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5-01 1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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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视网 时间:2022-07-31 19:11
1、目前推广120帧电影虽然有诸多困难,但其前途远大毋庸置疑。
2、120帧+3D+4K的电影技术,虽然目前来看,有太多限制其发展的客观条件,包括达到120帧放映标准的影院太少、大众对于120帧和24帧真正的差别并不清楚,这就导致了这项技术在目前的情况下,并不能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120帧时代的到来,还是“任重而道远”。
3、不过随着未来经济和科技的发展,电影技术的日趋成熟,影院硬件配套逐渐完善,大众对于高技术的真正理解认可,未来120帧必然会成为电影的标准配置,而李安作为这样电影技术的先行者,必将被观众多铭记。
热心网友 时间:2022-07-31 16:19
真性情,厉害了WORD哥 文 | 陈莉雅
最好的总在最后出现,在今年11月11日,我们马上要见到最成功的华人导演李安影史上画面最爆的一部电影《比利·林恩的中场战事》!
2012 年,李安推出《少年 PI 的奇幻漂流》,那是他首次尝试 3D 技术。当时这部片在全球创下 6.06 亿美元的票房,也让李安拿到第二个奥斯卡最佳导演奖。
事隔四年,这次他带来了更高规格的电影《比利·林恩的中场战事》。而这个技术领先的程度,已经让全球都在问 ”这到底是怎样一个概念?” 李安的新片不只是 3D ,还搭配了 4K 、 120 帧(每秒播放格数,一般电影是 24 帧)的高规格。
这已经不只是逐步升级的概念,而是跳级。
他除了为业界和媒体带来讨论的话题之外,截至目前为止,这部片也不停地创造全球第一的指标,或许我们也可以这么说,李安正在建立一个最新的电影标准规格。
这其中包含,他所需要的放映规格也是全球最高,使得目前全球只有五家戏院(注:即电影院)得以支持完整的 3D、4K、120 帧这样的规格。
这五家分别在纽约、洛杉矶、北京、上海、台北,其余戏院则是会播映李安另外制作出的低规格版本。至于票价,目前在台定价最高规格版本为一张票价 800 元台币,上映日则定档在 11 月 11 日。
这一天也是美国的退伍军人节,搭配著这个描述一名美*人在伊拉克战争中逃过一劫并被召回的故事。
《比利·林恩的中场战事》剧照(图 / 豆瓣电影)
尽管全球只有五家戏院得以支援,但李安坚持这事必须做,且肯定这将是个可行的路。“在拍少年 PI 就已经看到有个未来在那”、 “我已经 60 多岁了,我不想等到未来,我现在就想看到更*近真实的技术 ”,日前李安在一场名为“未来 3D”的记者会上这么说。
因为《少年 PI 的奇幻漂流》开启李安对数字领域更大的好奇心,他坚信这将会*观众对电影的体验与感受。
2012 年,在一次接受媒体的专访时,李安是这么说的, “3D 正逐渐成为正规的电影艺术形式。事实上要是没有 3D ,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说这个故事。这个故事必须以很独特的方式来传达,平面表达无法完成”。显然李安除了是技术领先者之外,他还多了一份察觉技术本身能带来的独特美感的观察力。
回顾整个电影史,人们似乎从来没有质疑过 24 格这事。李安对于这个无坚不摧的框架感到不满, “24 格并不是真的好,只是便宜 ”,显然他看见了这个技术的不足之处。
以往李安在宣传电影时,并不会特别强调技术本身,又或者说,他总是以一种低调并且带着以温和、谦让的态度面对观众。而这次《比利·林恩的中场战事》的宣传行程中,我们看见更为积极的李安,对于前些日身处一个未知领域的探索,他有很多经验想说。
此前,台湾的财经媒体《天下杂志》前往纽约采访李安,当时他正在进行后期制作。李安邀请记者们参观他正在后期制作的工作室,仔细解说每个环节。
几天前,李安接受《天下杂志》邀请,举办一场名为“探索与创造”的座谈会,会中参与的人还包含和硕联合科技董事长童子贤一同对谈。
李安与童子贤(图 / 天下杂志,刘国泰摄影)
在这场座谈会当中,李安透过《比利·林恩的中场战事》的创作过程,告诉大家一个直白的事实,就是电影产业正在剧烈改变,而这个大程度的跳级,可能会为电影产制的各个环节带来前所未有的挑战。当然,电影业界人士的工作方式也得做出相对应的改变。例如,在如此高规的拍摄,演员无法上妆,以及现场打光的问题皆与以往制作完全不同。目前李安在新的技术上,开了一个头。 但同时他也担忧,这样的技术尝试,业内的人并不会跟上。
然而,面对一个全新的挑战可能带来的问题,至少李安都已经先遇上了。
以下是座谈会的精彩节录:
主持人:为什么要做这样一部电影?
