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铁人的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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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04-21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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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11-09 19:47
忆铁人
作者:魏钢焰 来源:大庆铁人王进喜纪念馆
1973年春节前夕,我正在大庆1205钻井队的列车式板房里。
夜已深了。畅谈终日的铁人的老战友们也都走了,我却毫无倦意。我面前的笔记本上,记述着他们向新区出战的急切向往,当谈到对铁人的残酷*和他的不屈不挠的斗争精神的时候,这些在井喷烈火中连眉都不皱一下的钻工们,滴滴热泪落在工服前胸上!
一个早就藏在我心头的问题,又跳了出来:铁人罪在哪里?大庆错在何处?为什么直到此刻,祖国大地上、大*旗下,还有黑影幢幢、阴风嗖嗖?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他们要把中国引向哪里?我胸中,似团团风雪卷飞。我一把推开房门,向外走去。
多熟悉呵,这个漫天皆白的无际雪原!铁人呵,就在这样一个严冬的深夜,在受到围攻之后,你从那空荡荡的台上醒过来,挪到门外,伸手从檐下拿了一根吊垂的冰柱,靠墙坐下吮吸着,了望着,这是什么地方?忽然,一个系着围裙的老师傅,从暗中走到他面前,递过一碗热腾腾的面条。铁人端过来用筷子一挑,两颗嫩白的荷包蛋露了出来……老师傅蹲下来急切地说:“你快走吧,铁人!他们对你要下毒手呵!”随着围来的几个同志也插上话:“到北京去,找总理去!”“没路费不要紧,我们给你凑下了。”铁人深情地环望着这些陌生的阶级弟兄的面庞,沉默了一会,摇摇头沉静地说:“我不走!”随即昂起头,射出剑刃似的目光,铿锵地说:“我不走!”
铁人,你为什么要说“我不走”呢?你是怎么想的呢?当你应周总理召见踏上开往北京列车的时候,当你见到总理慈祥的面容,握住那双温暖的手的时候,你脑海里涌现着什么?当你看到总理的浓眉下,怒射出闪电似的目光,愤慨抨击那些妄图砍倒大*旗的阴谋家的时候,你心中翻腾着什么?……我想着,沉思着,眼前又展现出与铁人相处的那些日子……
1964年的春夏之际,我来到大庆,我正收拾行李,准备下去的时候,一位服务员跑来告诉我:“铁人正作报告咧,你不是想见见他吗?”我急忙赶去,挤进那水泄不通的小会议室里。
这就是那一声大吼地球抖三抖的铁人么?你看他,面对满屋子的仰慕目光,那么自如,就象蹲在井架旁闲唠家常。他,戴一顶折断了檐的鸭舌帽,敝着衣领,棉工衣的袖口、膝盖都已磨破,随处可见汗水、油渍、铁锈的痕迹。而最引人注意的,是在这个中年人的额头眼角,过早出现的密密的深深皱纹!这皱纹、这衣着、这神态,使人觉得,这是块突兀于峰顶的坚硬岩石。酷日狂风,为它刻下了条条深纹;雨雪霜露,给它留下了片片苍苔。它,扎根大地,连结着群山,屹立于历史风雷中!
听来,报告已近尾声,他诚恳地说:“没有毛*和党,我早给扔到玉门东岗上喂狼了。象我这样的工人,全国哪里没有?要没有*的炉火,我们还不是毛矿一块?要没有*思想占卤,还不是浆水一锅?……那时光想党救了我,我就要狠上猛干;但到底工人阶级肩上扛的什么柜子,不那么知底。1959年国庆观礼,叫汽车上的煤气包一下把我压醒了!呼的一下肩膀上就放上了国家的压力!不知从哪儿冒出那么大的劲,不要说井架子,就是座铁塔也能把它立起来!没吊车么?抬!一个抬字就是这样喊出来的!”
