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波特与死亡圣徒》全文(中文)
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5-01 13:19
我来回答
共5个回答
热心网友
时间:2023-10-14 16:53
http://www.hptranslate.cn/ebook/index.htm
最流行的翻译学院翻译版 网上留下好口碑
翻译得相当不错 应该感谢他们
热心网友
时间:2023-10-14 16:54
第一章 黑魔王崛起
在一条洒满月光的狭窄小路上,两个男人凭空出现在了相距几码的地方。他们一动不动地静立着,互相用魔杖指着对方的胸膛;很快,他们认出了对方,将魔杖收在了长袍下,朝着同一个方向飞速走去。
“有新消息么?”两人中的高个子问道。
“好极了的消息”西弗勒斯?斯内普回答。
小路左边长满了茂密低矮的荆棘,而右边则是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的高大树篱。两人飞快地前进着,身上的长袍不停地拍打着他们的脚踝。
“我还以为我会迟到”,亚克斯利说道,上方的树枝时不时地把月光遮住,他笨拙的身影也时隐时现,“比我所想象的要困难些,但我希望他会满意。听起来你对你们的见面很自信?”
斯内普点了点头,但没有详细说下去。他们转进右边一条宽阔的车道,离开了小路。高高的树篱随着他们转了个弯,远处一扇华丽的铁门挡在了他们面前,但两个人都没停下脚步。静寂中,他们像行礼似地举起了左手,然后径直穿过了铁门,那黑色的金属仿佛只是一团烟雾。
紫杉树篱的响声模糊了两个男人的脚步声。突然,他们的右边发出了沙沙的声音,亚克斯利抽出魔杖,举过他同伴的头顶,对准了声音发出的地方。但那声音只不过是一只白孔雀在树篱顶堪菏桌�绞彼�⒊龅摹?
“卢修斯总是把自己弄得太过舒适了。孔雀……”亚克斯利发出一声粗重的鼻息,把魔杖狠狠地插回了斗篷。
路的尽头,一座堂皇的宅院处从漆黑的夜幕中闪现出来,楼下用钻石拼成的窗户里透出点点灯光。漆黑的院子里,有一座喷泉在喷水。斯内普和亚克斯利快速走向前门,碎石在他们脚下噼啪作响。门打开了,尽管他们没看到任何人来开门。
走廊很宽阔,灯光昏暗但却装饰得很奢华,石制的地面上铺着华丽的地毯。当斯内普和亚克斯利迈着大步穿越走廊的时候,墙上那些面色苍白的雕像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们。他们在通向下一间房子的厚重木门前停了下来,平静了一下呼吸,接着,斯内普转动了铜制把手。
休息室里华丽的长桌边坐满了人,一个个都沉默不语。房间里的家具被随意地堆在墙边。大理石壁炉里熊熊的火焰是房间内的唯一光源,壁炉的上方有一面镀金的镜子。斯内普和亚克斯利在门口逗留了一会儿,当他们的眼睛适应了这微弱的光线后,一个非常奇怪的场景吸引了他们:一个不省人事的人倒悬在桌子上方,缓慢地旋转着,就好像有一条无形的绳子绑着他似的,他倒映在镜子和那被蹭得锃亮的桌面里。然而,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看他,除了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这年轻人几乎就是坐在他的正下方,好像忍不住每几分钟就要看他一眼。
“亚克斯利,斯内普”桌前传来一阵清亮高昂的声音,“你们快要迟到了。”
说话的人坐在壁炉的正前方,所以刚来的两位一眼看去只能隐约分辨出他的轮廓。两人走近了几步,终于看清了他那张在黑暗中发光的脸,那是一张没有头发,像蛇一样的脸,他的鼻孔是一条细线,猩红色眼睛中瞳孔也成为一条细线。他实在太苍白了,苍白得简直像珍珠里发出的微光。
“西弗勒斯,坐在这里”,伏地魔边说边指着他右边最近的座位,“亚克斯利,你坐在多隆豪弗旁边。”
俩人在指定的位子上坐下了,桌边的大部分人都盯着斯内普,伏地魔也首先向他询问。
“怎么样?”
“主人,凤凰社准备在下周六的傍晚时分把哈利波特从现在的住所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这显然勾起了在座人们的兴趣:有些人惊呆了,另一些则坐立不安,大家都直勾勾的盯着斯内普和伏地魔。
“周六……傍晚……”,伏地魔重复着,他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盯住斯内普的黑眼睛,以至于一些旁观者将目光移向了别处,他们显然害怕自己会被这种残忍的目光灼透。斯内普却沉着地的回视着伏地魔的脸,过了一会儿,伏地魔那没有嘴唇的嘴微微弯曲了一下,像是在笑。
“好,非常好。那这个消息来自……?”
“来自我们讨论过的那个线人”,斯内普说。
“主人”
亚克斯利向前倾了倾身子,看着桌子那头的伏地魔和斯内普,所有人的脸现在都转向了他。
“主人,我听到了不同的消息。”
亚克斯利等待着,但伏地魔什么也没有说,于是他接着说道,“那个敖罗德力士,透露说波特在30日之前不会被转移,也就是那个男孩17岁生日的前一天。”
斯内普笑了。
“我的线人告诉我他们准备放一个假消息,这一定是那个假消息,德力士无疑是被施了混淆咒,他总是对此缺乏抵抗力,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主人,我向你保证,德力士看起来非常确定”亚克斯利说。
“如果他真的被施了混淆咒,他自然会很确定”,斯内普说,“亚克斯利,我向你保证,傲罗办公室不会再参与保护哈利波特的工作了,凤凰社确信我们已经渗透进了部里。”
“那凤凰社在这点上还是正确的,是吧?”离亚克斯利不远处一个蜷缩着的男人说道,他声嘶力竭的笑声在桌子四周回荡。
伏地魔没有笑。他凝视着上方那个缓缓旋转的身体,好像陷入了沉思。
“主人”,亚克斯利接着说,“德力士认为有整整一队的傲罗会被派去转移那个男孩。”
伏地魔举起了苍白的大手,亚克斯利立刻就没有声音了,愤愤不平的看着伏地魔转向斯内普。
“他们接下来准备把那个男孩儿藏在哪儿?”
