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3-10-25 1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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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4-12-05 06:49
首先,在用笔上,刘先生讲究匀净。刘炳森隶书中很难看到飞白笔法,他似乎在极力回避这种笔法,而对线条的滋润、光洁有着骨子里的偏好(这很能让人联想起“馆阁体”来)。在用笔的力量分配方面,刘先生也处理得非常“公平”:横画一律较粗,竖画一律较细,这种笔法虽然看上去非常卖力,却并未显现出应有的力度,究其因,主要是用笔上铺毫与聚毫运用不当所致。铺毫使线条呈扁平状,这种线条虽然表现出一定的宽度,但却丧失了应有的厚度,缺乏立体感,给人以单薄的丝绸或布条等扁平物体的感觉,而且又给人以笔始终浮在纸面上,不能入纸的感觉,自然缺乏力度。聚毫所写出的线条则相反,它表现出一定的立体感,给人以破空杀纸、力透纸背的审美效果。古钱币文字就有这种审美感染力。按说,两种笔法并无优劣之别,关键是如何使用。刘先生将聚毫用在竖画上,铺毫用在横画上,横粗竖细,加剧了字形的扁平感,极大减弱了书作的体积感和感染力。
在结字上,刘炳森隶书呈现出“满”的特征。无论是多笔画字,还是少笔画字,刘先生都将每个字处理得四角填满。对于笔画多的字来说,这么作要容易一些,对笔画少的字,就需要将笔画加粗加厚,这样的结果便是大小齐平,如古人所谓“大字促之令小,小字展之令大”,给人的感觉便是“状如算子”,缺乏变化、缺乏生气、缺乏生动活泼的气象。
章法上,刘炳森隶书更是突出了这个“满”字。他的书作,不仅每个单字四角布满,整个作品的四角依然填得很实,每字每行端正笔直,壁垒森严,仿佛一个无比严肃的仪仗队!刘先生几乎对古人“计白当黑”、“以虚当实”的审美观充耳不闻,采取排斥的态度。
当代书坛,大概没有第二位书家能像刘先生这样将隶书写得如此标准、如此到位、如此严谨。像刘炳森先生这样毫无浮躁之气,深入继承传统的精神,几乎需要所有书家认真学习。但对刘先生本人来说,却缺乏了一种求变的精神。孙过庭有“平正”、“险绝”、“平正”的三阶段说,刘炳森虽然已经将隶书“写好”了,但这种“好”仍属于第一个“平正”阶段。也许是他的隶书得到了更多认可的缘故,他至今仍然陶醉在“写好”的境界之中。隶书虽然近“俗”,但将隶书写得高古奇崛者大有人在。我们必须说明,刘炳森隶书得到的更多是世俗社会的认可,或者说只是完美地完成了书写(或称为写字)任务,他的隶书,很难说已经达到书法艺术的高境界,这就难怪有人要说刘先生的隶书是“隶体美术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