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故乡 课文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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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04-25 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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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10-17 09:56
想起童年生活过的故乡,我的记忆就像饱满而闪光的珍珠似的,一颗一颗……从脑海里跳出来,滚出来。
我家住的那个小屯,偎在完达山的山窝里,紧贴在牡丹江的江边上。我记得,夏天在江边洗澡,鱼多得直撞你的腿。小鱼儿一群又一群,仿佛铺满了江底。它们追逐着啃咬你的脚,咬得你心里麻*的,直想咯咯笑。
但儿时最令我喜欢的还是冬天。
冬天,妈妈叫我喂小鸡,我在覆盖积雪的院子里扫出一片空地来,将米撒下去。之后,就拎(līn)根小棍儿,站在一旁用心守着;不然的话,成群的山鸡便会从空中落下,一会儿就把米吃个精光。
冬天,我们在厚厚的、松软的雪地上打雪仗,堆雪人,摔跤,打滚儿;在光滑的、坚硬的冰面上打 (cī)溜滑,翻筋斗,跑跳,追逐……谁管它零下20度,还是30度!
记得在我六七岁的时候,一个滴水成冰的冬日,我穿着一双露大脚趾头的夹鞋,在井沿儿跟一群半大孩子打 溜滑。我玩儿得真来劲儿呀!随着我的“呔(dāi)———”“呔———”的呼喊声,一次又一次地从带斜坡的冰道上流星般地滑过。正在这时,一位该叫叔叔的乡亲走过来,他声色俱厉地叫着我的乳名,吆(yāo)喝我赶快回家去。我怎肯听他的?照样流星般地滑,甚至滑得更快。我存心露两手,让这位叔叔瞧瞧我的能耐。不想,这位叔叔二话不说,一蹲身抱起我,转身就往我家走。我急了,两只小拳头像擂鼓一样,打在他那虽是隔着狗皮帽子,但仍觉出硬硬的头顶上。同时,我的两只小脚,还狠劲儿地踢他蹬他。他忍受着,一直没松手,没停步,直到把我抱进我家屋里。当他发现我家里没人,便顺手拿过戳(chuō)在门旁的顶门杠,在外面把门顶上了。我在屋里拼命擂门,连声叫喊。他在门外待了好半天,才慢腾腾地走开。我直到听不见他踩雪的吱吱声了,才不再叫喊。
三十多年过去了,每当想起这位好心的叔叔,我的鼻子就酸溜溜的;要不是他把我抱回家,我那一双小脚丫恐怕早就冻坏了。
故乡给我留下的另一个终生难忘的记忆,大约也发生在我六七岁的时候。
记得那是个明媚(mèi)的春日。江边青青的草丛里,星星似的散布着紫的、红的、黄的、白的野花。我和邻居家的铁柱,一块儿在这草地上玩儿。儿时的友谊,也许是最浓最甜的吧?那时的铁柱简直就是我的影子。我呢,如果没有铁柱在身边,就没胆量再跟任何一个孩子“比武”。那天,我和铁柱正在玩耍,忽然他朝水边一指:
“你看!”
“啊,鸭蛋!”我跑过去拾了起来。
平时在家,我从鸡窝里拾了蛋,还要到妈妈面前去报功,这回,当然更要显一显。不想,铁柱哭着说,鸭蛋是他先看见的,该由他拿回家交给妈妈。我俩一路争着到了我家。正在做饭的妈妈,把鸭蛋接了过去。妈妈告诉我俩都别急,这个鸭蛋该是谁的,一会儿,它就会到谁的手上去。灶坑里,火正旺。妈妈把鸭蛋烧熟,一刀两半,平分给我俩。我俩就乐颠颠地又跑出去玩儿了。
不久,铁柱的家搬到远远的什么地方去了。此后我再也没见到他。当我八岁上学时,爹爹请老师给我起了“大名”。那时我曾想:铁柱也该上学了,也该有“大名”了。可是直到今天,我也不知他“大名”叫什么,并且,连他儿时的模样也模糊了。
也许是因为那个鸭蛋的缘故,数年来,我时常思念铁柱,也时常感到悔恨:为啥要和他争那个鸭蛋呢?
啊,故乡!难忘的故乡!
我多想回到故乡,回到我童年生活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