“藏在一个凤凰社成员的家中,”斯内普说,“据线人称,社里和魔法部用尽了一切措施来保护这个地方。我认为一旦他被送到了那儿,我们就很难再抓到他了。主人,除非……当然,除非魔法部在下个星期六前就垮掉,这样我们就可能有机会发现和破解足够的魔法,到时候我们就能解决掉剩下的魔法了。”
“那么,亚克斯利,”伏地魔对着桌子下方说道,炉火映在他的眼睛中,奇怪的闪烁着,“魔法部会在下周六前垮掉么?”
所有人再一次转过了头,亚克斯利挺直了身子。
“主人,关于这点,我也有一个好消息。我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成功地对毕尤斯?底克尼斯施了夺魂咒。”
亚克斯利周围的许多人看起来十分欣喜,坐在他旁边的,那个长着一张长长的、扭曲的脸的多隆豪弗甚至在他的肩上拍了几下。
“那仅仅是一个开始,”伏地魔说,“仅仅底克尼斯一个人是不够的。在我行动之前,我们必须包围斯克林杰,取*性命行动中的任何一次失败都会让我退后一大步。”
“是的,主人,确实如此,但是你也知道,作为魔法执行司的*,底克尼斯不但可以经常与*本人联系而且可以和部里各个部门的领导联系。我想,现在有一个这样的高层*在我们的控制之下,这对我们*他人是很有利的。然后我们就可以利用他们把斯克林杰搞下台。”
“不管我们的朋友底克尼斯在他把剩下的人拉下水之前是否会被发现,”伏地魔说,“无论如何,在下周六之前我们拿下魔法部都还不是稳操胜券的。如果我们不能在终点截到那个男孩,那么我们就必须在途中下手。”
“我们在这方面有优势,主人。”亚克斯利说,他似乎很想得到别人的认可,“我们在魔法运输司安插了几个人,如果波特幻影显形或者使用飞路网,我们立刻就会知道。”
“他不会用这其中的任何一种方式,”斯内普说,“凤凰社不会使用任何被魔法部控制或管理的运输方式,他们对与那个地点有关的一切都保持着怀疑。”
“那反而更好,”伏地魔说,“那他就得在室外被转移,我们就能更容易抓到他了。”
伏地魔又抬头看了看那个缓慢旋转的身体,接着说道:“我要亲自对付那男孩。跟哈利?波特有关的计划漏洞百出,这其中也有些是我自己所造成的。波特那小子能活到现在,与其说是他的胜利,不如说是因为我所犯下的错误。”
桌边的人都胆战兢兢的看着伏地魔,从每个人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都害怕伏地魔将哈利能存活至今怪罪于自己。然而,伏地魔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而且眼睛仍然盯着那具没有知觉的身体。
“我太大意了,也被自己完美计划中的运气和机遇这类致命问题所耽误了。但我现在明白了,明白了过去我所没有明白的东西。杀死波特的人必须是我,也一定会是我!”
话音刚落,突然响起了一声尖利绵长而又充满痛苦的哀号,好像是对这番话所做出的回应。桌边的许多人都震惊地朝桌子下面望去,那声音好像是从他们脚下发出来的。
“虫尾巴,”伏地魔用刚才那种平静、沉思的语调说道,眼镜依旧盯着上面那个旋转的身体,“我难道没有告诉过你要让我们的犯人保持安静吗?”
“是的,主……主人”,桌子中间的一个矮小的男人气喘吁吁地说。他刚才坐得太低了,以至于乍眼看去,他的椅子像是空的。他从椅子上爬起来,跑过房间,身后留下了一道奇特的银色微光。
“就像我刚才所说的那样,”伏地魔看着他那些神色慌张的追随者接着说,“我现在已经明白了,在杀死波特之前,我需要做些事情,比如,向你们中的某人借一根魔杖。”
伏地魔周围的所有脸孔一瞬间全部写满了震惊,就好像他所要借的是他们的一只胳膊似的。
“没有人自愿么?”伏地魔说,“让我来看看……卢修斯,我觉得你不再需要魔杖了。”
卢修斯?马尔福抬起头来。他的皮肤在火光里显得蜡黄蜡黄的,深陷的眼睛周围笼罩着阴影,他张开嘴,发出来嘶哑的声音。
“主人?”
“你的魔杖,卢修斯,我要你的魔杖。”
“我……”
马尔福瞥了一眼身旁的妻子。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脸色和她的丈夫一样苍白,她长长的金发垂在背上,然而在桌子下面,她纤细的手指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手腕。因为妻子的这一碰,卢修斯把手伸进长袍,抽出魔杖,交给了伏地魔。伏地魔把魔杖举到了腥红色眼睛前,细细地观察着。
“是用什么做的?”
“榆木,主人。”卢修斯轻声说道。
“杖芯呢?”
“龙……龙心键。”
“很好,”伏地魔说,他把自己的魔杖拿出来比了比长度。卢修斯?马尔福不自主地移动了一下,有那么一刻,他看起来似乎在盼望伏地魔会把自己的魔杖交给他。他这一动没有逃过伏地魔的眼睛,他充满敌意地睁大了眼镜。
“把我的魔杖给你,卢修斯?我的魔杖?”
