓以夷吾为仲父。孔子曰:‘百官总己听于冢宰。’⑵近则高帝优相国之礼,⑶太宗假宰辅之权。⑷及亡新王莽,遭汉中衰,专操国柄,以偷天下,⑸况己自喻,不信群臣。夺公辅之任,损宰相之威,以刺举为明,徼讦为直。至乃陪仆告其君长,子弟变其父兄,⑹罔密法峻,大臣无所措手足。然不能禁董忠之谋,身为世戮。⑺故人君患在自骄,不患骄臣;失在自任,不在任人。是以文王有日囗之劳,周公执吐握之恭,⑻不闻其崇刺举,务督察也。方今四方尚扰,天下未一,百姓观听,咸张耳目。陛下宜脩文武之圣典,袭祖宗之遗德,劳心下士,屈节待贤,诚不宜使有司察公辅之名。”帝从之,宣下其议。⑼
⑴言以臣为师,以臣为宾也。
⑵论语文也。
⑶萧何为相国,高帝赐囗履上殿,入朝不趋。
⑷太宗,孝文也。申屠嘉为丞相,坐府召太中大夫邓通,欲诛之。孝文使持节召通,令人谢嘉,故曰:“假权”也。
⑸偷,窃也。
⑹王莽时开吏告其将,奴婢告其主。
⑺董忠为王莽大司马,共刘歆等谋诛莽,事发觉死也。
⑻尚书曰:“文王自朝至于日中囗,不遑暇食。”史记曰,伯禽封鲁,周公戒之曰:“我文王之子,武王之弟,成王之叔父,亦不贱矣。我一沐三握发,一饭三吐哺,以待士,犹恐失天下之贤人,汝无以国骄人也。”
⑼司察犹督察也。
李通罢,元后复辟司徒欧阳歙府,数陈当世便事、郊庙之礼,帝不能用。以病去,年老,卒于家。子坚卿,有文章。
贾逵字景伯,扶风平陵人也。九世祖谊,文帝时为梁王太傅。⑴曾祖父光,为常山太守,宣帝时以吏二千石自洛阳徙焉。父徽,从刘歆受左氏春秋,兼习国语、周官,又受古文尚书于涂恽,⑵学毛诗于谢曼卿,作左氏条例二十一篇。
⑴为文帝子梁王揖之傅也。
⑵风俗通曰:“涂姓,涂山氏之後。”恽字子真,受尚书于胡常,见前书。
逵悉传父业,弱冠能诵左氏传及五经本文,以大夏侯尚书教授,虽为古学,兼通五家谷梁之说。⑴自为儿童,常在太学,不通人间事。身长八尺二寸,诸儒为之语曰:“问事不休贾长头。”性恺悌,多智思,俶傥有大节。⑵尤明左氏传、国语,为之解诂五十一篇,⑶永平中,上疏献之。显宗重其书,写藏秘櫲。
⑴五家谓尹更始、刘向、周庆、丁姓、王彦等,皆为谷梁,见前书也。
⑵恺,乐也。悌,易也。言有和乐简易之德也。俶傥,卓异也。
⑶左氏三十篇,国语二十一篇也。
时有神雀集宫殿官府,冠羽有五采色,帝异之,以问临邑侯刘复,⑴复不能对,荐逵博物多识,帝乃召见逵,问之。对曰:“昔武王终父之业,鸑鷟在岐,⑵宣帝威怀戎狄,神雀仍集,此胡降之征也。”⑶帝勑兰台给笔札,使作神雀颂,拜为郎,与班固并校秘书,应对左右。
⑴临邑,东郡县也。复,齐武王伯升孙,北海王兴子。
⑵鸑鷟,凤之别名也。周大夫内史过对周惠王曰:“周之兴也,鸑鷟鸣于岐山。”事见国语也。
⑶仍,频也。宣帝时神雀再见,改为年号,後匈奴降服,呼韩入朝也。
肃宗立,降意儒术,特好古文尚书、左氏传。建初元年,诏逵入讲北宫白虎观、南宫云台。帝善逵说,使发出左氏传大义长于二传者。逵于是具条奏之曰:
臣谨擿出左氏三十事尤著明者,斯皆君臣之正义,父子之纪纲。其余同公羊者什有七八,或文简小异,无害大体。至如祭仲、纪季、伍子胥、叔术之属,左氏义深于君父,父羊多任于权变,⑴其相殊绝,固以甚远,而冤抑积久,莫肯分明。
