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4-04-08 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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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4-04-27 20:20
以树为友今年的笔会,冠以“森林笔会”之名,且名副其实,还真的把我们这帮人,运到了深山老林里。我在龙池的一个名为“鸽子树宾馆”里,面对窗外那莽莽森林,所能联想到的,也只有关于树、关于森林的事了。 我首先想起的是,前年从一部古书上读到的一篇《柳村杂咏题辞》。这篇文章的作者是清人安致远。由于这篇文章感动了我,我又耗费了不少精力,对其作者进行考证。查了一些工具书,只是在编成于三十年代的《中国文学家大辞典》上,找到了他的线索。但在这个辞典里,也没有准确记载他的生卒时间,只有这样一句:约公元1660年在世。经考证得知,他生于1627年,卒于1702年。他在这篇文章中,写了他与一棵柳树的情感。他说,他“匿影荒村三十年来,不交一人……或酒罢、或睡余、或负手而思、或侧弁而哦,辄信步至村西古柳下,摩挲爱玩。见其枵腹空洞,常容小儿三四辈,跳踯戏嬉其中,外则苍皮断节,轮肤立,树罅葳蕤红藓,生意尚尔婆娑,其老根横耕地上,盘曲拗怒,作虬龙攫之形,坐憩其间,俯瞰前湾渺然有濠濮之想焉。追念生平,我与我周旋之日久;次则我与柳周旋之日久也。” 如果弗洛依德这位把我分成自我、本我、超我,并因此而把世界搅得沸沸扬扬的人看到这段文字之后,看到居然有人比他早三个世纪,就把“我”分成两个、也可能是三个,他也就没有那么强烈的自豪感了。从这段文字里,可以看到一颗孤独的心。安致远在几十年中,面对芸芸众生,能与他交流的,惟有村口的一棵老柳树。那棵老柳树在他心中的地位,他与老柳树之间的情感,是可想而知的。我国从古到今,都有人把老树当成神,并予以祭祀。四川有许多老榕树,我常见到一些老榕树身上,挂着许愿和还愿的人们系着的红布。从把树当成神,对树的敬畏,到把树当成友,对树的爱,是情感上的一个飞跃。这个飞跃不是始于安氏,陆放翁,在他那篇《古楠记》中,所表达的也是这种情感。 对树的爱,也不只是我国古人,一百多年前的德国大诗人海涅,对树木,也有着无限的爱。他在临死之前,最担心的是有人在他死后,砍伐他深深地爱着的那片森林。我没有去过海涅的故乡,虽然那里是我神往已久的地方。在海涅去逝后的这一百多年里,不知道是否有人违背了他的遗愿。我相信不会有的,如果有,除了兵燹之灾外,就应该是一个或者一群没有文化的人所为,至少那个或那些人,不懂得作为艺术的最高形式——诗。 海涅对森林的爱,不知道是否源于对中国古代哲学的理解。德国是一个哲学家辈出的国家,也可以说是一个长于思辩的国家。如今的德国,以环境优雅享誉世界。我认为,这可能得益于这个国家的国民对中国古代哲学的理解。我们的先哲们的光辉哲学思想,哺育了异乡的子民。 外国有一个哲学家说过,当今世界上尽管哲学流派纷呈,但都能从中国古典哲学中找到根源。但是,我们最值得自豪的哲学,也只有先秦哲学。梁漱冥先生,通过中西方古今文化和科技的比较,得出了让我们今人感到悲观的结论:中华民族的文化是早熟文化,而西方文化则正好相反。我虽然不愿意接受梁先生的结论,但是,又找不到过硬的事实来驳斥这个结论,更何况还有许多支持梁先生的事实呢!比如说,我们的先人制造于二千多年前的一把越王勾践剑,锻造它的温度高达七千度,这样的冶炼技术,即使是美国,也是到了本世纪七十年代,才达到了这样的水平。 关于“人与自然”的关系,古人早有高见。天人合一,是中国的传统思想。我老觉得我国古代的人们比我们今人活得自在,至少他们生活的天地比我们宽广。他们可以归隐山林,笑傲林泉,而我们呢,可怜得连一片像样的树林也没有。今天的我们,老认为人是宇宙的主宰者,人定胜天。只顾求得自我生存,谁还管天、自然环境呢!当生存有了保障后,这才发现,在为了我们自身的生存和发展的时候,由于该关心的事情没有关心,因此而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也由于自然环境的人为破坏,肆意砍伐树木,毁坏森林,酿成了1998年的长江特大洪灾,让数千亿财产付诸东流,许多宝贵的生命被洪魔所吞噬。 我们到非关心自然环境不可的地步了,因为它直接威胁到我们的生存。爱树吧,爱森林吧,我们应该也必须以树为友。否则,由此而引起的自然环境对我们人类更大的、更残酷的报复行动将会发生热心网友 时间:2024-04-27 20:13
与书为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