人群中发出了一阵窃笑。
“我已经给了你自由,卢修斯,这难道还不够么?但我发现你和你的家人好像不太开心啊,是因为我的出现而使你失去了职位,你感到不开心了么,卢修斯?”
“没,没有,主人!”
“别撒谎了,卢修斯……”
伏地魔残忍的嘴唇已经不动了,但似乎还有声音在嘶嘶作响。当嘶嘶声变得更响,一两个食死徒禁不住轻轻颤抖时,可以听见一个很沉重的东西从桌下滑过的声音。
一条巨蛇缓缓地爬上伏地魔的椅子。它一点点向上移动,长长的身子似乎没有尽头,然后它缠在伏地魔的肩头上休息了。它的脖子有人的大腿那么粗,它的眼睛和伏地魔一样,有着竖直的细缝,眨也不眨。伏地魔用他细长的手指心不在焉地敲击着它,目光仍旧盯着卢修斯?马尔福。
“为什么马尔福一家那么不高兴呢?我的回归,我重新掌权,不正是他们这么多年来一直宣称所渴望的事情吗?”
“当然是的,主人,” 卢修斯?马尔福说,他的手颤抖着擦去上唇的汗珠,“我们过去渴望——现在仍旧如此。”
在马尔福的左边,他的妻子奇怪地、僵硬地点了点头,把视线从从伏地魔和那条大蛇身上移开。在他的右边,他的儿子德拉科,在这之前一直盯着头上悬着的尸体,他瞥了一眼伏地魔后就立刻把目光移开了,他害怕与伏地魔对视。
“主人,”桌子中间的一个皮肤黝黑女人激动地说,“你能到这里,到我们家族的房子里来,是我们莫大的荣幸,再也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情了。”
她坐在自己的妹妹旁边,两人一点都不像,她那深黑的头发和耷拉的眼睑使她看起来好像在承受着什么;纳西莎则冷漠僵硬地坐着,而贝拉克里特斯的身体倾向伏地魔,好像光是语言还不足以表达她对与伏地魔亲近的渴望似的。
“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情了,”伏地魔重复道,他的头略微向她转了一下,“这太有意义了,贝拉克里特斯,对你来说。”
她的脸上充满了欣喜,热泪盈眶。
“主人知道我说的是实话!”
“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情了……比那件这周发生在你家的喜事还更令你高兴吗?”
她盯着他,嘴张了张,显然很困惑。
“主人,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我说的是你的侄女,贝拉克里特斯。也是你们的侄女,卢修斯和纳西莎。她刚和一个狼人结婚了,就是那个詹姆斯?卢平。你肯定感到很骄傲了。”
桌子周围爆发出了一阵嘲笑声,很多人相互交换了愉快的眼神,还有几个人用拳头捶打着桌子。桌下的巨蟒张大了嘴愤怒地嘶嘶叫着,表示对这阵*动的*。但食死徒们根本没在意,继续嘲笑着贝拉克里特斯和马尔福家族的耻辱。贝拉克里特斯那刚刚还充满了喜悦的脸色瞬间变得羞红而丑陋。
“主人,我们没有这样的侄女,”她在那阵大笑声中她奋力喊着,“我们——纳西莎我和——自从我们的妹妹嫁给了那个泥巴种后,我们就再也没有正眼瞧过她。这个小杂种根本没有做过对一件对我们有用的事,对她嫁的那个禽兽也是。”
“你认为呢,德拉科?”伏地魔问,尽管他的声音很轻,但却清晰得传过了那片嘘声和嘲笑声,“你会管这样的小杂种吗?”
欢闹的场面凝固了。德拉科?马尔福恐惧地看了看他爸爸,而他爸爸正低头盯着自己的大腿,他只能再看向妈妈。她令人无法察觉地摇了摇头,然后又继续面无表情地盯向对面的墙了。
“行了”,伏地魔*了一下那条愤怒的巨蟒,“够了。”
笑声立刻停止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最古老的家族都变得不太纯净了,”在贝拉克里特斯哀求般的无声注视下,他说,“你必须得剔除掉那些败类来保持家族的健康吧?剔除那些威胁整个家族血统纯净的糟粕部分吧。”
“没错,主人,”贝拉克里特斯轻声说,她的眼中再次充满了感激的泪花,“在第一时间剔除!”
“你应该这样做”,伏地魔说,“你的家族也是,全世界都是……我们都应该剔除掉那些败坏了的部分,直到只留下来的都是纯血统……”
伏地魔扬起卢修斯?马尔福德魔杖,对准了悬挂于桌子上方的躯体,然后轻弹了一下。那个身体*着活了过来,开始试图挣脱在他身上的无形的禁锢。
“你认出了我们的客人吗,西弗勒斯?”伏地魔问道。
斯内普抬起眼睛看着那张倒挂的脸。现在所有的食死徒也开始看着这个俘虏,就好像他们被允许表现出好奇似的。当那个女人脸转到炉火的方向时,她发出了嘶哑而恐惧的声音:“西弗勒斯,救救我!”
