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学中的“墨书”指的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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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05-23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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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4-03-09 09:16
“因为在普通话里……‘秘’与‘密’同音,而‘密’在永康话里读如‘墨’音,依此类推,‘秘’也同‘墨’了。”于是,“秘书”也就成了“墨书”。以上是徐天送先生《漫谈永康话的演变》(见2008年7月28日《永康日报》第6版)中的一段话。读罢,不觉默然。
诚然,现在许多年轻的永康侬都把“秘书”说成“墨书”了;若说这是永康话演变的结果,也许应该承认,若说“秘”在永康话里原本读如“密”(也同“墨”),就不应该认可了。如果徐老师考我:“秘书”一词永康话是念作“墨(音)书”还是“密(音)书”?很遗憾,我会说,我是既不念作“墨(音)书”,也不念作“密(音)书”,而是念作“闭(音)书”。
我想,大多大年龄的“老永康”还是应该记得这个“闭(音)书”的。
“秘”的读音,在《康熙字典》里可见:《集韵》兵媚切。音毖。密也。又《转注古音》蒲结切。音蹩。香草也。看来,“秘”读“闭”音,不仅只是永康话的旧读了。而现在的普通话读音,字典、词典里,凡涉“私”、“密”内容的,都念作mì,凡与“阻碍、不通”有关的,都读作bì;“秘鲁”的秘(bì)例外,是敷衍译音。
而永康话此字的旧读,偏偏取了个“便秘”的“秘”(bì)音,虽颇不雅,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这是先人的选择啊。也许,先人们读“闭”,是因为早先还不知道有个普通话里的mì音吧?所以,甚至连“秘密”也念成“bì mé”了。
现在好了,后生可畏,“80后”、“90后”的永康侬,废“闭”立“墨”,离秽物远了,离书香近了,真乃可喜可贺。
只是,“秘书”一词有过一个旧读叫“闭(音)书”,是不能忽略不计的,因为它终究是正宗的永康旧读音。
只是,这个废“闭”立“墨”的演变,其实有些尴尬,因为它的动因并非社会生产、生活和斗争的需要,仅仅只是因为普通话里“秘”“密”同音,又永康话里“密”“墨”同音而导致的阴差阳错,实属“误导误读型”。
其实,类似的演变并非始于今日,或这样或那样,型型式式,形形色色,似乎是一个歪人一直摇摇晃晃走过来。
少年时听某邻居讲“岳传”,知道“害侬精”里有一个“饭fà)侯(óu)涡”(土语音)。读了若干年书后看《说岳全传》,知道了所谓“饭侯涡”,书里写的是“万俟 ”,普通话念作“mò qí xiè”,译成永康土音应是“墨(mé)其(jí)雪(xié)”。后来又见一书面材料,才明白叫那奸贼为“饭侯涡”的,不只是我那邻居大叔,也不只是我们永康侬。只是,非永康侬者“万”字不念fà而念作wàn之类罢了。看来,这样的异变是算不得永康话的演变了。所以,如我邻居大叔者,永康土话敬称为“白字先生”。
记得我父母辈(在世的话,如今都是百拾念岁的人了)都把“古山”说成“苦山”、“古竹畈”叫作“苦竹畈”,还总把“万”念作mà,如“一万元”叫“一mà”、“万古塘”叫“mà古塘”。还总把“奴才”说成“农才”,如脚驮农才、头驮官坯”。这一类变异自然算不得“白字先生”之作为,当属哪一类型的演变呢?暂搁待考。
刚推广普通话时有一个笑话:因为永康话里读gān的“江”字到普通话里变成了jiāng而导致不少永康侬把永康话里与“江”同音的“钢”也念成了jiāng,以至于出现:“请把你的jiāng笔借给我写一下”这样的滑稽普通话。这笑话其实是真有其事的,可否算“永康话演变”中的一朵短命浪花?