会散了。铁人听说我要下去,很高兴,说:“水有源树有根,多到基层跑跑,光听我们几个说不行。大庆,无非是不信鬼,不信邪,敢承认矛盾,解决矛盾。工委今年的口号就是按两分法前进嘛!依我说,下去了,不要光听高标准的,还要听听怎么从低标准来的,现在还有些什么低标准……”这就是我们的第一次会面。
不久,他到让胡路来开会,顺便来看我。站着说了几句,他便匆匆告别。我问:“你去哪里?是急事么?”他手握车门,扭身高兴地说:“怎么,要和我一块转转?好,上车!。”
一上路,就见一条醒目的标语扑面而来:“以两分法前进!”铁人点了支烟,扭脸问我:“你会唱秦腔么?喜欢么?那里头有些故事,叫人动脑子。一个人嘛,得常记着‘走麦城’。那位姓关的脑子呀,光有个五虎上将,光记得过五关,尾巴翘到天上去了,末了,怎么样?垮啦!”说着,小车一拐,离开公路,在草原上奔驰着。
“到了!”下了车,铁人领我一直走上一个废井口,用脚跺了跺说:“这儿是1205队填掉的一口报废井!…”“为什么?”“打斜了,四度七。前边那口直井,就是填了这口井以后打成的。”
铁人盘腿坐在草地上,用手拍着脑门说:“这里头,就是指挥部,不住个好指挥,就要钻进去个不好的指挥。指挥部一垮,你有飘洋过海的本事,也要淹死。1963年,形势好转了,有点松弦。井队领导光惦记着抢小红旗,忽视了大红旗;只抓钻头,不抓人头。结果,井打斜了。这事,根子还在我这儿。天不怕,地不怕,忽视*最可怕!填井的时候,井队的人是噙着泪水去背水泥的,有人难过地说:‘队史上还没有这么一笔!’我说:‘不记这一笔,队史就是假的,就写不下去!怕的是你不把它刻在心上!’天冷天热,刮风下雨,我都来这儿看看。学‘两论’么,这就是个活教材!”
接着,铁人领我又看了几个“失蹄”、“栽跤”的现场。忽地,我觉着身边坐着的这位朴实钻工的棉工衣下,蕴藏着个深远博大的世界!他见我靠在车座上沉默着,便笑问道:“看这些东西是不轻快,可咱们这些人,能成天抱着奖旗咧嘴笑么?有位老兄,跟我们几个去北京开会,和毛*握了手,照了像。他要了那张照片四处炫耀,神擂海吹。我说:‘同志啊,毛*是和大庆握手哩!不能用几十万职工的汗水,洗自己的脸呀!’这话不好听,可我还是希望他听进去。路还长得很哩!咱们才走了几步嘛!……*党员嘛,不能靠卖膏药过日子。这样下去,非垮不可!”
1965年,我搬到铁人房中去住。这时,他已担任了钻井指挥部的副指挥,但仍象他在井队时那样,他在家,屋子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他出去,身边是团团人群。他们是来谈心的,“告状”的,要他伸手相助的,要他排解矛盾的人。我笑对铁人说:“你走到哪儿,哪儿就是接待站。”他笑着说:“有什么办法?咱们是*党嘛!这些不上串的事,总得有个人管嘛!家属大嫂没油烧,几十里外的钻工就觉着冷了。咱不能把马列主义、党的*光放在书架上、文件夹子里嘛!对不?”