“嗯,认识”斯内普答道,那个女人脸又慢慢转开了。
“你呢,德拉科?”伏地魔问,同时用没拿魔杖的那只手敲击着巨蟒的嘴。德拉科剧猛然摇头。现在那个女人已经清醒了,他似乎根本不敢去看她。
“但你不应该上她的课,”伏地魔说,“你们不知道,我们今天能聚在这里都是因为她,查瑞丽?伯比奇,她一直正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任教。”
桌子周围的人恍然大悟,一个身躯高大肥硕的长着尖牙的女人咯咯笑了起来。
“是的……伯比奇教授孩子们麻瓜的知识……麻瓜们是如何与我们不同……”
一个食死徒拍着地板。查瑞丽?伯比奇的脸再次转到了斯内普的方向。
“西弗勒斯……求你……求你……”
“安静!”伏地魔说,又抖动了一下马尔福德魔杖,顿时查瑞丽像被塞住了似的说不出话来,“伯比奇教授并不满足于腐蚀污染有魔法天赋的孩子们,她上周还在预言家日报上发表了一篇热情洋溢的文章,为泥巴种辩护。她说巫师必须该接受那些贼的知识和魔法,伯比奇教授还认为纯血统人的减少是令人满意的……她要我们找麻瓜做伴侣……或者,当然了,还有狼人……”
这次没有人再笑了,伏地魔的声音中透着勿庸置疑的愤怒与蔑视。查瑞丽?伯比奇的脸又一次转向了斯内普,她的眼泪涌了出来,直流到头发里。她再次转开的时候,斯内普冷漠地盯着她的后背。
“阿瓦达索命!”
那道绿光照亮了屋子的每个角落。查瑞丽倒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了下面的桌子上,桌吱吱作响。几个食死徒又坐回到了椅子中,德拉科瘫在了地板上。
“吃晚饭了,纳吉尼”伏地魔轻声说,那只巨蟒慢慢地从他的肩膀上滑向了光亮的木桌。
第二章 回忆
哈利流着血,用左手紧紧地攥住右手。他一边喘息一边小声地咒骂着,用肩膀撞开了他卧室的门。这时传来了打碎瓷器的声音——他踢倒了一杯放在卧室门口的凉茶。
“怎么——?”
哈利看了看四周,女贞路4号外的平台早已荒废了。这个陷阱可能算得上是达力的一个不算成功的恶作剧。哈利举起还在流血的手,把茶杯的碎片刮到一起,扔进了卧室门里那个已经填满的垃圾桶。
哈利还有四天才能够不受*地使用魔法,这简直令人无比地烦闷与气愤——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手指上的伤口会使他产生动摇。他从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伤口,但是现在他必须好好地考虑一下——特别是对于他马上要实施的那些计划——这似乎是他所学魔法中一个很大的漏洞,哈利提醒自己以后一定要问问赫敏该怎么做。他一边想着,一边用一卷纸巾擦去了地上的茶水,然后砰地关上了身后的门,回到了卧室。
哈利花了整整一个早晨把在学校用的箱子第一次完全倒空——和他六年前把它装满一样费事。在之前的几个学期里,他仅仅需要拿出里面最重要的部分,然后整理或者是更新它们,而箱子的底部则留下了一些零碎物件——旧的羽毛笔、风干的甲虫眼睛、单只的早已穿不下了的袜子。几分钟前,哈利刚把手伸进这些东西里时,便感到右手的无名指一阵刺痛,拿出来一看,他的指尖上流出了大量的血。
他现在进行地更小心了些。当哈利再次跪在箱子边,摸索着箱子的底部时,他找到了一个两面闪烁着“支持塞德里克?迪戈里”和“波特臭大粪”的发光的徽章、一个裂开的窥镜,还有一个金色小盒子,里面藏着那张署名为R?A?B的纸条。最后他发现了那个刚才刺伤他的东西,他立刻认出来了,那是一块两英寸长的魔法镜子的碎片——是他已死的教父,小天狼星送给他的。哈利把它放在一边,又仔细地摸了一遍箱子里剩下的东西,然而除了像发光的沙砾这样的粘在箱子最底层的粉状玻璃外,再也没有他教父的遗物了。
哈利坐起来检查了一下把他弄伤的那个不规则的镜子碎片,但是只看到自己那明亮的绿眼睛在望着他。他把这个碎片放在床上那份还没读过的预言家日报上,同时尝试着抑制心中由于那镜子碎片而回忆起的痛苦和后悔。
哈利又花了一个小时把箱子完全清空,丢掉了没用的东西,并把留下来的物品分门别类地安放好——今后的什么时候或许还需要它们。他的校服和魁地奇的*、坩锅、羊皮纸、羽毛笔还有大部分的课本最后都堆到了一个角落里,他不知道姨夫和姨妈会如何处置它们。也许把它们当成是某些可怕罪行的证物一般,在某个深夜烧掉吧。他的麻瓜衣服、*衣、药剂箱、一些必要的书、海格送给他的相册、还有他的魔杖都被重新打包进一个旧帆布包里。最前面的一个口袋里是活点地图和那只装着R?A?B写的纸条的小盒子。这个盒子是值得放在里面的,或许它的确一文不值——即使是在平常人看来,它也毫无价值——但想起为了得到它所付出的代价,它确实是值得放在里面的。
在他的书桌上还留着相当大的一堆报纸,旁边是他的猫头鹰,海德薇,唯一一个天天陪伴着哈利在女贞路度过这个夏季的生物。
他从地上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身子,然后来到书桌前。海德薇没有动,他开始草草地浏览着报纸,随后一张张地扔进垃圾箱里。海德薇睡得很熟——或者说是装作睡得很熟,她还在生气哈利*她飞出笼子的时间。
当哈利翻到这堆报纸的底层时,速度渐渐慢下来,他开始寻找着他刚回到女贞路时送来的一期特刊,他记得那期的头版有一小条关于霍格沃茨的麻瓜研究课教授,查瑞丽?伯比奇的新闻。最后他总算找到了。在打开第十版后,他坐在椅子上,再次读起那篇早已就看过的文章。
纪念阿不思?邓布利多
埃非亚?多戈
我第一眼见到邓布利多是在十一岁,那天,我们第一次来到霍格沃茨。我俩的共同点无须置疑,就是我们都觉得自己是局外人。我在来学校前感染了龙疹,尽管不会再传染了,但我脸上标志似的的麻点和绿色的皮肤都使得许多人不愿接近我。而阿不思,则是顶着被众人讨厌的臭名声来到霍格沃茨的,将近一年前,他的父亲,珀西瓦尔,因为公然使用暴力攻击三个年轻麻瓜而被定罪。