有一段时间,“农家头”把“尿素”、“碳氨”一类粉末状、颗粒状的化肥叫做“肥田粉”,用的人之多、叫的人之众是众所周知的,其中有一批“农民伯伯”、“农民婆婆”竟误念成“稀田粉”。这样的变异算不算永康话的演变?自然是更上不得台盘了。
文化大*中,有两个字的异变倒是很典型的。一个是“揪出牛鬼蛇神”的“揪”,一个是“防止资本主义复辟”的“辟”。“揪”,普通话念jiū,永康土语说白音也是jiū(如“揪头发”),永康话的文字读音还是jiū。可是,也不知是出自哪个造反派头头的口号“榜样音”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当时在永康的许许多多地方,大会小会喊口号读文件,什么时候都是震天价一个“qiū”。你是明白人,但是你纠正不得;那么多的人喊qiū,那么多的人读qiū,你是有那个胆量也没那个能耐呵!还是让它“一片秋声”揪到头吧。“辟”,一音pì,为开放、驱除、驳斥之类的意思;一音bì,意义之一是指旧时的帝位。在这里,“辟”,无疑应读为bì。可是,在当时那乱糟糟的大场面小场合中,真是“千人同声”“万众共音”,一口一个pié(土语音)。一天,一位教过“私塾”的老先生跟我轻轻说道:这字应念“璧”(土语读音为bé、普通话里无此音节,这是不得已而为“永康普通”造的。后面再有此情况,不再说明)呀,怎么变成“劈”(土语读音为pié)了?我吓了一跳:好你个老学究,你多什么事哟,你看看这“千人共劈”“万众一声”的阵势,不怕造反派们“劈”你个两爿开啊!
我也不知道这两个字现在演变成哪般模样了。不过,就像今天的年轻永康侬把“秘书”演变成“墨书”一样,当时那么多的人喊“秋”叫“劈”,其演变之烈,与废“闭”立“墨”相比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这肯定是真正的演变了。
这些演变,虽说其根本原因只在于某些人对永康话旧读音的无知,但是历史是尊重它们的,我们是尊重历史的,所以,我们不得不承认,它们的确是一种“演变”,而且,也可谓是一种语言创造。
说到语言创造,我们永康侬不光有功于字音,对字形的进步,也是颇有贡献的。
历史上那个武则天,当了皇帝,为自己造了个“曌”字当名字,这虽有点自负,不过确是才情毕露的:日月当空者,舍我其谁欤?
永康侬造字,自不可跟武大娘相提并论,但实用是实用的。比如,过去生产队记工分的记工员,记农活时常常遭遇“字好写”的难处。譬如,铲除稻子割后留下的那些“茬”这个农话,叫“sé稻juā”;要记它是不容易。sé虽难写,尚可以铲代之,而juā却连代也难。想不到他们竟造出了一个“不”字,勿像沙麻酥,勿像连面胡,说是“木”字已被斫了头,说是“不”字末笔长捺不似点。意义就是取树木砍了枝干留下的部分,永康侬叫“树不(juā)”。后来,我在文字改革出版社编人民日报出版社出版的《难字表》一书中见到真有一个“不”字时,不禁大吃一惊,怎么竟有此等奇迹?这些记工员真是神通广大了。虽然,记工员们的“不”与《难字表》中的“不”(读niè,是“没有枝叶的树干”的意思)有一定的距离,但是它的出现毕竟是生产、生活发展的需要,是很实在很实用的,应当说,这是一种很不简单的创造。
永康民间还流传过“有、 、冇”这么一组字。它们的永康读者顺次是yǒu、niè、nèi(通行汉字里没见“ ”字,而“冇”,虽有其字却念(mǎo)。它们的意义是:有,与普通话同; ,有是有点,但不多;冇,完全没有。也不知是哪一位永康的“仓颉”,竟有如此的造字机智。虽然它们(有、 、冇之类)不一定能完全走进汉语大家庭,但是,我们永康侬是绝对不应该消灭它们的历史地位的。
从“墨书”一直说来,虽似蜻蜓点水,却也已涉及永康话“音”、“形”两方面的演变。先告一段落吧,因为再说下去就要涉及庞大繁杂的内容了,那就是“义”的演变(无论单字、词语汇),那真是辽阔无边的。鄙人才疏学浅,只能打打散串,实在难当重任,只好奉拳拳之心,期盼方家大手笔登足是域了。
热心网友
时间:2024-03-09 09:16
多次在书上看到,从字面上理解应该是用墨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