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告诉我关于《绿墨水》的内容 不要太简单 不要太复杂 更不要截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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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4-08-20 0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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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4-08-30 10:35
娜塔丽没有回答。现在对她说来,坐一架德国班机旅行,眼前浮现的是一种丑恶的前景。另外,那条游览轮船正好在附近驶过,船边激起的波浪摇晃着小船,使她恶心。轮船上的游客懒洋洋地往下瞧着他们,乐队正在奏着《蓝色的多瑙河》。
泽尔斯顿锐利地瞥了她一眼,说:“我知道你是坚决反对回到罗马去的,娜塔丽。不过你如果可以重新考虑,大使会给你作出跟你叔父同样的安排。这是我给你的建议,我个人的建议。”
“好吧,这都得好好地动动脑筋,是不是?”娜塔丽说。“我们回去吧?我累了。”
“回去吧。”泽尔斯顿马上使劲一抽飞轮上的绳子,引擎发动起来,喷出一阵蓝烟。
“我们非常感谢你,”杰斯特罗叫着,压过引擎声。“你简直创造了奇迹。”
“那个‘总统交办’的签条帮了忙。”泽尔斯顿说,驾着小艇驶过轮船后面扩展开来的水波,小艇摇摆着、晃荡着,几乎合上了《蓝色的多瑙河》的拍子。
娜塔丽下楼来吃早饭的时候,她的叔父正坐在餐厅窗边的桌子前,在强烈的阳光下喝咖啡。
“你来了,懒骨头,”他说。“我已经起来了几个钟头了。我希望你肚子饿了。他们今天早晨有十分精采的波兰火腿。他们怎么会弄到波兰火腿的?我猜想是德国人偷的,然后他们用金子去买。这是世界上最好的了。”
娜塔丽要了咖啡和一个面包。
杰斯特罗还咕噜咕噜地说着:“你不饿?我可饿坏了。很奇怪,是不是,一个人一辈子能变得多厉害!我小时候在梅德西斯生活的时候,要我吞下一片火腿,我真的宁可活活烧死或者被枪打死。那些古老的禁忌剥夺了我们如此简单有效的乐趣。”他望着侄女,而她则坐在那里,脸色苍白,神色紧张,心情忧郁,双手交叉在鼓起的肚子上。“要知道,世界上最美妙的景象之一,就是早晨阳光之中的满满一碗新鲜奶油。瞧那奶油!又香又甜,如同香花一样。一定要尝尝。这咖啡也很好!娜塔丽,亲爱的,我一晚上都在想,我差不多已经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你已经决定了吗?这很好。我也决定了。”
他说:“我要回到罗马去。我要试试汉莎航空公司,亲爱的。我不怕那些妖怪。不过我明白我会妨碍你逃跑的。那是首要的。现在你绝对应该走你自己的路。这就是我的决定,看来我这个决定是不会改变了。亲爱的孩子,你在瞪眼看什么?是不是我的脸颊沾上鸡蛋了?”
“不是,正好我要告诉你,我就是打算这么办。”
“是吗?”他的脸温柔地微笑起来。“谢谢老天爷。我以为你会英勇地辩论一场要和我一起回去呢。不,你把你自己拖回去太可笑了。至于我,我相信大使,而且无论如何去和自己的命运作对是没有意义的。常常会时来运转。我在下午去罗马的飞机上弄到了一个位子。看来回去就像从上了油的斜坡上滑下去那么容易。只有向另一个方向去是困难的。”
娜塔丽喝着咖啡。这会不会是个计策,来诱使她自己提出回罗马去?经过长久的经验,她对她叔父的自私已经有所戒备;这种自私有时厚颜无耻,有时巧妙阴险。
“好吧,”她说,“我看这样还有点意思。如果你愿意从罗马走,到了那里就去排队登记,越早越好。你有把握能www.ttnovel.com办得了吗?”
“假使大使亲自经手,我还能弄糟吗?我只有一个请求。你能把手稿带走吗?即使我比你先到家,我也宁愿让你管着这本书。你瞧,全部草稿材料在我这里。这样就有两个机会保全《君士坦丁的拱门》,而不是一个了。”
到现在,娜塔丽才第一次开始相信她的叔父,不禁对他显露了一些亲切之感。“好吧,埃伦,就这样吧。这次分离,使人感到十分、十分特别。”
“娜塔丽,我会比你更感到放心。我背上压着一个对不起你的重负,至少有你肚子里怀的婴孩那么大。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是多么感激你。”他把一只瘦弱的小手放到她的手上。“你已经为你自己——就像我们的祖先古雅地说的——在未来的世界中挣得了很大的一份。只要这未来的世界存在的话!”