阿不思从不否认他的父亲(已经死在了阿兹卡班)所犯下的罪行,相反,当我鼓起勇气去问他时,他断然告诉我他明白他的父亲是有罪的。在那之后,邓布利多一直拒绝谈论起这件伤心事,尽管许多人尝试着迫使他开口。甚至有一些人是在赞扬他父亲的行为的,并猜想阿不思也是一个讨厌麻瓜的人,他们实在是大错特错了——了解阿不思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证明,他从来都没有表现过反对麻瓜的倾向。实际上,他对麻瓜的坚决支持使他在后来的几年中给自己树了许多敌人。
这件延续了好几个月的事,使阿不思的名声被他父亲所败坏。但第一学年结束时,他就再也不是作为一个痛恨麻瓜者的儿子而出名,而是作为学校有史以来最聪明的一个学生。我们这些有幸成为他朋友的人也受益颇多,不只是他的帮助和鼓励,还有他一贯的慷慨与大方。后来他对我承认,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一生中最大的志向就是教学。
他不仅赢得了学校里的每一个奖项,还很快就和那时许多最著名的魔法界人士开始了信件往来,包括有名的炼金术士尼可?勒梅、著名的历史学家巴希达?巴沙特,以及魔法理论家阿德贝?沃夫林。从他的好几封信里都可以找到后来他所出版著作的痕迹,像是《今日变形》、《有趣的挑战》和《实践魔药学》。邓布利多的未来似乎在那时就已经注定辉煌,但是长久以来一直有一个疑问,那就是他为什么不去当魔法部*。虽然在后来的几年里一直有着这方面的传言,可是,他从来就没有进部里工作的野心。
在我们到霍格沃茨的第四年,阿不思的弟弟,阿不福思,也进入了学校。这两人没有一处相同的地方,阿不福思一点都不喜欢读书,喜欢用决斗来解决争端而不是像阿不思那样通过理智的辩论。然而,并不像某些人所设想的那样,兄弟两人会反目成仇。这样两个完全不同的男孩,却相处的相当友好。公平的说,对于阿不福思,生活在阿不思的光芒下绝不是一段很舒服的经历。作为阿不思的朋友,他身上所不断闪现的光辉都不是一件很舒服的事;那么作为他的兄弟,这就更加令人不快了。当阿不思和我离开霍格沃茨,打算开启不同的人生之前,我们想一起来一次那时所流行的世界旅行——拜访并且观察外国巫师。但在我们旅途开始前的那个黄昏,阿不思的母亲凯德拉过世了,作为一家之长,阿不思得养家糊口。我将启程的日子推迟了很长一段时间,去参加凯德拉的葬礼以表尊敬。然后独自一人进行这孤独的旅程,毫无疑问阿不思肯定不会和我一起去旅行——他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需要照料,而且他们几乎没有什么钱。
在那段日子里我们很少联系,我写信给阿不思,可能是无意识地,描绘起了我在旅行中看到的奇景和故事,从在希腊勉强逃离吐火兽的事,到埃及那些炼金术士们的实验。他给我的信则几乎不提他那日复一日的生活,我想这种生活这对一个那么有才气的巫师来说一定是十分地挫败和无趣。当我还沉浸在我的旅行中时,我很悲痛地听说另一桩惨剧降临到邓布利多的头上:他的妹妹阿瑞娜去世了。
虽然阿瑞娜的身体虚弱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但这在失去母亲不久后的又一个打击,对他们兄弟俩影响仍然非常大。所有这些阿不思的不幸的私事——再加上我自己所碰上的幸运事——使得邓布利多觉得他对阿瑞娜的死负有责任(其实当然完全和他没有关系),它们给邓布利多刻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我回去后才发现这样一个年轻人已经历了一个年长者所能遭遇的苦痛。阿不思比从前多了一分保守,少了些无忧无虑。像是老天为了增加他的痛苦,失去阿瑞娜没有使阿不思和阿不福思更加亲密,反而更加疏远了(当然这被及时挽救了——在后来的几年中他们恢复了友谊,不是更亲密,而是变得更加的坦承以待)不管怎样,从那时起,他就不再谈起他的双亲和阿瑞娜,他的朋友们也不会再提及。
仿佛从前的这些痛苦只是为了反衬他在接下来几年里取得的成功。邓布利多在魔法学术方面的无数贡献,包括发现龙血的十二种用途,将使好几代人受益。同样,成为威森加摩首席巫师的他在许多审判中表现出非凡的智慧。许多人说,现在仍然没有哪次巫师决斗能够与1945年邓布利多与格林沃德之间的这一场相媲美,所有目击者都写下了他们在观看这两位杰出的巫师的搏斗时所感到的恐惧与敬畏。邓布利多的成功,以及这些成功在巫师界的重要地位都被记录在了魔法史上,被认为是与《国际保密条令》的传入和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魔头的垮台并列的转折点。
阿不思?邓布利多从不骄傲自负,他可以从任何一个人那里获益,但是那都是卑劣和毫无意义的,我相信早年的那些挫折赋予了他高尚的人格和同情心。我不敢相信我会失去这样一个朋友,但是我的损失肯定无法与整个巫师界相比。他被称作是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鼓舞人心和受人爱戴的校长,他在人们心中虽死犹生。长久以来他都为了一切能变得更好而工作,直到他生命的最后时刻,一定还很乐意向一个得了龙疹的小男孩伸出援手,就像我遇到他的那天一样。
哈利读完了,但是他依然盯着讣告旁的那张照片:邓布利多带着他熟悉的,慈祥的微笑,但是他的那炯炯有神的目光,透过他那双半月型的眼镜,就算
热心网友
时间:2023-10-14 16:54
中文全文还没有出来,目前只有到第七章的,楼上有详细地址不赘述。
热心网友
时间:2023-10-14 16:55
正版的HP是有一对马氏兄弟翻译的(他们翻译的最好),但是因为只有2个人,所以要3个月以后才出来,你现在看到的所有HP的中文版全是盗版,翻译的差而且都是错误,建议不要去看
热心网友
时间:2023-10-14 16:55
我来续一点:
“邓布利多曾近试图不让我碰他的古旧魔杖(Elder Wand)。他坚持认为斯内普应该成为魔杖的真正主人!但是我去得比你早,小朋友——在你能够触及魔杖之前,我就已经得到了它。而且,在你了解到*以 前,我就知道了。因此我在3小时前杀了斯内普,所以现在,古旧魔杖,死圣权杖(瞎说的~~Deathstick),天命魔杖(纯属瞎掰~~Wand of Destiny),都真正属于我了!邓布利多的最后一个计划大错特错了,哈利波特!”
