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尸变》这一篇文章,我体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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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04-26 0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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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2-06-24 07:49
尸变讲了一个刚死不久的女尸(当时还没有入棺)害死几位过路客商,并对一个侥幸逃脱的人穷追不舍的故事。
在聊斋里,既然讲的是鬼狐神妖,难免会有恐怖的情节,比如《画皮》里翠面鬼画人皮;《陆判》里的易心术和换头术;《海公子》里的蛇饮人血;场景都十分恐怖。而尸变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恐怖故事,是为了恐怖而恐怖。记得每次深夜读聊斋,尸变的故事都会让我毛骨悚然。而聊斋先生极为高超的写作手法更是把这个故事的恐怖程度演绎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清代《聊斋志异》点评家冯镇峦在尸变这篇文章有两处评语:“深夜读至此,纸暗灯昏,令人毛发森立”;“吓煞人”。这两句话也完全代表二百多年后我读这篇文章的感受。相信每一位深夜独自读这篇文章的读者也一定会有相同的感受。
有意思的是,该怎么称呼最后僵死在树上的这位女尸呢?她是人,还是鬼?似乎叫尸更合适。人死为鬼,鬼死为魙,那么尸死该怎么叫?真的不知道了。
附:
尸变
阳信某翁者,邑之蔡店人。村去城五六里,父子设临路店宿行商。有车夫数人,往来负贩,辄寓其家。一日昏暮,四人偕来,望门投止,则翁家客宿邸满。四人计无复之,坚请容纳。翁沉吟,思得一所,似恐不当客意。客言:“但求一席厦宇,更不敢有所择。”时翁有子妇新死,停尸室中,子出购材木未归。翁以灵所室寂,遂穿衢导客往。入其庐,灯昏案上。案后有搭帐衣,纸衾覆逝者。又观寝所,则复室中有连榻。四客奔波颇困,甫就枕,鼻息渐粗。惟一客尚朦胧,忽闻床上察察有声,急开目,则灵前灯火照视甚了。女尸已揭衾起。俄而下,渐入卧室。面淡金色,生绢抹额。俯近榻前,遍吹卧客者三。客大惧,恐将及己,潜引被覆首,闭息忍咽以听之。未几女果来,吹之如诸客。觉出房去,即闻纸衾声。出首微窥,见僵卧犹初矣。客惧甚,不敢作声,阴以足踏诸客。而诸客绝无少动。顾念无计,不如着衣以窜。才起振衣,而察察之声又作。客惧复伏,缩首衾中。觉女复来,连续吹数数始去。少间闻灵床作响,知其复卧。乃从被底渐渐出手得裤,遽就着之,白足奔出。尸亦起,似将逐客。比其离帏,而客已拔关出矣。尸驰从之。客且奔且号,村中人无有警者。欲叩主人之门,又恐迟为所及,遂望邑城路极力窜去。至东郊,瞥见兰若,闻木鱼声,乃急挝山门。道人讶其非常,又不即纳。旋踵尸已至,去身盈尺,客窘益甚。门外有白杨,围四五尺许,因以树自障。彼右则左之,彼左则右之。尸益怒。然各寖倦矣。尸顿立,客汗促气逆,庇树间。尸暴起,伸两臂隔树探扑之。客惊仆。尸捉之不得,抱树而僵。道人窃听良久,无声,始渐出,见客卧地上。烛之,死,然心下丝丝有动气。负入,终夜始苏。饮以汤水而问之,客具以状对。时晨钟已尽,晓色迷蒙,道人觇树上,果见僵女,大骇。报邑宰,宰亲诣质验,使人拔女手,牢不可开。审谛之,则左右四指并卷如钩,入木没甲。又数人力拔乃得下。视指穴,如凿孔然。遣役探翁家,则以尸亡客毙,纷纷正哗。役告之故,翁乃从往,舁尸归。客泣告宰曰:“身四人出,今一人归,此情何以信乡里?”宰与之牒,赍送以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