埃伦-杰斯特罗就这样乖乖地回到罗马去了。一连十天他的侄女没有听到消息。这十天孤寂的日子,就连瑞士的舒适生活和丰富食物也很快地使她厌烦了。娜塔丽开始想,即使脖子上挂着一只信天翁,也算是个伴。她寂寞得要命。奔奇-泽尔斯顿正在和一个流亡的法国小说家的女儿谈恋爱,很少有时间来陪她。瑞士人对待她,就像对待一切外国人一样,态度冷淡,因为你花了钱而对你彬彬有礼,仿佛整个国家就是一座庞大高级旅馆的场地。商店里,街道上,游览火车和游览轮船上,那些眼神忧愁的犹太人使她闷闷不乐。终于来了一封信,贴满了快递信件的邮票,盖着邮检的戳子。
我料想得到这封信会被别人看见,但是已经没有关系。你我两人已经不归意大利当局管辖。娜塔丽,现在我手里掌握着两张飞机票,还有两张日期相应的出境许可证,外加葡萄牙的过境签证,泛美航空公司的联票,以及最高级外交人员豁免权的附签。真是了不起的杰作!它们都摊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我还从未见过更为光辉的景象。
泽尔斯顿在大使馆燃起了一场大爆炸,亲爱的。真是个好小伙子。正好是时候!大使利用了一切他力所能及的渠道,包括梵蒂冈——在那里,你知道,我有许多朋友。其实我老早就应该自己试试去施加我的影响,但是靠着我的著作声誉去恳求似乎太INFRADIG,就是这样!
现在说说情况。
飞机票的日期是十二月十五日。还远得很,我知道,不过泛美航空公司是个关口。跑到里斯本去坐在那里等几个月没有意义!而且这趟路程是靠得住的。当然这意味着最后你得在这里分娩。因此,由你决定。
附上可爱而相当机敏的大使夫人的一张条子。要是你不愿意为了等候一个与英俊的德国鬼子们乘飞机旅行的机会而呆在苏黎世受罪的话,她的邀请还是可以接受的。
我等待你的吩咐。我感到年轻了二十岁。你身体好吗?我日日夜夜挂念着你。
爱你的
埃伦
大使夫人用绿墨水写的一手妇女进修学校的华丽字体,第九个字母上都带个小圈:
亲爱的娜塔丽:
三个月以前我把我的女儿送回家去分娩了。她的房间空着。她的丈夫在大使馆里工作。我们都因为她不在而分外寂寞!
要是你能从瑞士回家,那就太好了。否则的话,请你考虑回到这里来,在这里,至少你能吃得好些,孩子会生在美国的“土地”上,就是说,生在你的朋友中间。我们热切地盼望你。
热心网友
时间:2024-08-30 10:27
应该是这个。
绿色的秘密〔美国〕玛丽·迪拉姆
自从收到那张情人卡之后,一切全都改观了。对她而言,以前的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如此的作用。她的爸妈都曾绞尽自己的脑汁,一试再试。爸爸搬出他待人接物的那一套,苦口婆心地劝她:“女儿啊,你老爸的十六岁还没有列入历史呢!还不至于把自己的女儿看走眼吧!请你把头抬高,绑起那一头俏丽的红发,不管你有没有自信心,我保证你会替自己骄傲的。”
而她慈祥和蔼的母亲,则满怀希望地说服她搁下书本和一身孤傲的怪脾气:“蒲,下个周末邀一些同学到家里来玩嘛!让我做些拿手的好菜来招待他们;你只要把客厅的地毯卷起来,不就可以跳舞了吗?……就这么说定了!好吗?”然而在情人节以前,不管爸妈嚼烂了舌头,薄丹丝说什么也不点一下头,按照双亲的指示去进行她的“社交生活”。不错,爸妈全是为了你好,可是他们怎么晓得现在年轻人“社交”的那一套呢?蒲丹丝快十六岁了,一个高中三年级的学生怎么会不了解时下的那些“社交条件”呢?你要嘛就得长得标致——像金发碧眼的苏珊,至少也要像小美人洁西;不然嘛就得像柏丝那样聪明伶俐。你一定得要有交男朋友的手腕——你知道那些女孩们是怎么做的。而蒲丹丝——每次一看到自己的雀斑脸和那一头又红又干的头发,不是面红耳赤便张口结舌,连男孩子普通的一声“嗨”她都不知要如何招呼呢!她想,反正我天生就没人要了。终于,在二月十二日那天早上,信箱里竟然出现了一张情人卡。
“给你的,蒲!”妈妈把那张情人卡递到她手里,信封上面写着绿色而干净的字迹。她瞪着信封上的地址,几乎不太情愿去拆穿里面的秘密。犹豫了一会儿,她终于拆了。好大一张情人卡!她曾经在学校附近文具店看过很贵的那种。上面印着一颗红心,一支银色的箭穿心而过,用纸作的彩带装饰着。可是卡片里面却没有签名,只写了一个问句,用信封上同样的绿色墨水写着:“身为联合中学的一分子,你不能给我们一些机会吗?蒲!”是谁寄的呢?杰克?那个曾经住在附近,也是和她相处的比较自在的男孩子?不可能!别傻了!杰克虽然向来对她友善,可是他怎么会想到男女之间的那种关系呢?而且人家在学校里人缘那么好,好多女孩子都把他当作心里的“白马王子”呢!在他眼中,蒲只不过是小时候一起玩“警察抓小偷”的那个小娃娃罢了!可是——说不定,也不能说绝对不是他喔!蒲开始陶醉在眼前的猜疑之中,谁说不可能呢!只要是联合中学的男孩子,每个人都有可能。她突然对这封信感到无限的欢喜。