李安:很简单,好看(笑)。我可以讲很多原因,被访问时可以讲一番道理,但是做的时候,就是想看到。
我在做《少年 PI 的奇幻漂流》产生很大的好奇,那时候是第一次接触 3D ,我发现很多东西,我对不上。这包括我从学校中所学的,以及起初认知拍电影的方式。
我在艺专时爸爸送我 SUPER 8 超八厘米的胶片,那时我有很强烈的、触电的感觉,当时觉得这一切是可以掌控的,很多年我都往里面投射。
关于 24 格这件事,我从来没去思考。思想就是克服你不懂的东西才会产生。那也就是说,电影为什么会用戏剧去测试人性,假设大家日子过得好好的,就没什么好测试。就是碰到不同的状况、搞不懂的时候,本性就会出来。技术上也是这样,我们每天照 3 餐这样做,也是过很好。
我时常觉得 24 格应该是天堂的一个栏杆,你超过那个栏杆好像出了天堂一样。
可是因为拍了《少年 PI 的奇幻漂流》,我才发现这根本连看都不能看。这是因为 3D 跟双眼看到的比较接近,我越拍问题越多。虽然最后运气不错,结果蛮成功的,但其实我是提心吊胆,只敢用一点点 3D,超过问题就出来。我不是想把天堂的篱笆拆掉,只是想把篱笆往外扩张一点。
我追求比较高的格数,但因为我是做戏剧出身,格数一高,电影就不能看,演的样子就很傻气,光不对、布景不对、什么都不对,我开始怀疑 24 格,我知道 24 格没什么好,只是最便宜。
一旦电影超过 60 格,开始不太像电影,而像我们眼睛看到,这会使参与感和电影的文法都要跟着变,这让我很紧张,我大概有一年多的时间在考虑要不要超过 60 格。
当时 60 格也没什么人做,但我真的很想看到像真实一样有参与感,观众用第一人称,不光是第三人称的方式。也就是说,人跟电影的关系,体验电影的情境和故事会改变。所以我有很大的好奇心。
我根本不懂电脑,但我就是一直要求。现在的电脑不能做,就做新的电脑。放映机我们用美国国防部看战斗机模拟的工业用放映机来改装,我开拍前两个礼拜才第一次看到超过 60 格的样子,所以我很好奇到底每秒 120 格是什么样子。
刚刚没有讲到,其实我的光度强了非常多倍,比最好的戏院强了大概 4、5 倍以上。当所有资讯都足够的时候,它就很像化学专业中的一个用语 “ACTIVE ENERGY”,所有材料到达一个程度的时候,就会引发化学反应。
我需要跟观众介绍这样的新东西,这很难跟 STUDIO 片厂解释,因为他们就是给观众看他们想要的,但我就觉得怎么可以这样。因为现在电影业界就是普选式,我有时候很难去讲。
童子贤:最近我去北京看了 VR 的团队,在某些海底、空中的画面,没有用 90 格,在一些高度动态的游戏,就会不真实,所以说希望栩栩如生,看起来超越 24 格是必要。
《比利·林恩的中场战事》剧照(图 / 豆瓣电影)
李安:我想补充一点,其实我觉得不管是 3D 还是高速率,能呈现最好的东西其实是 “CLOSE UP(近景)”。我们人最重要的东西就是阅读彼此的脸,而这种阅读方式跟我们眼睛很像,你可以从眼睛感受到一个人的感觉,看到眼睛里的神采。我觉得这次最大的收获,或许就是让我看到人的脸。
所以这个戏不敢化妆,每一根汗毛都看得到,我觉得这东西很珍贵,就应该是来拍戏剧。大家提到高规格,都会讲到动作、场面,但我觉得最可贵是拍人的脸。
《比利·林恩的中场战事》剧照(图 / 豆瓣电影)
主持人:我们应该换一个方式看电影的故事,你刚提到在一个体验的时代,我们跟故事主体的关系改变?
李安:这是有选择性的,我要近的时候可以近,像川普我就不会那么近去看他,我就会调远一点,用 12 格看他就好(笑)。
主持人:2012 年你在台湾拍《少年 PI 的奇幻漂流》的时候,你说过“台湾科技产业非常好,绝对可以发展后制产业”,但 4 年过去,台湾在全球电影供应链上似乎还没找到优势和切入点?