一天,他带我到家属基地去。刚踏进托儿所外门,就听见哇哇的哭声。铁人急步推开保育室的门进去,只见一个小娃正坐在地上哭鼻抹泪。铁人提高声音问:“阿姨呢?”一个敦实淳朴的中年职工家属,抱着个孩子匆匆走来。铁人激动地批评她:“钻工们在一线苦战,你却任由他们的孩子哭?……”她望着铁人,不做声,不辩解。……赶我们回去的时候,一位干部随车到前边办点事。当他到了地点下车时,说:“老铁同志,那阿姨是个好同志。她抱的是别人的孩子,坐在地下哭的那个娃,倒是她的亲骨血咧!”铁人睁大了眼:“噢?……咳!”他向司机喊道:“掉头,回去!”小车急扭过头,冲向托儿所。一下车,铁人就闯进门,四下找看,发现那小娃已洗净了泪脸,正坐在小凳上抱着球玩。他一把把娃娃举起来看着,看着,紧紧地搂在胸前。
晚上,我正在写日记,铁人开完会回来,抖落身上的雪花,坐着默默地卷烟抽。忽然,他说:“你该把今天的事写一下。看今天那位大嫂,把自己的亲骨肉放在地上哭,手里头可抱的是钻工弟兄的娃!这且不说,叫我乱轰了一通,把功当过的批,她不还嘴不生气,就那么笑嗬嗬地听着。老兄呵,你我能办得到么?天天说英雄,这才是英雄咧!”说着他站起来,向我历数一位位无名英雄,一个个良师诤友,从老首长到普通钻工,从玉门的师傅到大庆的老乡,凡是对他严格要求,启发教育过他的人,他都记着,怀念着。最后,他长出口气说:“我一想起这些同志,想起这些活着和死了的无名英雄,我就问自己:你能达到这些同志的要求么?你能代表他们的心愿么?你不能少做点低水平的事么?”
熄灯时,夜已深了。好一阵子我还听见他在床上辗转反侧。铁人呵,你在想什么呢?工人们说得多好:砸碎了铁人的骨头,也找不出“我”字的渣渣来!哪个想好好工作的人,不为你的无私无畏所感动,不在你一向严于责己的精神前深省?你自己就是千万无名英雄的代表呵!……
我就要暂时离开大庆了。临行前,铁人约我去看一个人。“谁?…”“今年我还托你给他家捎过粮票和钱的。”呵,是那位牺牲了的钻工张启刚同志!
车,在茫茫雪原上奔驰。到了坟前,铁人走过去,默默地望着盖白雪的坟丘。那目光,就象射穿土层,望见了战友亲切的面容。这时,我想起那位鬓有白丝的烈士的母亲,坐在炕上向我倾诉的情景。铁人好象看透了我的心思,问道,“老人的身体怎么样?有粮么?你看了面瓮、米缸没有?要揭开瓮盖看看,咱才放心。”说毕,他向坟边一所小学大步走去,告诉迎出来的老师,要在坟旁栽树,要带学生们来扫墓。他说:“要告诉咱的后代们,大庆不是从地上崩出来的,红旗不是从天上飘下来的。谁反党,反大*旗,就和他拼,要不就对不起烈士的英灵!”
当晚,我打开日记本,思索着今天的一切。忽然觉得:我对身边的铁人,理解得何等肤浅?在他肩上,不只是有国家缺油的压力;在他心中,更不只是装着阶级友爱的同情;他那朴素的工衣里,怀着一颗包涵整个无产阶级和*人民的红心!他身上的细胞、神经,强烈地反映着他们的甘苦、心愿、感觉、悲喜!所以,他才有如此敏锐的*目光,坚韧不屈的脊骨,彻底清醒的头脑,扎实坚定的脚步。
在那黑云翻滚的时候,铁人呵,你为什么要冒险步行几十里又去“第一口井”呢?当你又摸着卸车台、水井的时候,难道仅仅在回顾战斗岁月么?
不,你站在这儿,可以俯瞰这场伟大斗争的来龙去脉,可以看到斗争的未来远景。当毛*指挥大庆人踏万里霜雪,在这里树起红旗的时候,人们欢声雷动,献身奋战。然而,不是直到在那阴森的地下室里,面对同他们厮杀十多年的坏蛋,看见他们身披红袍、手持利刀向大庆扑来的时候,才真正感到这面红旗的价值和光辉么?这座
“第一口井”,是卡在敌人咽喉的一根钢刺!大*旗是会战胜利的信号!不正由此,你才说出“我不走”的誓词么?
铁人呵,为什么在你当选了*委员以后,一回大庆就亲自去成立回收队呢?不错,你心疼失散的钢管、器材;但你更心疼的是林彪一伙妄图否定的‘两论’起家传统,妄图腐蚀大庆队伍。你是挺胸去进行一场特殊战斗,是在捍卫那被妖雾侵袭的阵地呵!