“是一张情人卡,”她对妈妈说,“匿名的。”
母亲对着她兴奋的小脸蛋微笑着说:“嗯,一定是很棒的!”然后很善解人意地没有追问下去。上学之前,蒲特地在穿衣镜前检查了一下。她好像是第一次不再讨厌镜子里面的那个人。她的头发,看起来似乎还不坏,真的。也许,把它削成现在流行的那种短发,会变得更迷人呢!转过身,她又读了一遍卡片上的字。是谁用过绿墨水呢?以前曾看过类似的笔迹吗?蒲始终无法回答自己的问题,甚至到了学校以后也找不到答案。她几乎察遍了学校里所有的男孩子,却没有一个用绿墨水的。早上在礼堂开朝会的时候,她发现自己一直盯着坐在对面的杰克,注视着看他的手指有无绿色的墨渍,或者是报告、笔记上,有没有用过绿色的墨水?杰克发现那双盯着自己的眼睛,便开始注视着她。这时,她不但不觉得害羞,反而绽开了表情,向他回了一笑。她突然忘掉了自己一向的腼腆,心里暗自度量着杰克。果真是他?!如果真的是他,他的眼神应该会流露出什么来。看到对方再一次投来惊鸿一瞥,她不禁又笑了。
“满面春风喔,蒲!”踏出教室的时候,杰克调侃着她。
“没有啦——嗯,也许有一点吧!”她让杰克替她抱着书,然后二人很自然地一起走过走廊。
“不管你葫芦里卖什么药,它一定是个好消息,”杰克说,“我看到你的绿眼睛里面有两只调皮的小精灵在跳舞呢!”绿眼睛?蒲回家以后特别费心地检查那双眸子。她以前老是认为自己的眼睛灰的。绿眼睛——绿墨水——她又笑了,沉醉于一整天奇妙的喜悦里面。
“而你仍然还是溜冰池里的旋风腿吗?杰克。”
她问道。
“嘿!”他停下脚步,以一种深获赏识的眼神注视着她,“你怎么知道的?”
“哦,学校里大家都这么说啊!”蒲轻声地回答;好像她对其他的消息也一样灵通似的。事实上,刚好是昨天不小心听来的新闻。她到橱柜去取书的时候,一堆女孩子恰好在谈论着杰克是如何如何在一个星期之内,赢得三次溜冰赛跑等等。蒲虽然也喜欢溜冰,自己却从来没有到过溜冰场。经常会有一大票的同学在那儿,而且是成双成对的,她不想一个人落单。走到她的教室前面,杰克把书还给她,一副好像还不想走的样子,“你最近溜得怎么样?蒲。”
他问,“小时候,你一直很棒,可是现在我似乎从来没在溜冰场看过你。”
“哦,我啊——马马虎虎,还算可以啦!”她说。上课的铃声响起了,杰克紧张地盯着手表。
“听好,”他说,“我快迟到了——但我可以请你放学以后一起去溜冰吗?然后再一起去吃热巧克力,你会来吗?蒲。”
“嗯——好,我会去!”我说话的声音是不是像第一次和男孩子约会呢?她担心着。他会不会看穿我的心事呢?“太棒了!”杰克说,“我三点半到你家去接你,就这样说定了!”铃声停止了,他一溜烟地飞奔去上课。蒲回到家已经三点钟了。她的母亲刚好要唤她的时候,她已经一下子冲到楼上了。
“来啊!乖女儿,跟爸妈打声招呼。爸爸今天提早下班了。”
蒲又匆忙跑下楼,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客厅跟父母打声招呼:“嗨,我不能坐下来,因为——我要赶快,杰克快要来接我了——我们要一起去溜冰。”
“很好啊!亲爱的!”她的母亲高兴地说:“那我们就不耽搁你了!”拉开大衣橱,正在找着她的溜冰夹克的时候,蒲听到母亲对父亲说:“不知道我们女儿今天是怎么搞的,自从早上收到那张情人卡以后就眉飞色舞的,现在又要和杰克去约会!我在猜,那张卡片会不会是杰克寄的?”蒲偷偷笑了一下,她的溜冰夹克披在肩上,准备上楼去打扮。当然是杰克了,妈!她对自己说。不然他怎么会又接着约我去溜冰呢?一定是他了……客厅里,父亲正缓缓走近书桌,“也许是杰克吧!”他对太太说,“不过,就像我以前所说的,最重要的是女儿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信心,那正是她最需要的。”
此时,蒲的父亲正站在书桌前,把一瓶绿色的墨水偷偷地藏在最上面的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