(注:在当事人不情愿的情况下,如果被杀害,那么魔杖就服从于杀人凶手,而伏地魔作为第三者杀死了凶手,因此魔杖就应该听令于老伏)
“没错,这确实起作用了。”哈利说,“你说得不错。但是,在你要杀我之前,我建议你好好想想你都做过什么……想,顺便试着去自责,里德尔……”
“是什么?”
哈利说的这番话给了伏地魔当头一棒。伏地魔从来没有遭受过如此打击,甚至连情报泄露或是嘲弄辱骂也不例外。哈利看到他的信徒-------?,看到他眼睛周围变得煞白。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哈利说,“看看你为什么会被击败……我已经知道你将会怎么样……像一个男人一样!试着……试着找到懊悔的感觉……”
“你竟敢——”伏地魔又说。
“对,我敢!”哈利说,“因为邓布利多最后的计划在我身上并没有遇到任何意外。是你,意外是在你的身上,里德尔。”
伏地魔握着古旧魔杖的手剧烈地颤抖着,与此同时哈利紧紧地握着德拉科的魔杖。这个场面,他知道,静止了好几秒。
“那支魔杖仍旧不能正常地接受你的指令,因为,你杀错了人!西弗勒斯•斯内普自始至终都不曾是古旧魔杖的真正主人。他从未背叛过邓布利多。”
“他杀了——”
“你难道不在听吗?斯内普—从—未—与—邓布利多为敌!(原文有倾斜,此处不好表现只好加破折号)邓布利多的死使他们两个人计划好的!邓布利多原本就应该 在那时死去,所以他没有失败,他是古旧魔杖的最后一任主人!如果一切遵照计划进行,那么魔杖的力量会随着他的死亡而消失,因为从来没有人赢过他!”
“但是后来,波特,邓布利多对我‘好’得不行,他把魔杖‘给’了我!”伏地魔说,充斥的恶意使他的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我从魔杖‘上一任’主人的坟墓中 偷到了它!我把他挪走了,这违背了‘上一任’主人的意愿(注:由此看来这样违背意愿的行为也叫‘赢了’邓布利多)!现在,它的力量,全都是我的了!!”
“你还是没有搞懂,里德尔,不是吗?占有魔杖是不够的!拿到它,使用它,还不足以让它真正成为—你—的—魔杖!你难道没有听奥利凡德说过吗:‘是魔 杖在挑选主人’(人文社原版翻译忘了)……其实,古旧魔杖在邓布利多死之前挑选到了另一个主人,虽然这个人甚至连魔杖的一根汗毛都没有碰过(注:“汗毛” 与原文无关)。所谓的新主人违背邓布利多的意愿,擅自拿走了魔杖。难道他就没有意识到自己曾经做过了什么?难道他会认为这支世界上最危险的魔杖能够死心塌 地为自己效忠吗……“
伏地魔的胸脯剧烈地上下起伏,哈利能够感到一条咒语就要朝他飞来,他感觉到那根指着自己的魔杖正在积蓄这道魔咒。
“古旧魔杖真正的主人是德拉科•马尔福。”
伏地魔的脸一下变得苍白无力(似乎不对,原文:Blank shock showed in Voldemort),可是很快便又恢复了常态。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他放下强硬的语气,柔柔(似乎温柔不大合适)地说,“就算你是对的,波特,这样的话,你我就一点区别都没有:你自己的凤凰魔杖也不存在了。那么,我们只好单独决斗了……等我杀了你,我就可以去德拉科•马尔福那里……”
“太迟了!”哈利说,“你已经错过了这个机会!我先到了!我在两周前击败了德拉科!我拿来了他的魔杖!”
哈利挥舞着山楂木魔杖,他感觉到大厅里的所有目光都集中在魔杖上。
“因此,所有的力量都汇入了这支魔杖,不是吗?”哈利放轻声音说道,“你手里的这支魔杖是否知道他的上一任主人被解除武器?如果它知道……那古旧魔杖的真正主人就是我!”