1973年春节刚过,我乘车来到回收队。天阴得很,不时撒下细碎的散霰,越向前去,公路上就越冷落,车窗外,只有间或闪过的灰色井房。我眼前,象又重见铁人领着回收队职工,肩扛废木料,挑起旧砖瓦,面迎黑风妖雾,昂道挺胸,一步一个脚印地向荒草甸子走去!
下车后,举目四望,好啊,排排工房、库房,修复的井架、车辆,回收的堆堆钢管器材,这一切,全是靠铁人和工人们,在这块荒草甸子上,凭着铁肩大手,又打出一个新世界!
这儿,是1970年冬末为支援新区装配活动房架的地方。天寒地冻,野外作业,调谁来干呢?铁人回去领着他亲手带出来的1205钻井队,踏着冰雪,把会战的篝火又点起来了。有人说:老队长怎么叫标杆队弄这个?有人说:要弄也该给点好料,这是05队出的活儿呀!铁人正在抬钢架,听见这议论,放下钢架说:“要用好料干露脸活,还用着咱们来?!”他走近向他围拢来的钻工们说:“同志们,05队的标杆队是怎么打出来的?没有后勤同志的点点汗水,兄弟单位的颗颗红心,党和人民的奶水心血,能从地里蹦出个标杆队?叫你们来,不是为了焊几座房架,是要咱再点起会战的篝火,烧骄气,*邪气,再炼炼正气!”
暮色降临了。我在屋中靠床歇息,手摸着粗糙干燥的墙壁……在刚垒起房的第一天,铁人就硬要搬进湿房子里住,直到关节炎犯了,半身麻木,也不搬走。是呵,他什么时候管过自己呢?在他临终前被癌症折磨的当儿,他还记着家属基地有臭虫,要治。他叫人买几十公斤敌敌畏,详细叮咛用时要注意安全,撒过以后给他汇报。可是,他再也见不到这封汇报信了!他郑重嘱托要把大庆所有的烈士和工伤同志,登记造册,按期慰问查访,解决困难,并要把名册送去过目。可是,他再也见不到这份日夜牵心的阶级弟兄花名册了!
我打开灯,坐到桌边,*着这张铁人用过的桌子,铁人呵,不就是在这张桌前,你接待过许多远道来访的战友么?你鼓励他们顶住妖风,就是舍出这一腔血去,也不能丢掉“两论”起家、“三老四严”的命根子,不就在这张桌上,你义无反顾地向周总理上书直言么?你那封夹雷带电的报告,到今天还轰鸣大地,灿照长天啊!
从一个含着感激的热泪走上钻台、为报答党的恩情而舍身苦战的钻工,到肩负国家压力,以生命和鲜血进行会战的闯将。这,就是王进喜同志的光辉征程。
1976年lO月6日这个伟大的时刻,是中国*的一座新的高峰。我们立在这朝霞染红的峰顶,看见了从南湖的小船到不尽的未来,有一条如何漫长、曲折而壮丽的征途!