李安:其实我对台湾产业不是非常熟。我对电脑更是一点都不熟,不只没兴趣,还不灵光。
当时拍《少年 PI 的奇幻漂流》的时候,我真的很骄傲,在洛杉矶、好莱坞是绝对不可能,我是在台湾把这个事情做成。台湾虽然很小,但很多东西都找得到。大家都不晓得,很多东西都是在台湾做的,像现在最好的银幕就是在台南做的,这个我也是去 NAB SHOW 才知道。
但以做电影来说,我觉得好像(产业)没有整合起来,电影老是单打独斗。当时我是带外面的人一起来做(《少年 PI 的奇幻漂流》),我们是做起来了,但做完又没了,大家又重头来做,好像经验没办法累积。
我觉得台湾不发展后期制作蛮可惜的,因为这里的人员、工作素质是很好的。
台湾喜欢电影的年轻人很多,刚开始苦一点没关系,做代工什么都没关系,过去我们对电影的想像是很线式的,从准备、布局、拍摄、剪接,一步一步完成。但我现在这样拍片,还没做前期制作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进行后期制作。毕竟台湾拍摄条件很有限,而且电影不是要拍而已,尤其进到数字的时代,每个环节是可以控制的,不是一板一眼用怎样拍摄的方式。
像我现在拍摄,演员不能化妆,将来就要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把不漂亮用到漂亮,我觉得我们是在“做电影”,而不是“拍电影”。
童子贤:(先谈及科技产业成本问题)科技是一个好的工具和基础,但至于如何应用,还是要看人。过去 20 年除了 IMAX,转到数字之后其实是有点停滞,其实现在手机和家里电视机都能追得上电影院小银幕的品质,所以我觉得未来电影应该要把电影院打造成像观看 NBA 球场、或是超级杯的球场,那种临场感是难以取代的。当电影院把电影打造成这样一种独特的观影经验时,观众就会走入电影院,去感受这种 120 格、3D、4K。科技目前已经做得到了,现在很贵,但如果进入量产,当然价格可以压低。如果是这样的话,哪位导演拍摄 60 格或是 120 格都是很有期待。电影院当然是要用好的设备去呈现更好的故事,就会有良性循环。
李安:我想补充一点,不管是过去、现在我都还是可以誓死捍卫胶片的,虽然胶片不是很环保。我并没有反对胶片,叫大家一定要用数字拍,而是拍胶片的就拍胶片、拍数字就拍数字,我发现,现在大家用数字去模仿胶片,但却还不到胶片,这个事情就不 MAKE SENSE,这是走回头路。数字一定有数字的东西,它需要往前走。
其实我并没有创造这个格式,我只是反映我看到的,我觉得科技、动画都走在我们前面,只是我们拍电影的人都比较慢。
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给予回馈,这些公司(科技、动画等相关产业)都很想往前走,他们需要拍电影的人告诉他们,我们要什么新东西。比如说,速度快,感光时间少,就要打很多光。一旦光不足,景深就浅。或是说,现在这拍片的机器这么大,那我下次拍拳击片要怎么拍。也就是说,为了要满足各种要求,后面的环节就要跟上。
我从来不觉得科技和艺术是两回事,我常被人问“为什么你要弄科技”,但这两个是一回事。
主持人:你做的事情非常的领先,很多事情都还在探索当中,你是怎么跟剧组沟通,以及说服出资方?怎么跟大家沟通这件事是没错的?
李安:我需要花很长的时间告诉他们其实你们不够好,我也不够好。对美国人来说,YOU ARE NOT GOOD ENOUGH 这话不太容易出口,但我还是讲了。
常常已经都开拍了第三个礼拜,我才发现有个东西做了一百年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这样拍是错误的,你要发现这种错误。如果你觉得自己很棒,那就不行了,所以第一个要谦卑。这蛮难的,每个行业做到那么好的时候,他不只是有信心、技术,他有他的骄傲跟身份,一个好莱坞做 3D 的你跟他说,这样不行,他会发脾气,这时候就要去调和、沟通,真话你要告诉他,会伤害他然后要哄他。片厂的话,就是连哄带骗(笑)。所以搞这么久不是我工作,都是在一些沟通上面。
加上最终怎样去商业发行,怎样在这个工业的环境里面,去把一样一样事情做出来,怎么联系、串联,最后就是发行和观影习惯,要扭转观影习惯当然是很困难。
我觉得最后你可以不喜欢我的电影,但不要去骂这个“媒介”。我们刚刚上手,我希望观众看的时候,只要知道这是值得追求的,这样就足够了。
主持人:在团队带领上,这些人是你长期合作,还是根据案子合作?