⑴左传,宋人执郑祭仲,曰:“不立突,将死。”祭仲许之,遂出昭公而立厉公。杜预注云:“祭仲之如宋,非会非聘,见诱被拘。废长立少,故事名罪之。”公羊传曰:“祭仲者何?郑之相也。何以不名?贤也。何贤乎祭仲?以为知权也。其知权柰何?宋人执之,谓之曰:‘为我出忽而立突。’祭仲不从其言,则君必死,国必亡;从其言,则君可以生易死,国可以存易亡。“古之有权者,祭仲之权是也。左传,纪季以酅入于齐,纪侯大去其国。贾逵以为纪季不能兄弟同心以存国,乃背兄归雠,书以讥之。公羊传曰:“纪季者何?纪侯之弟也。何以不名?贤也。何贤乎?服罪也。其服罪柰何?请後五庙以存姑姊妹。”左传,楚平王将杀伍奢,召伍奢子伍尚、伍员曰:“来,吾免而父。”尚谓员曰:“闻免父之命,不可以莫之奔,亲戚为戮,不可以莫之报。父不可弃,名不可废。”子胥奔吴,遂以吴师入郢,卒复父雠。公羊传曰:“父受诛,子复雠,推刃之道也。”公羊不许子胥复雠,是不深父也。左传曰:“冬,邾黑肱以滥来奔。贱而书名,重地故也。君子曰:‘名之不可不慎。’以地叛,虽贱必书。地以名其人,终为不义,不可灭已。是以君子动则思礼,行则思义。”公羊传曰:“冬,黑弓以滥来奔,文何以无邾娄?通滥也。曷(谓)[为]通滥?贤者子孙宜有地。贤者孰谓?谓叔术也。何贤乎叔术?让国也。”
臣以永平中上言左氏与图谶合者,先帝不遗刍荛,省纳臣言,写其传诂,藏之秘书。建平中,⑴侍中刘歆欲立左氏,不先暴论大义,而轻移太常,恃其义长,诋挫诸儒,诸儒内怀不服,相与排之。⑵孝哀皇帝重逆众心,故出歆为河内太守。从是攻击左氏,遂为重雠。至光武皇帝,奋独见之明,兴立左氏、谷梁,会二家先师不晓图谶,故令中道而废。凡所以存先王之道者,要在安上理民也。今左氏崇君父,卑臣子,强干弱枝,劝善戒恶,至明至切,至直至顺。⑶且三代异物,损益随时,故先帝博观异家,各有所采。易有施、孟,复立梁丘,⑷尚书欧阳,复有大小夏侯,⑸今三传之异亦犹是也。又五经家皆无以证图谶明刘氏为尧後者,而左氏独有明文。⑹五经家皆言颛顼代黄帝,而尧不得为火德。⑺左氏以为少昊代黄帝,即图谶所谓帝宣也。⑻如令尧不得为火,则汉不得为赤。其所发明,补益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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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2-06-19 22:12
《陈书》,唐代姚思廉所著,是南朝陈的纪传体断代史著作,记载自陈武帝陈霸先陈书即位至陈后主陈叔宝亡国前后三十三年间的史实。《陈书》共三十六卷,其中本纪六卷,列传三十卷,无表志。成书于贞观十年(636年)。陈朝封建政权只存在了三十三年,在*、经济、文化方面没有特别的建树,或许与此有关。《陈书》内容比不上《梁书》那样充实,本纪和列传都过于简略。《陈书》的史料来源除陈朝的国史和姚氏父子所编旧稿外,还有陈《永定起居注》八卷,《天嘉起居注》二十三卷,《天康光大起居注》十卷,《太建起居注》五十六卷,《至德起居注》四卷等历史材料和他人撰写的史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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