每当我们处于这种关键时刻,就会看到,那*历史中的每座里程碑,每一章转折性的诗篇,每一位伟大的人民英雄,都闪烁出新的异彩,放射出新的光芒。于是,我们似又看见:在那漫长征途上,在那茫茫雪原上,横贯一支行进大军——铁人和他的战友们,正携手挽臂,向着*主义的未来,大踏步地走着,走着……
(原载1977年6月5日《人民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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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11-09 19:47
大庆石油工人——王进喜
王进喜原是甘肃省玉门人,1949年进玉门油矿,1959年9月被评为全国劳动模范。1960年3月19日王进喜率1205钻井队从玉门出发赴萨尔图参加大庆石油会战,一下火车,由于设备和钻机未到,他就率领井队在火车站义务卸车。钻机到后,但又缺乏起重设备,他就组织大家人拉肩找把五六十吨重的钻机卸下了火车,运到井场,在平地挖一簸箕形的槽,建一土卸车台,将钻机卸下汽车,架起钻机。
从安装钻机到第一口井完钻,他一连7天7夜没有离开会战现场,困了冰倒在成排的钻杆上打个盹儿,饿了就吃几口随身带的凉馍,渴了喝几口凉水。那年5月1日,王进喜指挥工人放倒井架,准备打第二口井时,脚被钻杆砸伤,疼得晕过去。第二口井钻到700米深处时,突然出现井喷的先兆,当时井场未准备压蟛的重晶石和搅拦器。为了防止井喷,王进喜在没有搅拌设备的情况下,第一个跳进泥浆池,用身体搅拌泥浆,一直坚持了两个多小时。井喷避免了,他全身却被活碱烧了了大泡。当时他说过这样一句话“宁肯少活20年,也要拿下大油田”!,这句朴的话至少鼓舞了一两代人,他的这种吃苦耐劳的精神,感动了当地群众,有个老太太动情地说“王队长可真是个铁人啊”!从此,“铁人王进喜”便传遍了大庆油田,后来在全中国也是家喻户晓。
铁人王进喜,一个曾经响彻神州大地的名字。他的“宁肯少活二十年,拼命也要拿下大油田”、“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的铮铮誓言,已经浓缩为铁人精神,和他的英名一道永载史册。
王进喜,1923年10月生,甘肃玉门人。1950年春,他成为我国第一代钻井工人,先后任司钻、队长等职,1956年4月加入中国*党。1958年9月,他率领的钻井队月进尺创当时全国最高纪录,荣获钢铁钻井队称号。1959年9月,王进喜被评为全国劳动模范,出席了全国群英会。
1960年春,我国石油战线集中优势兵力,在大庆展开一场规模空前的石油大会战。就在这个时候,王进喜从玉门率领1205钻井队,千里迢迢赶到大庆。
3月的大庆,朔风呼号,滴水成冰。一下子几万人从全国四面八方汇集到大荒原上,面临着许多难以想象的困难:没有公路,车辆不足,吃和住都成了大问题。
王进喜带领1205队一连好几个晚上,围着篝火讨论怎样对待困难。工人们异口同声地说,拿下大油田,哪能没有困难?但是,国家缺油才是最大的困难。我们决不能在困难面前低头,有天大的困难,也要高速度、高水平地拿下大油田。王进喜和英雄的大庆工人们,就是这样在困难的时候,困难的地方,困难的条件下,开始了史无前例的夺油大会战。
1960年4月14日,当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时,巍然的井架披着金色的霞光,井场上一片繁忙。王进喜大步跨上钻台,握住冰冷的刹把,纵情地大喊一声:“开钻了!”这声音威武雄壮,气吞山河!经过5个紧张的日日夜夜,大庆会战的第一口井终于喷出了乌黑发亮的原油。这封闭千年的大油田,终于乖乖地打开了大门。
井喷,就是埋藏在地层深处的水、原油和天然气突然带着泥沙在地层的高压下喷发出来。如不赶快压住,不仅井毁人亡,连那高大的井架也要被吞吃到地层里去。在这十分危急的时刻,王进喜立刻奔上前去。压井喷需要用重晶石粉调泥浆,井场上没有,他当机立断决定用水泥代替。一袋袋水泥倒进泥浆池,没有搅拌机,水泥都沉在池底。这时,王进喜奋不顾身,纵身跳进了泥浆池,用自己的身体来搅拌泥浆。险恶的井喷终于被压下去了,油井和钻机保住了,王进喜的手上、身上却被碱性很强的泥浆烧起了泡,腿疼得使他扑倒在钻杆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脸上滚下来。
1970年11月15日夜,为我国石油工业奋战了一生的铁人,我国工人阶级的优秀儿子王进喜与世长辞了。铁人逝世的消息传到大庆,成千上万的工人、干部、职工家属和孩子们无不万分悲痛。
随后,一个忆铁人、学铁人的群众运动,迅速席卷大庆,席卷全国