李安:除了剪接师之外,我没有固定班底,大部分是根据案子找人合作。至于领导一个团队,大家基本上都是蛮希望跟我工作,点子说出去,就变成大家的一个信仰,就一起同甘共苦,不管是喂狮子还是怎样,就手拉手,我就好像一个传教的人。不过,因为是新的东西,他们也会有疑惑,基本上我也是蛮老实的,也不会去过度哄他,因为这也是有限度的。
但我觉得大多数的人,都会觉得这个经验很值得。其实如果是个喜欢这个行业的人,通常他是欢迎这种善意的折磨,他们会喜欢挑战,喜欢做不到的东西,尽管失败做不出来,还是会有一点活力,这样的人我比较倾向跟他合作。
像那种觉得自己已经很棒的人,我就不太甩他。我都没很棒了,你怎么可以很棒。大家都应该一样在学。而且我很不喜欢那种是摄影,就天天讲摄影的人,这种我觉得非常不 OK ,就是只把他那块搞好,其他都不管,这种人我就觉得干电影要干吗?我希望他跟我讲戏剧,电影、人生、文学,谈什么都比谈一些本行技术好。
主持人:明明已经很成功了,可以打不少安全牌,为什么要持续走入一个有风险的新领域?特别你已经进入不惑之年了。
李安:人过六十还真的是开始在困惑了。简单讲,就像麦当娜的歌 “LIKE A VIRGIN”,希望每次做都像第一次 。
我觉得是个性吧,真诚很重要。当电影拍到上手,发觉套路之后,最好连方法都要改。
电影以前大家都这样做,也没想这是好还不好。举个例,好莱坞做的那个海浪,就像澡盆一样,在大池子里,水在那边荡来荡去,那不像海浪,就是澡盆。
我如果是在好莱坞拍(少年 PI 的奇幻漂流),就会有人说,我得过几个奥斯卡、做过《泰坦尼克号》之类,但你就是不知道怎么做。好莱坞那个雨,我从来就没看过下雨下得好过,做得都不能看,但大家就不会去怀疑。
《少年 PI 的奇幻漂流》的拍摄场景,位于台中水湳机场
像海的波长其实很长,它不是来回摆荡,我要制造新的,你好莱坞就是不会做,所以我带到台湾自己发明。我们把浪削掉,浪就不会打回来,我们可以把波长做得长一点,虽然还不到真的海,就是“OPEN SEA”的感觉,但我觉得这东西就很有意思。不过,到现在都还是没看到有人这样做。
当然讲一个故事还是很重要,只是在这之外,我觉得讲什么内容,跟怎么讲这个故事,是同等重要,因为电影是一种体验。你的身体怎么感受它,直观上,观众看到那个影像,怎么跟它去呼吸、沟通,这是电影的本质。故事中的喜怒哀乐,说穿了也是一种形式。电影最可贵,就是你跟它的直观关系,这跟你的拍法、科技有很大关系。
所以内容跟科技不是两回事,这是一体两面。
童子贤:大家都觉得李安是温和、温文的,但是他回答的时候,他的本质是一个具有创造力,带点叛逆个性的李安。这就差不多看得出他六十岁以后,还会持续探索创造,也会继续叛逆,不会安于电影产业的既有规范,条条框框或技术架构,是不能满足的。
事实上,对于科技产业来说,改变就是它的产业特性,时常我们会发现,硬体(硬件)跟软体(软件)走的速度不一样。硬体开发到一个程度,根本还没回收,新的技术又来了,对于硬体方来说,当然会很渴望内容产业的带动,没有内容,大家有硬体要做什么,其实科技产业都会有发明、创造的冲动,但如果整个应用跟不上来,也就有困难。
主持人:未来会继续挑战更高技术?
李安:我就怕下一部这样规格电影,就是我的下一部电影,再下一部还是我的,那我就退休了(笑)。我很希望我的同业,不管他们感觉怎样,一定要上手来试试看。这一定要有产业。像是电视就很明显,电视已经可以不用戴眼镜就可以看 3D ,可是没有这个软体、需求,做了也白做,所以我希望当然不要这种情形。
我会尽我能力到处推销,不只是《比利·林恩的中场战事》这部电影,至少要跟我同业说这是一个可能性。我一再讲说,我没有疯,我没有发疯,真的是看到,这是个很好看的东西。就算不喜欢这部电影没关系,但只要知道这个东西值得追求就好。
现在要把观众拉到电影院真的不容易,但我很相信戏院这回事,尤其我们现在不进教堂、庙宇。我们需要沟通,大家聚在一起看一个东西,就是导演跟大家分享一个精神上的东西,你需要假装进入一个幻想的世界,然后去应证你的生活,找到条理。
我觉得人很本能,从我们有历史开始,不管是在岩洞点个火把讲个故事,未来电影一定会往前走,这只是刚开始。你要在 IPHONE 上看也可以,但你跟很多人一起聚在一起看、体验,我觉得这是摸到人心里面的*一个很重要的活动。
有人问我 VR 怎么样,我说还不晓得,但作为一个拍电影的人,我宁愿相信“MY VR IS NOT YOUR VR ”,我觉得这个东西的升级,不管是技术、艺术都是各方面。
我真的很希望把观众带回戏院。
而对于好莱坞的那些人,“我需要花很长的时间告诉他们,其实你们不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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