一阵红光突然从魔杖的末梢喷出,射向外面的天空,飞过他们的头顶,飞了出去,它就像太阳周围的光晕一样绚烂。随后,这道光束越过最近的窗台同时射到 哈利和伏地魔的脸上,伏地魔仿佛烧着了一样成了一团模糊的火球。哈利听到一声尖锐的喊叫,于是他也积聚了最美好的愿望,握着德拉科的魔杖叫了起来:
“阿瓦达索命咒!”
“除你武器!”
一阵巨响传来,像*一样。金色的火花洒在他们之间。他们一直环绕的圈子,此刻,俨然变成了死亡之圆。在圆的中心处,两道咒语撞在了一起。哈利看到伏地魔 念出的绿色魔咒在碰撞之后折返回去,正对着他自己,疾速飞去,与此同时古旧魔杖从伏地魔手中挣脱出来,飞向天空,放出一团黑雾阻挡住了阳光(?dark against the sunrise;是不是闪回+黑魔标记?),旋转着穿过施了魔法的天花板,形状酷纳吉尼(注:伏地魔的宠物蛇)的脑袋,它又旋转着穿过空气,朝着它不该杀 的主人飞去,那个在最后时刻完全掌控它的主人。并且,哈利,作为一个从未失过手的找球手(原文如下:with the unerring skill of the Seeker.直译大概是凭借找球手从不失手的技能,在此套用1-4册书经常提到的说法),最终用他空下来的一只手接住了魔杖,然而,此时此刻,在他身 边,汤姆•里德尔朝后踉跄了一步,双手如同“八”字一般分开,猩红色的眼珠慢慢地、慢慢地向上翻去,瞳孔逐渐开散。汤姆•里德尔最终没能躲过一个世俗的结 局(翻译肯定不对,不过我实在看不清这里的单词~~),他的身体开始衰竭、萎缩,那双惨白的手变得空洞,蛇一样的脸庞显得虚无空白,几乎无法辨认。伏地魔 死了,被他自己的死咒杀死了。哈利握着两只魔杖,站在一旁,呆呆地凝视敌人的躯体。
尾声 19年后
今年的秋天好像突然间就降临了。九月第一天的早晨像苹果般干脆、金黄,汽车道的尾气与行人的呼吸在清凉的空气中 像蜘蛛丝似地闪耀着,小一家几口走过隆隆声的街道向着那个大大的黑熏熏的车站走去。由两个家长推着的负载的手推车顶上有两个大大的笼子,里面的猫头鹰们愤 怒地叫着,一个红头发的女孩无精打采地跟着两兄弟后面,抓住她爸爸的手臂。
“不会太久了,你也很快就去了。”哈利告诉她。
“两年呢!”莉莉轻蔑地说,“我现在就想去。”
过路的人好奇地盯着那猫头鹰,因为那家人徘徊在它向着9号与10号月台之间的检票口。阿不思的声音从周围的喧嚣中传到了哈利耳中,他的儿子们又重新开始了刚开车时的那场争吵。
“我不会的!我不会去斯莱特林的!”
“詹姆,让他歇一会吧!”金妮说道。
“我只说他可能会,”詹姆说,对他的弟弟露齿一笑,“那没错啊。他可能去斯莱——”
但詹姆捕捉到他妈妈的眼神,静了下来。波特五口子走近了检票口,詹姆越过肩膀自大地微微看了他弟弟一眼,开始跑起来。片刻后,他消失了。
“你们会写信给我的,是吗?”阿不思利用他哥哥不在的一点时间,立即问他父母。
“如果你想我们这样做的话,每天,”金妮说。
“不要每天,”阿不思飞快地说,“詹姆说大多数人都是一个月收到一封家里的信。”
“我们去年一个星期写三封信给他。”金妮说道。
“你也不愿相信詹姆告诉你有关霍格沃茨的所有事,”哈利咕哝道,“你哥,他像个笑柄。”
他们肩并肩地把第二个手推车集中加速推向前。当他们到检票口时,阿不思退缩了,但他没有撞上。反而,他们一家子出现在被猩红色的霍格沃茨特快喷出的蒸汽所笼罩的九又四分之三月台。模糊不清的人群透过薄雾蜂拥着,詹姆早已消失在薄雾中。
“他们在哪?”阿不思焦虑地说,沿着月台摸索着路,凝视着那些模糊不清的形状。
“我们会找到他们的,”金妮放心地说。
但是雾太浓了,很难辨认出人们的脸孔。嗓音离开它们的主人后,声音大得很不自然。哈利觉得自己听到珀西在大声地演讲着关于飞天扫帚的规范使用,那是一个很好的理由不去跟他打招呼…
“我想那就是他们了,阿不思。”金妮突然说。
薄雾中出现了四个人,他们站在最后一截车厢旁。当哈利、金妮、阿不思和莉莉追上他们时,他们的脸才显得更明显。
“嗨!”阿不思说道,听起来像被无限释放了。
早就穿好崭新的霍格沃茨校服的Rose愉快地看着他。
“泊好车了?”罗恩问哈利,“我做到了!赫敏怎么也不相信我通过了麻瓜的驾驶测试,是吗?她还以为我要向考试官施混淆咒。”
“没,才没这会事,”赫敏说,“我对你有完全的信任。”
“实际上嘛,我的确对他施了混淆咒。”罗恩向哈利小声说道,他们一起把阿不思的行李和猫头鹰抬到火车上。“我只是忘记看倒后镜,让他看到了。我会为此用超级记忆咒的。”
在月台后面,他们找到了莉莉和Rose的弟弟Hugo,他们热情地讨论着将来到霍格沃茨后分到什么学院。
“要是你们不在格兰芬多的话,我们就会剥夺你们的继承权,”罗恩说道,“可没强迫你们。”
“罗恩!”
