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首歌会让我记起你的爱情小说,里面一个女高中生整整三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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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4-10-13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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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4-10-13 15:24
有没有那么一首歌会让你记得我一路开花,「听见冬天的离开」
第一次见马秋洛伏在窗台上唱歌,我就有些恍惚了。冬末的阳光从元山的峰巅上倾泻而来,像在她的双肩镀了一层迷人的锗红。窗外那棵大树的树叶已然落尽,清风从裸露的枝丫间拂过,若有似无地吹着她的披肩长发。
凉润的薄荷香混着马秋洛的歌声,朝我这边缓缓飘来。我知道这首歌的名字,那是孙燕姿的《遇见》。
上课的时候,马秋洛拍拍我的脑袋说,哥们儿,往后靠一点儿,我困了,想睡觉。于是,我把腰板挺得笔直,尽可能挡住老师的视线。
她藏在我背后,眯着双眼轻哼那首未完的歌曲。从她嘴里吐出的温热气息如同烈日下的水滴,一点一点,润湿了我的心。
马秋洛仍然和从前一样,坐在茂盛的梧桐树下,把陌生男孩写给她的情书从书包里掏出来,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调逐字念给我听。而后,对着一脸茫然的行人疯狂大笑。
那年,我们已高三。马秋洛的成绩烂的一塌糊涂,很多次,我主动提出要帮她补习功课,都被她婉言谢绝了。她仰起头问我,哥,你说我还有投资的价值吗?我看着她那双亮若星辰的眸子,说不出半句话来。因为我知道,以她的底子,此刻不论作何努力,都将是于事无补。
马秋洛就这么一天一天地睡去,墙壁上的倒计时也被一天一天地减去。有好几次,我望着墙上的时钟,听着马秋洛的歌声,都有种想哭的冲动。160天后,这样的日子就永远消失了。马秋洛会彻底离开这张课桌,离开我的庇护,离开这段无法重来的时光。
马秋洛第一次带我见他的时候,天上正飘着雨。马秋洛站在斑驳的屋檐下,打趣地说,你看,天都被我的真诚打动了,哭得多伤心啊!我说,还好没打雷,要不你肯定得解释,老天实在哭得太伤心了,把屁都给哭出来了。
我陪马秋洛站在屋檐下等了许久才见到他轻摇慢步的身影。当他站到我的跟前,用一种锐利的眼神俯视着我时,我忽然有种难以言明的自卑。
马秋洛欣喜若狂的问我,高吧?嘿嘿,帅吧?我尴尬地笑笑,不知如何作答。当他挽着马秋洛的小手奔向愈渐凄迷的雨中时,我才倏然醒悟过来。
屋檐下的风藏着一个少年的悲咽,这个短暂的冬天即将离开,「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
事实上还未等毕业,马秋洛就从后排的座位上消失了。
我拼了命地读书,只为留在这个城市读大学。马秋洛偶尔会来看我,带着大包的零食。他一遍又一遍地叮嘱我,好好干,小子,我看好你,争取给我悄扰弄个清华北大,以后讨个博士老婆。
我多仔运好想告诉马秋洛,其实我有多么多么喜欢她。从三年前的冬天到现在,整整1935天。每一天都像一次相遇,每一天都是一个新的谜语。这些错综复杂又无人可解的谜,早已撑满了我年少的心。
窗外的树枝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树叶,可谁又能改变它们在秋天凋零落尽的命运?我坐在夏天的教室里,经常把腰板挺得笔直,我总觉得,马秋洛就在我的身后,她依旧哼着那首熟悉的歌曲,仍然眯着眼睛。
我以为我会继续留在这个嘈杂的城市,不料却被一所北方的院校录取了。马秋洛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打来电话向我祝贺。
临行前,我决定做一次露骨的表白,给自己艰涩的青春一个交代。我打开电脑,把她最喜欢的那首歌曲拷进了光碟,而后,对着话筒,把一大串积压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中途好几次都哭得没了声音。
我以离别为借口,把马秋洛请到了家中。我们一起做饭,一起洗菜,一起唱念铅那首熟悉至极的《遇见》。
饭前,我打开电脑,把那张录好的光碟放了进去。而后,故作高深地对马秋洛说,边听音乐边吃饭,有益健康。
那顿饭,我吃得心惊胆战。我根本无法预测马秋洛听到表白后的神情。她会泰然处之地谢绝我呢,还是会泪涟涟地接受我的告白?
答案成了一个永远无人知晓的谜。光碟在2分35秒处卡住了,而我的告白,应该从3分15秒开始。
我对着电脑大笑,一直笑到泪落如雨。马秋洛不明所以地安慰我,说以后还会再见,并从包里掏出一个礼盒送我。
次日,我把礼盒带上了火车。内里,是一本精美的画册。
「我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
坐在陌生城市的梧桐树下,我给马秋洛写了封言不由衷的信。我说,秋洛啊秋洛,你要找到了合适的人,一定要懂得好好把握。
我真没想到,马秋洛会因为这封信,直奔我的学校。当她穿着大红裙子站在我的宿舍楼下时,我几乎惊呆了。
我在外面的车行里租了辆双人自行车,带她去南山看枫叶。南山下的枫树点亮了蓝色的天空,马秋洛站在深秋的树林里,长发飘扬,美得像个仙女。阳光洒在她的双肩,让我想起四年前的午后,她倚在木质的窗台上轻唱《遇见》,发丝里荡漾着薄荷的清香。
室友们都说,嗨,你女朋友真漂亮,看你小子平日孤身一人,真没想到,原来早就加入了地下党。
马秋洛从不与旁人争辩或者解释,其实,我不过是她高中生涯里的一叶轻舟,在波涛汹涌的青春之海里,用尽一切方法庇佑着她。
我始终没问那个男生的消息,也再没勇气向马秋洛表白。她的美丽和洒脱,让我有种望而却步的畏惧。
马秋洛要走的时候,反复地跟我说,她走了之后就不会再来了,家里已经给她找好了对象,兴许不用几年就会结婚。我一直点头,一直忍住热泪,保持微笑。我说,好啊好啊,到时有了孩子,一定要认我做干爹啊!
月台上站满了离别的情侣。他们互相拥抱,互相祝福。我和马秋洛就这么一言不发地对视着。
火车第一声鸣笛后,她问我,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火车第二声鸣笛后,她问我,你赶紧想想,还有什么要说的?
火车第三声鸣笛后,她一个箭步上了车厢。站在即将开动的火车上,她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