莉莉和Hugo笑了,但阿不思和Rose看上去很孤独。
“他不是那个意思,”赫敏和金妮说道,但罗恩已经不注意她们了。捕捉到哈利的眼神,他边点头边转到了大约150英尺以外的地方。有那么一会儿,蒸汽变薄了,看见三个人站在变幻的薄雾中。
“看那是谁。”
德拉科•马尔福与他的妻儿站在那里,黑色的外衣扣紧了他喉咙,它的头发有些秃,突出了它的下颚。有个新来的男孩长得像德拉科,就像阿不思长得像哈利一样。德拉科瞥见哈利、罗恩、赫敏和金妮正盯着他,草率地点了点头,转身又走了。
“那就是说,那是小Scorpius了。”罗恩屏住呼吸说。“保证你每次考试都考得好过他,Rosie,谢天谢地你遗传了你妈妈的脑子。”
“罗恩,看在老天的份上,”赫敏带着半高兴半严肃的语气说,“别试着让他们还没上学就成死对头。”
“你说的对,抱歉,”罗恩说,但又不由自主地加了一句,“尽管这样,也不要跟他太老友,Rosie,要是你嫁给了一个纯血统,你的韦斯莱爷爷可不会原谅你。”
“嘿!”
詹姆又重新出现了,把行李、猫头鹰、手推车卸下了,看他的样子显然刚被新闻轰炸完。
“泰迪已经回来了,”他喘不过气地说,从肩膀后指着滚滚的蒸汽,“刚刚看见他了。你猜他干什么来着?他和Victoire在接吻!”
他凝视着大人们,对他们的没反应表示失望。
“我们的泰迪!泰迪•卢平!与我们的Victoire接吻!我们的表姐!然后我就问泰迪他在干什么——”
“你打扰他们?”金妮说道,“你可真像罗恩——”
“——然后他说他是来送她的!然后他叫我走开。他在和她接吻!”詹姆又加上这么一句,他着急着好像他说得不够清楚。
“噢,要是他们结婚了,那就太可爱了!”莉莉心醉地说,“泰迪就真的变成我们家的一部分了。”
“他已经每个星期来吃四次饭了,”哈利说,“我们为什么不把他留在我们家和我们住呢?”
“耶!”詹姆狂热地说,“我不介意与阿——泰迪会要了我的房间?”
“不,”哈利坚定地说,“如果我想把我的房子给毁了的话,才让你和阿不思睡同一间房。”
他看了看曾经属于Fabian Prewett的碎老表。
“快11点了,你最好快点上车。”
“别忘了把我们的‘爱’带给纳威。”金妮拥抱詹姆时说。
“妈!我不能给‘爱’给一个教授!”
“但是你认识纳威——”
詹姆翻了翻眼睛。
“在外面,对啊。但在霍格沃茨,他还是隆巴顿教授。我不能跟他讲着讲着草药学就给个‘爱’给他吧?”
他对她妈妈的愚笨摇了摇头,瞄准阿不思提了一脚,以发泄自己的情绪。
“回头见,阿不思。要小心夜骐。”
“我还以为他们是*的?你说它们是*的!”
但詹姆只是笑了笑,容许他妈妈吻了一口,给了他父亲一个短暂的拥抱,然后纵身一跃,跳进了装的慢慢的火车。他们看见他挥挥手,飞快地跑进了走廊去找他的朋友了。
金妮吻别了阿不思。
“圣诞节见了。”
“再见,阿不思,”儿子抱着哈利,哈利说,“别忘了下星期五海格邀请了你去喝茶。不要和皮皮鬼纠缠。还没学会就不要与别人决斗。也不要让詹姆使你感到紧张。”
“要是我分到斯莱特林怎么办?”
这细语是给他父亲听的,哈利知道只有在离别的瞬间才能强迫阿不思发现当初那种恐惧之大和真诚。哈利蹲下来,好让阿不思正对着他。哈利的三个孩子里,只有阿不思遗传了莉莉的眼睛。
“阿不思•西弗勒斯,”哈利静静地说,好让除了金妮以外的任何人听不见,她也够聪明,装着跟车上的Rose挥手,“你是以霍格沃茨的两位校长来起名字的。他们其中一个就是斯莱特林的,它可能是我认识的人中最勇敢的了。”
“但你刚才说——”
“——然后斯莱特林学院会招收一个很棒的学生,不是吗?那对我们没什么关系。但是如果你真的很介意,你可以选择去格兰芬多而不去斯莱特林。分院帽会把你的选择计算在内的。”
“真的吗?”
“它对我那样做了。”哈利说道。
他从来未告诉过他任何一个孩子这件事, 他也看到了阿不思脸上露出的惊奇。但现在猩红色的火车上的门响起了警钟,看见人群向前最后一吻和最后一分钟的提醒人模糊的红色轮廓。阿不思跳进了车厢,金 妮把她身后的门关上了。学生们也像吊在最近的窗户上。一大群人的脸,包括车上和外面的,都转向了哈利。
“为什么他们都在盯着他看?”阿不思向Rose询问道,他们转过头来看其他学生。
“别让它使你担心了,”罗恩说,“那是我!我是多么的出名!”
阿不思, Rose,Hugo,和莉莉笑了。火车开始启动了,哈利正在它旁边走着,看着他儿子瘦瘦的脸早已闪耀着兴奋。
哈利继续笑着挥着手,尽管这有点像是丧失了亲人。看着他的儿子从他身边离开…
最后一缕蒸汽的痕迹消失了,火车也转弯了。
“他会没事的!”金妮咕哝道。
哈利看着她,茫然地低下头,按住额头上闪电形的伤疤。
“我知道他会。”
19年来,哈利的伤疤再也没疼过。一切都显得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